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德安贵子薨逝(2 / 2)
“德安贵子为何怀疑?”温侧君吹轻吹着指甲上未干的汁液。
“德安贵子怕皇帝护着那个人独宠后宫,便让人去查,但查的东西却让德安贵子大发雷霆。”
“也对,像德安贵子那种一辈子都没有过独宠的男人,最为嫉妒被独宠的男子了。”
“怎么样,什么时候去救你心爱的宸王殿下?”“到了夜里,赵文澜要在前宴主持大局,宫中的锦衣卫怕也半数以上被调到宫宴周围,那个时候,刚刚好。”
“那我和锦玉去?”
“不必,让三个金牌子去就行,你们嘛,咱们一起过一个好好的夜里等着宸王殿下回来。”
“成吧,不管怎么样,我都听你的。”金月撇了撇嘴,她也正好不想去呢,救那个女人,她心里还膈应的慌呢。
“金月姐姐,这次锦玉他们可都来了?”
“当然,咱们自小一起长大的五个人都来了,谁都不缺。”
进宝偷偷一笑,那一举一动自然也没有逃过温侧君的眼睛。
温侧君无奈地垂眸,他知道这种事儿,无论他如何讲,进宝也不会听的,只有伤过一次,他才能懂。皇宫内
德安贵子在赵文澜下朝后,休息在养心殿的时侯,便带人过去了。
赵文澜坐在软榻上,听着宫人的来报微一勾唇,挥手让宫人退下。
不多时,德安贵子便带着芸思来到了养心殿。因为这是属于家丑,德安贵子也没有打算闹大。只是让芸思跟了进去,其余的人都被他屏退了下去。
“皇帝,本宫为何过来,想必你也知道。”
赵文澜睁开假寐的双眸,“舅舅,这都快入夜了,您来做什么,朕确实不知道。”
“将阿昭放出来,本宫也可以恕你无罪。赵家世代清白,没想到出了你这样一个败类,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非分之想。”
德安贵子,胸口起伏的厉害,显然是气的不轻啊。“是又如何?这皇宫之中,肮脏龌龊的事还少吗。舅舅,别说他人,就算是您,又有何清白可言?”
“皇帝是什么意思,本宫是你的舅舅,有你这样对待舅舅说话的?”
“舅舅?朕怎么记得,德安贵子一生无子嗣呢?”
或许是因为赵文澜的眼神太过玩味,太过于肯定,竟将德安贵子给惊住了。
“胡说,本宫为先帝带有两女,一为你,二为当今王,何谓无所出对。”
“对,是有一女,不过非二女,不是朕,也不王,记得一出生…便是个死胎吧。
高贵君的女儿,却仍存于世,朕想,德安贵子…你恨吧,当初一次次的痛下杀手,你可曾心软过?”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德安贵子稳好身形,多亏芸思在一旁搀扶着,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不只是朕,阿昭,她也早就知道了呢。”
这下芸思也扶不住了,德安贵子蹲坐在地,芸思也随之跪倒在地。
赵文澜大步走向门口,打开门,“德安贵子妄图干预朝政,以其位至尊,仅以软禁为戒,来人,扶德安贵子回宫。”
不多时,这一条皇令,震惊朝野以墨丞相为首的,墨家门生跪在勤政殿外,为德安贵子求情。
可皇帝拒而不见。
永和宫内
德安贵子一回去便病倒了,因为后宫干涉朝政是大事,德安贵子犯此戒律,无人敢为其请太医。
芸思在屋内急的来回踱步,“皇帝……真是好狠的心呀,不但撤走了全部的宫人,如今连太医都不允许请了。”
“呵,她们赵家的女人,心都是冷的。”
德安贵子也不介意,“过几日,本宫怕是要病逝了,只是连累了只是连累了你。”
“德安贵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年若不是德安贵子,奴才也活不到现在啊。”
芸思心疼的看着德安贵子,看着芸思孩子气的模样,德安贵子也只是摇了摇头,笑了笑,便闭目养神了。
熬着熬着,这个年夜终于到了,墨长清早早地入了宫,而沈世佳也递了牌子回本家。
偌大的王府里,除了几个位分低且在家里不受宠的以外,就只剩下温侧君还有没有家的晏侧君这两个主子了。
就连卢氏也得了恩许,回了娘家府上。
语昕还有追风从两日前就再也没有在王府里露过面。
温侧君抱着汤婆子。站在那连廊底下,枯藤垂落下来,倒是让景色显得有几分凄凉。
“进宝,安哥儿被宫里的人抱走后,这园子里少了几分吵闹,多了几分静谧,倒是有了几分诗情画意的感觉。”
“主子,你这是想小世子了吧,不过是参加个夜宴,况且贤德君上向来疼宠宸王殿下,对待小世子也是百般疼爱的,主子就不要瞎操心了。”
“我这心里就是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我这眼皮子从今天早晨起来后,便一直跳个不停,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啊。”
“主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怕是小世子第一次离开主子,主子心里不舒服罢了,再者,这次小世子回来了,主子也不能亲自给小世子喂饭穿衣这些事情了。”“为什么啊,他还小,难不成让你们喂,你们笨手笨脚的,我可不放心。”
“主子,您的孩子也有六七个月了,太医说了,切不可愁思过度,况且,原先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你有多么想啊。”
“总感觉今夜的行动会出差错,要不多派几个人过去帮衬着?”
