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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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一个女性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

虞辛看着自己浴缸里突然出现的男人,下意识地就一手拿起了浴缸旁放着的家庭用沐浴露。这就是她能够在浴室里最快摸到的最具质量最具威胁力的物品了。

这完全是虞辛下意识地反应,事实上,她也真的差点把手里的沐浴露给砸过去了。

但也就是在一秒,虞辛发现这个人好像是处于昏迷状态的。

想到自己还和这个人同处于一个浴缸里,虞辛也是赶紧从里头爬了出来。

她这会儿再看这个人,却是看到,对方的银色短发里,还长着一双尖尖的三角耳朵。

毛茸茸的,甚至还能看到里头粉嫩的皮肤模样。

虞辛:……

好像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了呢。

在虞辛的快穿文设定里,还有一个星际世界。其中的男主,名叫伊维尔,是联邦第三军团的军团长,兽人,属性犬科。

说的更明白一点的话,就是对方可以展现出一定的犬科特征。这一点,人为可以控制,而受伤的时候,也会表露出来。

虞辛瞬间就面无表情了。

说实话,她现在对于又出现一个男主这件事已经有了一种诡异的蛋定了。

虱子多了不痒,男主多了不愁。

反正这些也都是一个芯的男主,打包处理就完事了。

不过,伊维尔现在会是这副状态,也就是说他受伤了?

虞辛这会儿已经草草地穿上了衣服,看着躺在这里的一个大活人,也是觉得犯难。

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笔下的男主啊,就放着在这里是不是也不太好。

要不,至少先把他放到外头客厅?

虞辛心里定了主意,便打算将伊维尔给拖到客厅里去。

伊维尔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复合材料的作战服。这里头什么原理虞辛不清楚,总归不过是她在设定的时候乱编的名字。而这一会儿,虞辛只知道,这重是真的重。

她在外头的沙发上铺上了一条毯子,而后便是费劲了心思,才把伊维尔从浴室里给拖了出来。从浴室到客厅,自此留下了一条深深的水痕。

虞辛也累得只剩下喘气的份了。

果然,无论是哪一个男主出现,她都得遭点罪。

之前的两个人不说,这一次,伊维尔的到来,简直就像是被直接丢到她这里来了一样!

她家的浴缸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异变了?

虞辛想到这里,向着窗外就喊了一句,“天道你个垃圾!是不是你把人扔过来的?你怎么不把他砸我脸上呢?我看你这是折磨死我,有本事你就干脆弄死我算了。”

外边天里突然一个雷就打下来了。

虞辛一抖,咽了下口水,“也没事,其实就是想叫你下次扔的时候,别这么突然而已,呵呵呵。”

也不知道天道有没有给面子,但是这雨随后却是接着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了。

虞辛便也只能是看着沙发上的这个大活人发愁。而这时候,她注意到了伊维尔身后的一条尾巴。

白色的,带着长长绒毛的尾巴。

在虞辛的设定里,伊维尔可以完全变形成一种类似于白狼的动物形态,用以适应一些恶劣星球的环境。

而这种设定,正来自于虞辛的喜好。

谁叫她少女时期就很想拥有那么一只跟杀生丸一样的狗狗呢?

摊手。

伊维尔就是基于这一个愿望延伸设定出来的。

现在,他的尾巴因为沾染了水的缘故,整个尾巴上的毛都粘了起来,聚集在一面,像是被撕下了一半的芭蕉叶子。

虞辛看着,内心不由地蠢蠢欲动起来。

啊,好想用吹风机把它给重新吹成那种蓬蓬松松的大尾巴状态啊!

虞辛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这吹尾巴,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

所以,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

在伊维尔的梦境里,似乎永远都是这样炮火连天的壮烈景象。

第三军团驻守在联邦最危险的前沿地区,在这里,看不到繁华与欢乐,只有硝烟与冷凝。

兽人的精神是不稳定的,尤其是像伊维尔这种处于前线的兽人,就更是如此。他们太容易受到战场的影响了,而这种影响,将会根植于脑海,极难祛除。

伊维尔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属于兽性的那一部分想法越来越多了,渐渐地,已经开始影响他在日常之中的思维。

那种隐隐的暴虐感让伊维尔觉得焦躁不已,他只能是将这一份感觉放到了和虫族的战斗之中。而甚至,有时候他会在战斗之中完全迷失了自己。而在清醒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曾经做过些什么了。

或许有一天,他清醒过来看到的,就不再是虫族的尸体了,反而有可能会是他战友的。

在和联邦内有名的精神开导师谈过之后,对方就明确地表示出了这种担忧。在伊维尔是冷静善战的军团长时,他可以是联邦的定心石。但是当他不再保有理智时,他就将成为那一颗最危险的不定时zha弹。

所以,伊维尔选择了自我放逐。

他独自一人来到了一颗边缘星上,都没有打算再回到人群之中。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在这里,也有虫族。

伊维尔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感觉自己还尚不能动弹,而在他的记忆里的最后一幕,便是自己在遭受到了虫族的袭击后不得已弃掉飞行舱跳入了海中。

可是现在,周围却并没有水。

他是被冲到了岸上,还是已经死了?

伊维尔挣扎着想要睁开眼来。

他在这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绪好像已经完全沉静了下来,那些暴虐嗜血的念头,这一会儿都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凭空消失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下有些柔软,但是柔软这一个词,本身就已经远离他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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