弟十七章 起源 兵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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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数字,看的许清安心下一沉又一沉。

南疆本就更换过主帅,如若东侯再出了什么问题,军心必定大乱。

万启城不出一日便可城破,国土必定有失。

这是......帝王的密令?

父亲是要舍我一人,保全镇西侯府?

那哥哥呢?哥哥是什么态度?

镇西侯府,竹林小苑。

这日,京城下起了雪。

片片雪花落下,落在许晓辰的身上,头发上。

融化在他的眉心,睫毛上。

与他一起走着的是穿着白狐裘的席慕。

席慕已经没了昔日懒散的模样,脸上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阴霾。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坐下,里面小桌上放着煮好的茶。

席慕端起一杯直接喝了一口,“太傅应该是知道的,爷喜欢喝酒不喜欢饮茶。”

许晓辰微微一笑,又给他添了一杯,“自是知道的,只是今日不宜饮酒。”

此话一出,席慕脸上的笑容蓦然一凝。

“皇上的眼线,在京城之中可谓处处皆是。他知道我请你来,也知道我请你喝茶。”

席慕抬眼看向四周,却什么也没看见,可心里却忍不住直突突。

“太傅不会要跟我说什么谋逆之事吧?席慕只有一个脑袋,可不够砍的。”

许晓辰微微一笑,“谋逆之事不能跟你说,你没那个谋略,这里有家书一封,希望你能送给舍弟。”

说着,许晓辰就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来,递给席慕。

“小侯爷应该见过舍弟吧?”

听到许晓辰的话,席慕忍不住抬眸看他,“太傅还真是神啊!”

许晓辰却不以为意,“那日.你看我的神色有些奇怪罢了。”

“舍弟的身世有些坎坷,算不得自愿去往南疆的。”

“早年间,父亲带着母亲前往前线打仗,当年饥荒水灾频发,暴.民不止。父亲就与母亲走散了,等战后再找到母亲的时候,已经是数个月之后了。那是母亲身边就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他......”

许晓辰说的很慢,似乎不忍,轻抿了一口茶之后,继续说道,“父亲以为是母亲和流民的孩子,坚决不想要,对母亲的态度也大不如从前。”

“母亲被找回来的时候本身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常常谁都不认得,很是怕人......”

“舍弟就被父亲丢在柴房,那时寒冬,如果没人管肯定会被冻死,于是我将他偷偷抱回了屋子,请了一个老妈子来照看他。”

“后来被父亲发现了......不过后来都好起来了,他长大了,含恨离家,应军入伍,去了南疆。”

听完之后,席慕一阵沉默。

有想过他过得不好,只是没有想到这般曲折。

“那太傅现在是想......”

“我许久没给他写过书信了,别人送我不放心,就只能拜托小侯爷了。”

席慕当然没有拒绝,他也想借机去看看父亲。

于是,席慕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策马扬鞭,出了京城。

昔日被他拖成七日行程的路途,被他缩短了将近一半的时间。

三日后终于看到了昔日的万启城,只是斑驳的他有些不太认识了。

也不知道千语魅现在还在城中没?

那小将军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更不知道父亲,现在是否还安好。

带着心里的挂念与期待,席慕来到了万启城的城门下。

“什么人?”

“从京城而来!东侯府小侯爷,席慕是也!”

城墙上的将领听闻是东侯府的小侯爷,连忙就让人下去通传。

城门很快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席慕策马进入。

本来喜悦的心情,在入城的一刹那荡然无存。

怎么会这样?

昔日繁华的万启城怎么会变成这样?

道路旁是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

还有负责清理尸体的士兵推着一个平车,正在到处捡尸体。

上面不仅有尸体,还有残肢......

席慕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抬头就看见了被众将领簇拥而出的东侯。

东侯脸上没有半分笑意,满是凝重和严肃。

他身上满是血迹,明着看不出来任何伤。

席慕却不敢深想,脱下战甲会不会有伤?

“你来干什么?”

“送信。”

“送什么信?”

东侯的眉头一皱再皱。

他想不明白席慕这个时间来送什么信。

“给许二公子的家书。”

席慕第一次见自己老子这个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老实回答道。

闻言,东侯目光一闪,有些紧张道,“谁让你送的信?”

“国学太傅许晓辰。”

东侯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愣了一下,紧接着满脸气愤,眼眶微红,“陛下啊!你真是让臣心寒啊!”

他知道许晓辰是皇上的近臣,皇上有很多想法许晓辰都能猜中。

他离开京城时,许晓辰曾与他下过一盘棋。

那是一盘死棋......

可许晓辰却说,“侯爷不必忧虑,若皇上有了杀心,我会让令公子与我舍弟送信。”

“如此,可保住东侯府的独苗。”

席慕还没看明白当前的局势,被东侯说的一愣一愣的,“父亲,这是何意?”

东侯抹了一把老泪,拉着席慕的手腕走向了城墙,“胳膊腿儿能动的,都在城门这里站着了。”

这是万启城的脸面,如若站岗的尽是老弱伤残,敌军必定士气大涨,万启城不日便可攻破。

“我们打了败仗,兵力悬殊太大。”

“我们曾向周围三次求援,均没有得到回应。”

“你说的许二公子,我应该知晓,跟我来吧......”

东侯和席慕一起下了城楼,进入主道的街里。

破败的房屋已经没了门窗,墙上的血迹依旧腥红刺眼。

冬日的寒风无处不钻,冷的将士们互相挤在一起取暖。

大约走了数百丈,东侯才在一处停下来,带着席慕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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