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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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待姜浅起身早已过了用膳时辰。

“娘娘,您醒了正好,宁妃娘娘在正殿求见。”

“宁妃?”苏敏敏?

“等了多久。”姜浅掀开床幔起身,容深三不五时前来令她感到困扰,但因为同床共枕而远离梦靥,光这点,姜浅便舍不得推开。

“整整一个时辰。”

“不见,未到请安时间,请她回去吧。”

姜浅坐在梳妆台前,桑果接过木梳,整理姜浅的长发。

“奴婢也是这么说,也请宁妃娘娘先行回宫,但宁妃娘娘坚持,一定要见到您,说是私事。”

私事,她与苏敏敏能有什么私事,等等,难不成是前几日奏折上的那个?

“行吧,既是私事,本宫就见一面。”

示意桑果停止动作,姜浅随手挽了一个弧度,插上白玉簪子固定,步出寝殿。

身上的寝衣甚至还穿着,只在外头披上一件金云绣衫。

“娘娘,奴婢已经选好了散花烟罗衫,您不换吗?”

桑果小跑步跟在后头,姜浅没搭理,径自踏入正殿,还来不及开口,便见苏敏敏重跪在地。

“臣妾苏氏,在此叩谢娘娘,臣妾兄长能平安回京,都是亏了皇后娘娘美言,娘娘的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桀骜不逊的苏宁妃二话不说朝姜浅磕头,不光是桑果愕然,就连姜浅也没料到。

“妹妹快起来,好好说便是,别动不动就跪的,这动作不适合你。”

姜浅亲自扶苏敏敏起身,对提拔苏家一事不以为意:“都是自家姐妹无须客气,至于妹妹方才说的大恩大德,本宫没这么大的本事,皇上最忌讳后宫干政,苏将军能安然回京,你最该道谢的是皇上,并非本宫。”

“娘娘无须谦让,是皇上亲自与臣妾的兄长所说,说我们苏家这一次多亏皇后开口,才能与萧家平起平坐。”

“臣妾母家一向不争不宠但因兄长的军功难免惹来非议和眼红,皇上一向不喜后宫嫔妃插手政事,如今却将功劳给了您,可见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姜浅眉心一跳,那狗男人,就会找事给她。

那时明明说了只当参考,现在却把功劳都推到她身上。

“这些你可别说出去,不然有你受的,”语气一顿,望向苏敏敏的膝上,膝上衣料沾染些许尘霾,有了污秽,“还有别轻易跪在别人面前,掉价也掉尊严,当然,皇上除外。”

姜浅调皮一笑,杏眸里闪烁着狡黠,苏敏敏还想多问几句,殿外已传来结伴过来请安的嫔妃说笑声。

“一向踩着点到的宁妃竟然第一个到还真是新奇。”发话的是心妃,一袭紫花翠纹裙,明亮抢眼,对比姜浅身上的朴素,大相径庭。

“宁妃第一个到确实稀罕,但皇后今日朴素,连平日最喜爱的凤钗也没戴上,更是令人眼神一亮,果真后宫表率,以身作则开源节流。”

语气又酸又涩,讽刺姜浅身为一国之母却穿着朴素,缺乏端庄之意。

“心妃妹妹对本宫的穿著打扮如此留意,莫非是喜欢本宫那只凤钗?”唇瓣一勾,继续说,“说到这,妹妹们有听过狐狸吃葡萄的故事吗?”

姜浅笑脸盈盈,看向她们,心妃脸色难看一语不发,瑾妃视若无睹佯装没听见,唯独宁妃回应。

“臣妾孤陋寡闻,阅闻其详。”

“就是有只狐狸路过一庄葡萄园,他心痒难耐垂涎三尺,但无论怎么跳,都吃不到,一气之下便说了句这些肯定都是酸葡萄。”

语毕,心妃脸色瞬息万变,瑾妃仍然云淡风轻。

只有宁妃大笑出声:“好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好比烂泥扶不上墙还见不得别人好。”

此话一出,心妃的脸色更难堪了。

姜浅抚着头上白玉簪子,心中赞叹宁妃这绝世神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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