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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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任南逸不言语了,好像对这个检查结果不满意似的,女医生好笑道,“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还盼着人家脑子有事?”

任南逸张张嘴,无话可说。

女医生将病例递给任南逸,“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就是擦破点皮,擦了药养两天就好了。”她挥挥手,“行了,回吧。”

走出医院大门,朱宇在任南逸耳边嘀咕,“哥,现在怎么办?”他努努嘴,示意容汐。

任南逸看看手中的病例单……她没病,那更好,皆大欢喜的结果。

至于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他费劲想它干嘛?

现在赶紧送她回家,了事,交差。

大半夜的,他也困了。

想着,任南逸便问,“姑娘,你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去。”

“不是说了吗,宫里。”容汐淡定地瞅了他一眼。

任南逸无语,决定换一个问题。

“那你家人呢,我们和你家人联系一下来接你?”

“我没有家人。”

任南逸彻底没话了。

“哥,要不还是送公安局吧,没准是啥失踪人口。”朱宇提议道。

任南逸看看时间,已经凌晨2点了。

再看看容汐,在夜色中的身影有些单薄,茕茕孑立。

他想了想,“这么晚了,别折腾了。等明天天亮,我给我哥打个电话,再把她送去吧。”

哥哥任南实是温陵市公安局局长,有他安排,这女人在局里也能呆的舒服些,快些得到安置。

“现在回我家,家里有客房,让她先休息一晚。”

朱宇点点头,“也好。”

梦还没醒,容汐左右没地方去,听任南逸这样跟她说,她也没拒绝,跟着去了他家。

任南逸的家,离医院不过几分钟路程,在容汐眼里,这间房子又是一神奇地方。她一边仰着脑袋四处打量,一边随任南逸走进一间侧房。

“床单被子都是干净的,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任南逸交代完,准备离开,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容汐一眼,见容汐没搭理他,只顾盯着房顶的水晶吊灯。

这女人脑回路不同于常人,为防止她再干出什么傻事,任南逸嘱咐道,“这个灯,这样关,懂了吗?”

说着,他按了下开关向她示意了一下,容汐点了点头。

“我住在二楼卧室,有问题可以来找我。”任南逸又嘱咐一句。

容汐面无表情地又点了点头,心想这男人长得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结果还挺婆妈,啰啰嗦嗦的。

房门终于被关上了。

见任南逸离开,容汐跑到吊灯开关下,关上又打开,颇感好奇地玩了一会儿。

这梦里的灯真神奇,明亮非常,还能自己开关,不用点火。

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容汐玩腻了,开始琢磨这梦怎么还不醒?

她坐在床边,理清思路,仔细思索今晚这一场绮梦……似乎是从那块玉佩开始的。

她从衣襟里掏出玉佩,那玉佩还是之前变化后的样子,一尾红鲤静止于勾玉尾部。

容汐想了想,伸手将那红鲤移回了勾玉首部。

一刹那,周围又是雾茫茫一片,连吊灯的光都看不真切了,这情景,一如她入梦时。

房间里怎么会下雾?

容汐直觉这不是普通的雾气,应该和这场梦有关。

她循着感觉,走入雾中,雾的尽头似有灯笼红光,她追着那红光而去,脚下一踏,是石板地。

白雾皆散,入目是朱木回廊,金碧殿宇。

容汐站在廊檐下,一地落英还在脚边,什么都没变,仿佛她刚刚只是倚着回廊小憩了一下。

果然是梦吗。

她走回主屋,瞥见供桌上的香,竟一炷未燃尽。

明明在梦里呆了好久,于现世,竟不过转瞬。

容汐微微一笑,果真是“黄粱一梦”,古人诚不欺我。

明天还要忙上巳宴的事情,容汐不再胡思乱想,准备上床睡觉,经过梳妆镜的时候,余光扫到铜镜里的自己,她脚步一顿,愣住了。

铜镜里,明明应该只穿着月白单衣的她,肩头却披着一件奇怪的黑色外衣。

那衣服,应该属于“梦”里那个叫做“任南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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