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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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嗓音打破里头的谈话,纷纷起身,异口同声道:“臣/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容深扫视一圈,浓浓的胭脂水粉味,让他皱起眉头,快步走到姜浅跟前,将她搀扶起身。

“朕不是说了,皇后无须和朕行礼。”

淡雅的花香窜入鼻尖,容深这才松了口气,还是姜浅身上的味道舒服。

对于容深那番“特权”,姜浅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又不傻子,真信了那话,若日后惹了皇上不悦,拿这点来压她,那不就惨了。

留把柄给别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不过,这男人是在不高兴什么?

姜浅眉心一挑,朝站在容深背后,不断降低存在感的凌向善望去,只见他转着眼珠子,看着天花板的吊饰,什么提示也不愿给。

mmp平日银子也收不少,连个提示也不说,看来之后不用再给他好处,姜浅腹诽着。

拿捏不准帝王此番前来的用意,若说用膳,但距离用膳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总不可能为了用膳提前结束早朝吧。

姜浅欲言又止,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起了大早尚未进食,脸色有些苍白,看在容深眼中宛如一只长期被后宫嫔妃欺负的小可怜。

加上方才听见的闲言闲语,心中那股怒火更加旺盛。

“平常后宫请安就是这般模样?”容深睨着下方泱泱一群嫔妃。

帝王尚未发话,底下的嫔妃自然不敢起身,只能继续咬紧牙根蹲着。

容深压迫性的视线,更是让她们感到头皮发麻,连偷瞟一眼也不敢。

方才听到皇上到来的喜悦,通通在这一刻消散,只求别被迁怒才好。

唐玉嫣忍着酸痛,垂头盯着脚尖,双腿已开始发颤,原因有二。

第一,平日本就嚣张跋扈,在她之上仅有二人。

一个,是事不关己,与世无争的瑾妃;另一个,则是从前不太管事的皇后。

这两人都没发话,其余人自然没话说。

第二则是,她害怕方才那番大不敬的话通通被帝王听了进去。

要知道,眼前的帝王登基以来就讲究的便是礼仪,稍有不甚都可能断送性命。

朝堂上已有许多前车之鉴,只因说错一句,便被剥夺乌纱帽,遣返回乡。

容深这话问得太过突然,姜浅来不及多想,只能点头:“自然。”

唐玉嫣一时不稳身子抖了抖,姜浅多看了一眼。

那一眼,被容深视为答案之一。

“所以皇后长年郁郁寡欢,就是因为这番被嫔妃打压?”

“什么?”

姜浅一脸茫然,杏眸里闪过困惑,见眼前的男人一脸墨色,相当不悦。

又频频往底下嫔妃望去,姜浅顿时有个大胆的猜测。

这男人肯定又误会了什么,先是打断请安,又莫名的不悦,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姜浅有了答案。

既然都被误会了,那便误会到底,是该给唐玉嫣一点教训,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呢。

掩盖住眼底的狡黠,眸中的困惑从愕然转变成不安,贝齿轻轻咬着唇瓣,眉心微拢,神色已说明了一切。

“臣妾听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目光闪烁,不敢与容深对上眼,深怕被看穿。

“听不听得明白,你心里有数,若朕一直都不来,就永远不知道你这皇后竟然被打压成这样。”

“还一直不肯跟朕说实话。”

误会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姜浅眉心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下一刻,凌向善推了一位面生的太监出来。

那人,姜浅曾经看过,是朝阳殿里的奴才。

此时手中拿着红色圣旨,红色,代表位阶升降,升降各有代表的颜色,红色金边代表升位份,红色黑边则代表降位份。

这太监手里正持着红色黑边的圣旨,是代表有人要被降了?

姜浅眸色闪烁,猜不透容深究竟要降谁的位份。

若说是过来这里才起的念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么一想,姜浅更胡涂了。

还在猜测是谁即将大祸临头,容深便亲自给出了答案。

“朕登基五年,一直以为后宫和睦倍感欣慰,殊不知今日一瞧,姐妹和睦互相扶持通通都是个幌子。”

“这也就罢,古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派人至三妃宫中教导礼仪,以为会有所改善,却依然一错再错。”

听到“教导礼仪”四字,三妃脸上各有不同的神色。

宁妃,从容不以为意,似乎什么也没听进去,暗地抚着肚子,想着待会回去一定要大吃一顿,今日起了晚,什么也没吃,空腹前来,她都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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