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试炼（1 / 2）

“三号船投掷花签一百支！”

岸上听到的百姓都惊呼出声，百支花签当真大手笔，一支便是纹银百两，百支就是一万两，普通百姓家一年开销也就数十两，可想而知其中天差地别。

此时上台的姑娘轮番表演过了，正是角逐花魁的时候，那三号船的花签是投掷到百花阁的，听这名字取得就与百花宴相搭，且百花阁在青街属于一流的门楼，多是恩客照拂。

宜春院这边，总数也就百支左右的花签，还是陆续被投掷的，这下子直接落后了百花阁许多，更别说其他楼院的。

李梦如倒不在意是否花魁，坐在靠后的位置，花船顶上虽四面都空荡荡以方便贵人们观看，却也有死角的地方，让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十五号船。

就是这个了，李梦如将纸条撕成渣子，扬起手时，与旁丫头们挥洒鲜花瓣一起落入湖面，装得若无其事。

等投掷花签选出花魁后，就是感谢恩客们的环节，所有楼阁的姑娘都需要亲自登上投掷过花签的船上，明面上是一一拜谢，实际上也是让恩客们挑选，当然获得花魁之名的，只需要回到自己的楼里，等待选择晚上的入幕之宾。

时间过去一刻，花魁也最终选出，百花阁的秋凝水获选，李梦如看向那花魁，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倒是不辜负这花魁名头。

些许时间，花船都开始接头，将木板搭上。

十五号船靠近，刚才投掷过宜春院，所以姑娘们都排着队一个个过去。

“一会都给我老实点，莫要冲撞了贵人。”

老鸨子眼色警告着，带领着人走了过去，这木板虽然搭了三块路宽有两丈，却也摇摇晃晃，让人心惊。

李梦如见这头一艘就是自己的目标，心思也更加收敛，虽说不知上面的人是什么身份，但想到那收她首饰的厮也不能随意糊弄她，可毕竟是没底的，李梦如已经打算好，如果真不行，便先委曲求全，什么也抵不过先活下来。

“都抬起头来。”

李梦如抬头看去，坐在主位的年轻人白面清秀，看上去很是和善。

然而这也就是面貌上来说，毕竟肯在青街上花钱的主，若说是良人也不靠谱，李梦如不做他想，反正能先赎身再说，其他先不论。

随后声声拜谢恩客，便陆续准备离开，李梦如哪有如愿，也不论雅观在起身时，故意脚歪了一下，计算好摔倒位置不会让她显得狼狈后，便娇喘痛呼一声。

虽说这招数有点恶俗，却是最能集中全场焦点的办法。

老鸨子气得想上前扶她时，揪她腰间肉几把，竟然敢在贵人面前施展这种烂把戏，如果这位贵人发火，十个宜春院都不够拆的。

李梦如哪能让老鸨子上前扶她，抬起纤细的脖子，眼中氤氲着泪光，活脱脱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加上她眼中胶着的媚态，尽显几分清纯诱惑。

那年轻人面上带着兴致，先一步上前将她搀扶，手上直接挽住腰身。

“如此佳人，可别摔坏了，我这船上有休息的隔间，暂且先休息会，好了在送回去如何。”

这话看似询问李梦如，却是在告诉老鸨子这人今天留他这了，完后会付钱。

老鸨子自然不会拒绝，笑脸迎迎的带着其余姑娘去拜谢其他恩客了。

等人走干净，室内就剩李梦如和年轻人。

“其余人都出去了，现在美人可舒服些。”

这话带着玩味，李梦如也没有被戳穿的羞耻。

“多谢贵人扶起奴家，方才贵人说有休息的隔间，不知在哪，可否带着奴家去休息些许？”

年轻人愕然，似没想到李梦如如此直接，不过这种感觉倒是新鲜，以往上青街寻欢，即便是楼中女子，也会矜持一番半推半就。

等入隔间，关了房门，只余下摇晃的船身，慢悠悠的绕着河道游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