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关于她的所有谜团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她作为小乞丐，却一点也没有乞丐的粗糙感，怪不得王珣一开始就对她不错。王珣一早就知道她是柳宅的人了吧？

但他那天故意让她去柳宅外面，到底是带着什么意思？

小乞丐心情复杂，低下头说：“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你失忆了？”陆舒恍然大悟，“可那些杀手并没有失忆。我们先离开这里。”

陆舒将她重新带回了陆府，王炳又将事情原由说了一遍。大意是说，这件事来得蹊跷，柳家和王珣都是被冤枉的，凶手另有其人。

小乞丐听着这些“真相”，一开始还不明白，后来渐渐听出了味道：他们是故意引导她，让她认为柳家灭门的凶手还未找到。

在刑场上，陆舒就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他觉察到她是柳宅的后人，而并不是因为他曾经见过的小乞丐。

这些人想干什么？

“还未请教柳姑娘什么名讳？”陆舒问得十分礼貌。

然而小乞丐摇摇头，“我都不记得前尘往事，又怎知我的姓名。”

王炳在一旁说：“公子，往后可不能再称她柳姑娘了。”

陆舒点头，缓缓说：“柳家枉死，姑娘的确不能再出事了。”他让王炳取来笔墨，犹豫了一会儿，在纸上写下三个字“陆花儿”。

这不会是我的名字吧……小乞丐十动然拒。

陆舒放下笔，说：“以后，你便是我陆家的人，如何？”

“这……”她真的很想拒绝。

王炳却很开心，“花儿，你还不谢公子赐姓！”

花儿内心尴尬，脸上却笑得灿烂，“多谢公子！”早知道先给自己安上辈子的名字了，她悔……

陆舒让王炳给她安排了住处，又给她带来了柳家女儿的名帖，说至少能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世。

花儿拿着名帖，上面写着“柳盼夕”，字迹还新鲜，一看日期，柳盼夕在三个多月前才刚及笄，这名帖本应该是说亲用的。后来她狼狈地流落街头，被王珣收留，王珣又将玉珏给她，是想让王炳念兄弟情多照顾她。

王珣是对她真好。

花儿摸着名帖，想的却都是当乞丐时候的事情。她抬头，看见王炳探究的目光，想了想，问：“我能祭拜柳家的人吗？”

王炳摇头，“你的身份以后不能再暴露了。”

花儿沉默片刻，又问：“那我能祭拜王珣吗？”

王炳愣住，好一会儿磕磕巴巴地说：“他，他可是凶手。”

花儿目光坚定，坚决地说：“不，他不是，我知道他不是。”她瞪向王炳，气愤盈满胸膛，“他不是凶手！”

王炳被她吓了一跳，苦笑着说：“你可真奇怪，官府都判了，人证物证都有，他可是你的仇人。”

多说无益，这锅终究是王珣接了。花儿咬咬牙，接着说：“我没有证据，我有心。只要我还在，王珣就永远不是凶手。”

“嗯。”王炳叹息，“幕后之人才是最该杀的。”

他误解了花儿的意思，花儿也不想继续解释。但祭拜也不可能，王珣被葬在了乱葬岗，王炳只能假装不知道。

花儿便问：“柳家陵墓，还有乱葬岗在哪个方向？”

王炳说了。

花儿跪在地上，朝着这两个方向各自跪了三个响头，把王炳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有她的道理，她的身体是柳盼夕的，她没办法报答，她的命是王珣给的，她也没办法报答。这跪拜，是祭奠，也让自己永远记得他们。

王珣感慨地看着她，“你是好孩子……”他莫名地接着说，“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可以叫我炳叔。”

“好，炳叔！”花儿才不跟他客气。

王炳问：“那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打算？王珣的房子是回不去了，陆家她不可能长久待下去，她有上帝视角，陆舒就是想利用她做什么。她来这世上一无所有，眼下也没人依靠。

“我想学点本事，以后好歹能弄点营生。”

“有出息。”王炳想了想，说，“不如从明日开始，我教你功夫如何？”

学功夫好啊，以后能防身的。花儿开心地点头。

从第二日开始，王炳果然在陆府内的校场教她功夫。和王珣不同，王炳的功夫很精湛，而且教人的方法也更简练。有时候陆舒也会过来，调整她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