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朕认真的样子最帅了(2 / 2)
秦褚生拿出尸体照片,顺便把鬼市里的血字告诉了他,还说:“是有些功底的狂草。”
林晚堂又问:“尸检报告呢?”
秦褚生没有让法医验尸,只能回答:“这脑壳都打穿了,肯定死透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林晚堂试探性地说,“龚子卿是自杀的呢?”
秦褚生冷笑道:“扯淡,肯定是谋杀。”
饶是读过不少侦探小说,但林晚堂生活在和平年代,哪里破过案?尽管理论知识满分,奈何实践经验为零。
秦褚生瞧他八成也是赶鸭子上架,便琢磨怎么示范一下,也好提供些思路,“龚子卿右手戴表,说明他是个左撇子。”
“为什么?”
看着林晚堂清澈愚蠢的眼神,秦褚生感觉自己可能找了个傻子,但他还是耐下心解释:“一般戴表不方便写字,更何况他写的是毛笔字,砚台还在左边,如果右手握笔蘸墨,中途难免斩卷。”
这么说的话,就是密室杀人了。
林晚堂挠了挠头,“当时都有谁在场?口供录了吗?”
“管家孙长健和一个仆人,我都审过了,口供没问题。”
“万一串供呢?”
“不像,”秦褚生让唐小强把卷宗拿了出来,“这个仆人是新来的,即使龚子卿死了,也分不了他什么,没有作案动机。至于老孙是自幼服侍龚怀章的,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不可能杀自家少爷。”
“什么叫‘不可能’?”林晚堂脑洞大开,幻象了好多狗血剧情,“我是说万一,万一龚子卿杀了他媳妇儿,那他不得拼命吗?”
秦褚生烦闷地一摆手,“别胡说八道,老孙没有媳妇儿。”
可林晚堂不死心,“我想见见老孙。”
秦褚生沉吟良久,算是默认。
“探长,这、这不合规矩……”
唐小强是个认死理的,但架不住秦褚生“啧”了一声,赶忙把老孙带了过来。
孙长健还是老爷子,都不用林晚堂威逼利诱,便已然哭成了泪人:“我听到枪声就报了案,门根本推不开,是等秦探长踹开门以后,我才知道少爷已经……”
几乎和口供一模一样,毫无破绽。
孙长健走后,林晚堂犯了难,无意间发现仆人正在收拾龚子卿的遗物,目光一瞟,便落在了仆人的手表上。
他凑到秦褚生的耳边说:“你看那块表,劳力士镶钻款。”
但秦褚生没放在心上,“保不齐是水晶,想装阔也是人之常情。”
“不对,钻石的折射率要比水晶高不少,现在的光线并不好,但表盘依旧很亮。”
秦褚生也跟着望了过去,六颗碎钻在微弱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林晚堂咂咂嘴,“他一个仆人,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表?肯定有问题!这样,你把他抓了,表我带回家仔细研究研究。”
“……”
见秦褚生面色阴沉,林晚堂立马言归正传:“你问问他呗,宁可抓错不放过。”
秦褚生把仆人叫来问话,但后者支支吾吾的,还一口浓重的上海腔,林晚堂没听懂,“说什么了?”
秦褚生翻译道:“他说龚家半年前拆迁挣了一笔钱,因此下人们也都得了赏,他不打算成家立业,就把钱全用来买表了。”
“拆迁?拆的什么地方?”
“一片小破平房,不值几个钱。”
“嘶……”林晚堂若有所思,“这不前后矛盾吗?不值钱怎么可能连仆人都戴上钻石表了?”
秦褚生见怪不怪,“捞油水了吧。”
“这种小破平房能批多少钱,哪怕全捞了也换不来几块劳力士。”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林晚堂感觉后背发冷,他拉住秦褚生,“这房子绝对有问题,你赶紧去查查,我猜这里边应该还出过什么事儿,需要高额补偿金。”
秦褚生愣了一下,“拆都拆了,我上哪儿给你查去?”
林晚堂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不是探长吗?这都查不了。”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秦褚生目送他的背影,寻思这个祖宗可真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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