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个小风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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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说的没错,想证明自己没打过诱导剂是很难的。

可反过来,如果承认了自己确实打过,但是是被陷害的,那么只要找出陷害的人,证据确凿,就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穆晗风从看到那些热搜的一瞬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小oga当初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因此他最初想的出手帮童澈,也是觉得自己背景更强,人脉更广,一定能给他查得明明白白。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人竟然是童澈的经纪人

不说圈外的粉丝路人,就是圈里很多人都觉得,艺人和经纪人的言行大多时候是一致的。

比如这件事情,正常情况该是,经纪人和艺人商量好了,想要通过打诱导剂的方式诱导发情,之后爬某个金主的床。

鲜少有童澈这种,经纪人做了全套,艺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栽进去了的。

这要不是童澈,换个圈内的其他人,可能连穆晗风都不会信。

原本计划的,找出陷害童澈的人,还童澈清白的公关方案算是彻底废了。

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却唯独不可以是经纪人。

即便真相就是那样,却很难服众,而只是不服众还算好的,更坏的是,大家会觉得,童澈是为了保全自己,故意把经纪人推出去顶罪的。

明明是受害者,却会被硬生生揣测成施害者。

穆晗风阖了阖眼,怕吓到小oga,极力压下心底涌起的想把那个什么危楼经纪人撕裂的暴戾,低声问,“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穆晗风知道现在让童澈去回忆这个是很残忍的,可他却不得不残忍,想要更好地帮到童澈,他就必须要知道事情的原貌。

好在童澈并没有很抗拒,大概是最难说的那句话已经说出口了,后面的反倒顺畅起来,“是在一个酒局上”

那时候,童澈还不到二十岁,刚进圈做练习生不久。

娄危当时一共带他们10个练习生。

毫无疑问,童澈在10个人当中,无论是相貌身段,还是唱跳的天赋,都是最好的。

可这个圈子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有资质就一定能红的。

何况还摊上了娄危这样一个业务能力不达标,成天只想着歪门邪道的经纪人。

那段时间,娄危借帮童澈拉拢人脉为由,带着他频繁地出席各种酒局。

那时候的童澈虽然也并不真的信任娄危,却也毕竟还太年轻,对这个圈子也接触得不够深。

他不信娄危真的会诚心帮他,却也从没想过娄危会害他。

那些酒局童澈不喜欢去,却根本无法拒绝,不过好在绝大多数也只是要他陪着吃饭,偶尔给所谓位高权重的人们倒杯酒,唱首歌逗乐,没有太过火的,娄危知道他酒量差,倒也不逼着他喝酒。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天娄危忽然和他提起来,问他愿不愿意找个金主,还说以他这个资质,一定能勾到质量很上乘的金主,到时候自然会大把资源到手,顺风顺水。

当时的童澈不是没听过这样的事,但也只是听而已,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他不觉得有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要这么做。

他有他的底线和坚持,即便永远红不起来。

于是,当听到娄危提出这个的时候,童澈自然是毫不犹豫且义正言辞地回绝了。

娄危当时又劝了两句,可看他态度太坚决,也就放弃了。

之后,娄危冷了他两天,就又开始带他出席酒局。

童澈便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可那天的酒局,娄危却以对方是个“大人物”为由,一反常态地让他喝酒。

那时的童澈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对娄危的戒备心也不够强。

娄危让他喝,他就真的喝了。

可童澈酒量本就很差,又因为年少分化时候作死,对酒精几乎属于tsd,只喝了一杯不到,整个人就已经醉得快要不省人事。

后面的事情就很显而易见了。

娄危趁他不清醒又没有反抗能力,直接给他注射了一针诱导剂。

酒精和发情带来的双重作用实在太难受,难受得童澈堪堪清醒过来。

可到那时候,他已经被那个所谓的“大人物”带进了酒店房间,而他的好经纪人娄危,早已没了踪影。

童澈连替自己悲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奋力挣扎。

其实所谓的奋力,也只是他自己所以为的罢了,对于一个aha来说,轻易就能把他制服。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那个aha并不算太坏,或者说不缺他这一个“爬床”的,看他实在太抗拒了,也就没有强迫他,而是直接离开了,把他一个人扔在了房间,事后也并没有因此报复他。

童澈终于得了片刻喘息,那是他第一次那么感谢自己成天发情需要时刻备着抑制剂的毛病,他当即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

可这种诱导发情,还是喝了酒之后的诱导发情,要比普通的生理发情强得多,至少得两针抑制剂才能完全压下去。

童澈身上只带了一针,他等稍微缓过来了点儿,就强撑着口气,出了酒店,叫了辆车回到了公司。

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童澈回去之后才发现,他那天出门出得太急,竟忘了带宿舍钥匙,而宿舍又恰好没人。

当时已经很晚了,童澈只得拖着腿又往练习室走,想去碰一碰运气。

他们当时虽然不红,可公司倒也并没怎么亏待,大练习室有,每个人还单独配了间小练习室。

童澈自己的练习室钥匙,当然是跟宿舍钥匙挂在一起的,不过大概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还真碰上了一间开着门的练习室。

而且还很巧,那间练习室正好是他当时的oga室友,也是关系最好的朋友的。

童澈走了进去,最后一丝力气耗尽,直接瘫坐在了地板上。

刚开始讲这些的时候,童澈情绪还不太稳定,可讲到后来,反倒渐渐平静了下来。

可他越平静,穆晗风却越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着疼。

垂眸,敛住眼底翻涌的暴戾,穆晗风伸出手,把童澈的两只手都紧紧拢在掌心,想要以此给他一点点迟到多年又微不足道的安慰,却又很小心地控制着力道,怕捏疼他,更怕吓到他。

沉默半晌,穆晗风忽然问,“那录那个视频的人,又是谁”

童澈一怔,这也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

那个视频,他刚也看过了,他很确定,就是在练习室里,俯视视角录下来的

刚刚又把当年破事捋了一遍,童澈隐约觉得抓到了一点头绪,可还没来及细想,手机就骤然振动了起来。

是娄危打来的。

童澈划了接听,犹豫一瞬,还是直接按了免提。

娄危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带着种莫名解脱般的兴奋,“童童,视频查到了是从韩清那里传出去的”

童澈脑袋“轰”地一声,身形晃了晃,下一秒,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稳稳托住。

可他却依然觉得天旋地转

韩清,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oga室友,他当时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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