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婉霜【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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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日子过得可怜,本不想收这银票,可她却倔,硬生塞到我手里后,晃了晃她左手提着的酒壶说:

“我给父亲买了酒,急着回家送去,改日再来专程向姐姐道谢。”

她扭头快步要走,我下意识想要拉住她,反而迫得她足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空了去。

手中拎着的酒壶飞出去,凌空掉了壶塞,酒水朝着萧景珩便泼洒过去。

我拉住了她的胳膊,没叫她摔着,

可酒水却有大半洒在了萧景珩包扎好的伤口处。

宋昭吓得一个劲给萧景珩赔不是,我也顾不上安抚她了,只想着萧景珩右臂的伤口这两日才见好,平白沾了酒水这么一刺激,定是会恶化的。

我那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着快些将他手臂上的绷带解开,袖口挽起来,先将伤口晾一晾。

可怎料......

萧景珩却受惊似的,将手臂硬生从我的手中抽离出来。

他脸色有些难看,匆匆说:

“不碍事。若因此脏了宁姑娘,可不好。”

我不傻,他拒绝的也够明白,

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女儿家,如何能在大街上去解了男子的衣?

我一时语塞,好一阵尴尬。

心想,这花今日怕是赏不成了。

下一刻,便听萧景珩说他忽而想起府上还有事,忙走了。

我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愣在原地,心被莫名揪起,有些不是滋味。

“宁姐姐,我是不是惹那位公子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我听见宋昭用很微弱的声音向我赔不是,

回头看她,此刻正低着头一副愧疚模样。

她也不是有心,若非我拦着她那酒水也不会洒,我无心责怪她,反倒低声劝慰两句叫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自责后又很快感慨起来,

“不过那位公子当真是勇猛。我买给父亲的是天香楼最烈的酒,喝下去可都要烧胃。那酒洒在他的伤口上,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顺口应了句,“是啊......”

可很快,心下又觉得奇怪:

若是连烈酒洒在伤处上他都能不为所动,那何以每次换药的时候,我都能在门外清楚地听见他强忍痛苦的低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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