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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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日听及姜浅召见苏锦凌,再联想到姜浅画的草图,容深有了猜测。

“听说今日皇后召见了苏丞相的长子。”

姜浅:“……”

这他也知道,到底是哪个奴才去告状的,就别被她抓到,肯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姜浅腹诽着。

“臣妾确实召见了。”姜浅恭敬地答复。

那制式的态度,让容深心生不满:“那草图是为他画的?”

“是。”

坦荡荡的态度,反倒让容深质疑不了。

既然被容深知情,姜浅也不再隐瞒,整人豁出去:“臣妾画得草图,皇上方才也看见了,您觉得可行性如何?”

“尚可,但私人物品若委托工部打造未免太过以权谋私,会迎来一大波的上书。”

“倘若扩大使用范围呢,如今京城患有腿疾行动不便之人不在话下,若由工部带领一同产出,惠国惠民,这样会有上书吗?”

“肯定会在史书上添上一笔爱国爱民的好皇帝!”张口就来的彩虹屁,姜浅已运用得心应手。

杏眸闪着光芒,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容深狠不下心来拒绝。

“皇后倒是擅长把白的说成黑的。”

“哪有,臣妾可是善解人意的好皇后,这轮椅铁定能成为那些腿疾之人的福音,”想到自己的目的,姜浅又补了一句,“况且臣妾还不收酬劳,只要给臣妾一个成品就行。”

“您看跟臣妾买这草图是不是很划算?”

“想拿成品送给苏锦凌,当朕傻子?”

“是阿,为何不能,于臣妾而言,他是臣妾的哥哥,方才钰儿还喊了舅舅呢。”

“非亲非故,哪来的舅舅。”容深眉心一挑,舌尖顶着上颚。

姜浅不以为然,没查觉到容深逐渐铁青的神色:“自幼教导臣妾棋琴书画,比亲大哥还要亲,哪就不能喊了。”

说谎不打草稿成人精,就在说姜浅。

容深被姜浅的胡说八道给气笑,哼了声:“朕从前也常去太傅府,怎么就没见过苏丞相长子教导你,再者,朕和他同龄,怎么不见你喊声哥哥。”

姜浅:“……”

一个称谓还计较上了,是不是男人。

看姜浅吃憋,说不出话来,容深好心给她台阶下:“要请工部出面也不是不可以。”

“小叔叔说的当真?”

听见容深松口,姜浅难掩喜悦,轻跳一步,主动来到容深跟前,手揪着容深的袖口。

容深算是知道,姜浅在情绪高涨时,喜欢喊自己小叔叔,拉着袖口来回摆动。

脸上灿烂的笑意,比那些枯燥乏味的奏折有意思多了。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浅浅配合朕一件事。”

容深面上神秘的笑意,姜浅没看明白,不疑有他的回应:“什么?”

容深得逞的弯起弧度,搭配自身俊美的容貌,让姜浅这颜狗看傻了眼。

直到容深附在她耳畔说了几句,她才从美男计中回神。

容深究竟说了什么,除了姜浅,无人知晓,只知道凤仪宫今晚依然春色荡漾,恩宠不断。

至于稍早被凌向善送回住所的容钰,正垂着头闷闷不乐踢着脚下的碎石子。

时辰已将近子时,却丝毫没有歇息的想法,自家主子不困,身为奴才的小方子都困了。

“殿下,您该歇息了,明日一早还得去凤仪宫请安。”

前方矮小的身影停下脚上的动作,站挺身子,虽说只有三岁,但在宫里娇生惯养之下,容钰的身高比同年龄层来的还要高。

但无论多高,终究是个孩子,小方子心里想着。

“孤允许你说话,允许你多嘴了?”

语气凝重,不似往常的奶声奶气,小方子眉心一跳,求生机制启动,立刻伏在地上求饶。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是该死,用早膳的时候也是,孤的身子自己清楚,何须你多嘴。”

想起清晨的麻花卷,又见主子脸色阴沉,小方子立刻机灵自掌嘴巴,还不忘说着:“都是奴才不好,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张嘴就该学学规矩。”

一声声巴掌声在金风阁外头响彻,容钰站在面前盯着,没有松口之意,小方子也只能继续掌嘴,直到嘴角溢出血色,才开口喊停。

“今日的痛记好了,下次孤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知道了吗。”

“多谢殿下饶命,多谢殿下饶命。”小方子频频磕头,不光是嘴角溢出血丝,就连额上也磕出了红肿。

待步伐声走远,小方子才敢抬头。

“怎么感觉一夜之间长了岁数一样。”小方子低喃着,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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