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要怎样才能学会放弃?(2 / 2)
厉家珍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试她,她气极败坏,“我又不是死人,你靠这么近我没感觉。有感觉又能怎么样?有感觉就一定要选你吗?沈遇树,你这样纠缠我,你不累我都累了。”
“家珍,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学会放弃?”沈遇树突然俯下身来,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悲伤,“我知道我这么纠缠着你,你很烦也很反感,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样,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不是你,你告诉我。”
厉家珍的心刹那间柔软下来,她竖起再尖利的刺,只要他这样向她求饶了,她就拿他没辙了。她闭上眼睛,不敢让眼泪流下来,她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抬起来,在即将放在他的背上时,她腕上的手拿包里,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惊醒了她,她急忙收回手来,推开他,“抱歉,我帮不了你。”
她推开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大步走了出去。沈遇树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动,直到再也听不到她的脚步,他才颓然起身,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回了吗?
厉家珍急步走出洗手间,一眼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给她打电话的宋清波,她快步走过去,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宋清波一手拿着手机,低头看着怀中人,他垂下手,双手搂着她的腰,“怎么了?”
“我没事。”厉家珍摇了摇头,有些事她还没想清楚,更说不清楚。她只是想抱着他,也许这样,她就能分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宋清波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消沉,他伸手轻拍她的背,无声给她安慰。过了一会儿,厉家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笑了笑,道:“我们进去吧,拍卖会结束了吗?”“嗯。”宋清波伸手揽着她的肩,转身往宴客大厅那边走去,眼角余光扫到女洗手间门口,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他眸色深沉,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搂紧了她。
沈遇树站在走廊上,看着他们两人相拥离去,他眉目间染上一抹萧瑟,一次又一次,她选择了跟宋清波走,从未回头看一眼身后,他的黯然神伤,他是否应该放手成全,祝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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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会完美落幕,翌日,各杂志报纸报道了昨晚拍卖会现场的盛况,基本上都在称赞厉御行为爱妻豪掷一亿的土豪之举,但是也有不和谐的声音,说他们是为了炒作。
不管怎么样,厉氏股票开盘大涨,就是喜事一件事。厉御行早上起来,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心情非常好,连带觉得头也不那么疼了。他偏头看着身侧不着寸缕的妻子,想起昨夜那蚀骨销魂的爱爱,心里一阵快慰。他没想到,她竟然会用嘴。
他倾身吻了吻她的唇,小家伙总是能带给他许多的惊喜。他不想打扰她休息,他起身下床。他去浴室里洗漱完,换了衣服出来,他走到床边,侧坐在床上,看着她睡得香甜的小脸,怎么都觉得看不够。
他坐在床边看了许久,才起身下楼,张妈站在门厅处,指挥两个工作人员将昨晚他竞拍的画抬进来,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望着厉御行,笑道:“大少爷,这幅画要摆放在何处?”
“让他们送去书房,挂在书房里吧。”这幅价值一亿的画,不是名画,却是他最想收藏的。
张妈连忙让人往楼上抬,还一直嘱咐让工作人员小心,别磕坏了。厉御行走进餐厅,拿起今天的报纸翻阅了一遍。很快,张妈和两名工作人员下来,张妈将人送出门,回头进了厨房,给厉御行准备早餐。
吃过早餐,厉御行就出门了,坐在车上,他的手机响起来,他垂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遇树,什么事?”
“御行,我派去的人已经查到,秘密调查中天投资海外法人代表的人是谁。”沈遇树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带着宿醉后的沙哑。
厉御行来不及关心他,他问道:“是谁?”
“季媛媛的父亲季墨。”
“季墨?”厉御行诧异的问道,怎么会是季墨这只老狐狸?他们没有交恶,他花这么大的功夫,调查叶家,又是为何?
“对,是他。”
厉御行蹙眉,“我知道了。”挂了电话,他陷入沉思,季家与叶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季墨突然调查叶家,他想做什么?厉御行忽然想起几个月前,他跟季媛媛有过几面之缘,难道季墨调查叶家,是冲着桐桐来的?
季墨如此大费周章,绕了这么一大个圈,如果单单是对付桐桐,这不太可能,唯一有可能的是,他们是冲着厉家当家主母的身份而来。当时他跟季媛媛相亲,为了快刀斩乱麻,他说过,如果相处得来就娶她。如果不是桐桐意外出现在他床上,也许他真的会娶季媛媛。
如果只是因为此事,季墨就要对付桐桐的话,那就太不可思议了,毕竟他跟季媛媛只见过几次面,也没有婚约在身,季墨这样做实在太不能理解了。
厉御行按着疼痛的太阳穴,他不知道季墨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是掌握了些什么证据。如果他真的是为季媛媛打抱不平,或者是觊觎厉家的当家主母之位,那么他可以猜到,接下来他将会有的举动。他心烦意乱,猛地睁开眼睛,催促道:“徐叔,开快点。”
厉御行到了公司,乘专属电梯上楼,刚走进总裁办公区,秘书向他问了早安,说:“厉总,刚才季氏集团的总裁秘书打来电话,说想与你见一面。”
厉御行脚步一顿,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微蹙起眉头,他倒想知道季墨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说:“回复他,说我下午两点过去拜访他。”
“是,厉总。”秘书连忙在备忘录上记下来,然后目送厉御行进了总裁办公室。
厉御行走进办公室,拉开抽屉拿出药瓶,倒了两粒药在掌心,和着水服下去。昨天陆泽打电话问他,是否已经决定好要接受手术。他看过相关资料,也找人在国外打听过,他这种情况,做了手术活下来的机率不大,完全恢复的比例不高,他不愿意冒险,不想自己变成一个白痴,不想再也护不了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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