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你这样撩拨我,真的好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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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听了半天,只听懂他在喊妈妈和桐桐,别的都没听懂,她靠过去,看到他满头大汗,双眼紧闭,薄唇紧抿,脸色更是苍白的无一丝血色。

她心里咯噔一声,糟糕!她蹲在他腿边,将裤管挽起来,他小腿红肿一片,上面还布满了细小的水泡,看样子是感染发炎引起高烧。她凑过去嗅了嗅,他腿上还有一股方便面的味道,他连清洗一下都没有,这是有多懒?

想到他是为了她受的伤,她心里到底过意不去,连忙去浴室里接了一盆热水过来,帮他脱了另一只脚的袜子,然后抬起他的双腿放进盆子里,帮他清洗干净。

她帮他清洗的时候,一直听到他在梦呓,一会儿喊妈妈,一会儿喊桐桐,她想,这两个人在他生命中一定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可是叶忱好像30几了,为什么她没在他嘴里听到他女朋友的名字?他这样有钱长得又帅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女人趋之若鹜才对。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飘远了,顾惜连忙拉了回来,她干嘛觉得他长得帅,他分明就是头长犄角的野兽、怪物。

帮他的伤口清洗干净后,她又去楼下拿来医药箱,她找来酒精和烫伤药,先用酒精给他烫伤的地方消毒,酒精的威力大概真的很强,刚浸到他皮肤里,他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来,一边发抖一边喊:“妈妈,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我去报仇,我去报仇,求求您别打我。”

这次顾惜听清楚了,她偏头看着他,他俊脸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很可怜,像个脆弱的孩子。到底是多心狠的母亲,竟打着他去报仇,又是什么样的仇怨,让他的母亲化身成恶魔,向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手?

此刻,顾惜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害她落到如此悲惨地步的恶魔,她很同情他,手上的动作便轻了许多,甚至边擦酒精时,她还边帮他吹气,希望那股凉气能带走酒精刺激伤口的灼痛感。

叶忱逐渐安静下来,顾惜给他擦烫伤药时,他已经完全没反应了。

擦好了药,她蹲得双腿都发麻了,她撑着腰站起来。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他睡得很安稳,明亮的灯光下,他精致的五官上多了一抹稚气与柔软。那两片能吐出恶毒字眼的薄唇微微抿着,泛着灰色的白,她还记得他的唇烙印在她身上时的灼热温度。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顾惜仓皇的收回视线,她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转身出去了。她告诉自己,这是一报还一报,今后,她不会再对他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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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桐再度醒来时,外面已经大天亮了,她睁开眼睛,眼眶胀胀的发疼。休息了一晚,眼睛比昨天好多了,她坐起身来,卧室的门刚好在此时被人从外面推开,厉御行穿着家居服走进来,“醒了?”

叶念桐点了点头,想起她昨天失控大哭,心里有些羞赧,她捏着被子,眼角余光瞄到他已经近在眼前,她微仰起头,他俯下身来,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撑在床垫上,唇落了下来。

“……唔……我没刷牙……脏……”她的声音被他吞没,她的心跳疯了一般的加速。昨天她还以为末世来临,今天就得到了新生,他们之间一切都没有变,但是隐约间,又好像变了。

其实她已经被他吻过太多次,十根指头都数不过来,不管是霸道的强吻,还是这样温柔的吻,但是叶念桐真的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脏的某一处,被一只柔软的大掌握住,并不会让她觉得疼,只有一种酥麻到让自己全身都可以轻颤的感觉。

她知道,这种感觉是因为他昨晚的告白带来的,不再是四片唇瓣的触碰,而是心与心之间的碰撞,这样的感觉很陌生,却又仿佛带电流,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你身上的每一处,我都不嫌脏。”厉御行贴着她的唇瓣低语,感觉到她的呼吸放轻,连回应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他睁开眼睛,看着她憋得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他心头一片柔软,这是他的女人,他爱的女人,他无比庆幸,他没有把她弄丢。

他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唇,慢慢地退开了一些,然后才扬起眉头,“早,老婆。”

叶念桐蓦地睁大双眼,听着他低沉浑厚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在她耳边响起,她心脏发紧,呼吸都不顺畅起来,他叫她什么?她声音轻得像飘浮在半空中的羽毛,小心翼翼的求证,“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的反应,让他的心柔软得快要拧出水来,他凑过去,他的手伸过去,按在她胸口处,掌下柔软,心跳越来越强烈,他的五官,凑近了,在她眼前放大,他低语:“小骗子,没听见么?嗯?那心跳为什么跳这么快?”

叶念桐整个人都轻颤起来,此刻的他,带笑的眉眼,有着不可一世的轻狂,说出来的话,却像是能够撩人心弦一般。她觉得她心跳得这么快,一定会提前衰竭的,呼吸这么乱,也一定会窒息的,“我…我没听见……”“那你仔细听好了。”厉御行贴在她耳窝处,一手掐着她的大腿根处,以一种绝对压倒性的姿势,欺身上前,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感觉身下的娇躯颤抖得更厉害,心跳也越来越快,他莞尔,暧昧低语:“老婆,你这样子撩拨我,真的好么?”

叶念桐呼吸吃紧,眼神不停闪烁,她结巴道:“哪、哪有?”

男人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蜗处,修长的手指就在她的大腿上打转,他的薄唇肆无忌惮地凑上去,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垂,轻轻重复着那个代表着特殊意义的词,“老婆、老婆、老婆……”

叶念桐脑子里嗡一声,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老婆、老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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