“主子,咱们教中的金牌子,实力如何您还不清楚?除非是皇室暗卫,否则,教中长老的颜面何在?”
“成吧,但愿赵文澜没有因德安贵子一事而加强戒备。”
“德安贵子可是她亲手害死的,哪会有这么的戒备,若是遇到什么事就全心戒备,还作甚皇帝。”
“你啊,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还我当初清纯的进宝。”……
夜幕降临,民间的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小孩子们放烟火,嬉戏玩闹,贵人们驾车入宫参宴。
不多时,清风楼的顶阁中。三名黑衣女子飞身而出。因为所有人都沉迷于这欢庆的氛围中,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们去往的方向是皇宫。
王府内,月娘、锦玉还有金月三人都呆在了玉溪院的院子里。
金月看着一桌子的菜,“寡淡无味,这宫里的菜品真是徒有外表没有内在,不如…我给你们烤野味吃?”
“金月,你还没有尝尝呢,怎么就知道不好吃,再说了,主子怀了少主子之后,生产后也没有恢复过来,闻不得油烟味,食不得油腻。”月娘在一旁阻止金月。
“月娘当真是心疼主子,哪像金月姐姐,就知道成天排斥王府。”进宝给了月娘一个福进宝给了月娘一个福袋。
那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个约定,她会送他一支簪子,而他则回赠一个福袋,保她平安。
月娘如变戏法般,手中多了一支飞蝶流苏钗,“这是我去执行任务时,偶过齐国给你买来的,可能你不好戴,但是出嫁之时可以佩戴。”
进宝接过后,便对着镜子戴在了头上,“月娘,我漂亮么?”
“漂亮,我们家进宝可是最可爱的。”月娘疼宠的揉了揉进宝的脑袋。
“月娘,你随本教出来一下。”温侧君放下手中的书,由月娘扶着走进房中。
“主子,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地方?”能让温侧君用上本教这个自称,定不是什么小事。
月娘小心的将温侧君扶上软榻,静立在下首,神色也是严肃的很。
“你对进宝……是什么的感觉?”“进宝?他是咱们里面最小的,对于我来讲,就像是弟弟一样的存在,主子你也知道,属下幼时走丢了一个弟弟,而进宝也算是属下的一个寄托了。”
温侧君了然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一直都没有纳侍,可是有心系的公子了?”
“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属下一直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月娘不着痕迹的掩盖了自己的异样。
“找到当年那个小公子的踪迹了,是云国钱尚书的儿子,钱书宇。”
“主子,你是怎么……”
“那年,你从云国回来以后,便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自此之后,你便一直常驻青楼楚馆,出入那烟花柳巷之地,身为你的主子,又是一起长大的玩伴,我怎么会不担心?”“主子,让你操心了。”
“我这一次主动告诉你是有原因的,其一,进宝心系于你,可你非良人,倘若那位小公子不存在的话,我或许还能为进宝争上一争,他未尝不会幸福,可是你心有所属。
其二,钱小公子出事了。”
“他出事了?怎么回事。”月娘心中一紧,可温侧君却看向了门外。
以他的内力尚可听出来进宝在外面了,可月娘关心则乱,丝毫没有注意到外界因素。
“他嫁人了,想必你也知道是谁,但那女子却联合他母亲的政敌将其母打压,如今他已经是下堂夫了,我问一句,你可曾嫌弃?”
“嫌弃?怎么会,想到他离开我以后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他。”
“好了,你也别心里难受,我在得知这一个消息之后便派人去那边守着了,不会出事的,你若是想去找他,明日再走,现将这个年夜过完再说。”
“是,多谢主子替属下谋划。”
“你说的这是哪里话,若是心情不好,就去找金月,金月正巧没人和她对打呢。”
“是,月娘明白。”
月娘出去以后,进宝这才从一旁的侧门进来,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都听到了?”温侧君心疼的将进宝拉至身旁,拿出手帕来给进宝拭泪。
“嗯,都听到了,那个钱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进宝说话仍然有些哽咽。
“是一个让月娘倾心不已,可是他却心有所属的男子,这世事就是这样的造化弄人,进宝,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美好,以前是我们四个人把你给宠惯了,可是见到我和宸王殿下之间的事情以后,你还不明白么。
有些事情,还是你自己想想比较好,我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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