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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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那致命的一息被剥除,从今往后再无性命之忧。眼看未来的日子一片花团锦簇,不由得心情大好。她心情一好,便见不得掌门真人愁眉苦脸,是以打定主意,准备帮掌门解决掉寺玉所下的咒术。

掌门真人对司予颇有好感,为二人斟上茶,和蔼道:“且说来听听。”

司予也不避讳顾尘光,直接了当地便道:“掌门师伯,那夜我在赤阳殿下翻到的东西,您还记得吗?”

掌门真人斟茶的动作一听,面色平静地看着司予:“我记得。”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咒术,但是我在踏灵渊寻到了解咒之法。”司予道,“在祠堂,另以紫金木刻新碑,碑面空白,方位西北,您每逢初一十五上香三柱,这咒术便能解了。”

其实寺玉所求,不过是华阳门上上下下的恭敬与感谢罢了,她想要享宗门供奉。寺玉已一人之力护下华阳门全宗门后,却被那般对待,着实不公。这个要求,也着实很平常。

掌门真人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司予:“你发现了异样,你知那是咒术,你亦知解咒之法。”他品了口茶,“这倒是很巧。”

此话一出,寺玉还未怎样,顾尘光已跪下请罪了:“掌门师伯,弟子以性命担保,确实只是巧合。司师妹什么都不懂的。”

掌门真人一挑眉。这几年,顾尘光几乎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正直良善,能让他以性命担保的弟子,大约便真的只能用“巧合”二字来解释了吧。

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寻求解咒之法,却一直无所得,心中着实焦急。如今得了司予这一方法,虽说觉得荒谬了些,却也不妨一试。

于是他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且退下吧。”

顾尘光带着司予走出偏殿,在送她回赤阳峰的途中,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可有把握?”

司予笑道:“有,顾哥哥你当心好了。”

她作为穿书女,手握剧本,当然知道剧情如何发展。虽说其实还有更好更干脆的解咒方式,但她更愿意告诉掌门真人这种方法,就当是她在还寺玉的恩情吧,这也算是华阳门欠寺玉的。

江半深养好了伤。

松虚真人吃下丹药,顽疾被治愈。

隐隐听闻掌门真人的咒术已解,祠堂多了一块无字碑。

陆缇不再闲来无事,针对顾尘光乱挑事。

苏见浅修为进步神速。

顾尘光重新忙忙碌碌,又因得了那块上古玄铁,近日里一直在锻造什么宝器。

司予在外门弟子中渐渐混成了老大哥,课后一片“司姐”的呼唤。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岁月从此静好无虞。

然后,就在这种花团锦簇的日子里,华阳门迎来了望月节。

望月节将持续七天。第一天一大早,华阳门便再次开了山门。所有山峰都装饰得红艳喜庆,到真是有些俗世过新年的感觉了。

掌门真人带着七脉首座、各位长老,以及顾尘光与江半深,在端阳峰迎接各个宗门、世家的人。

四大世家的家主,与五大宗门里另外四个宗门的掌门都来了。

几位大佬与掌门真人寒暄一番后,例行夸奖了华阳门新一代弟子翘楚,“华阳双壁”顾尘光与江半深。

司予闲来无事在,在端阳峰角落处看热闹,只见不少外宗门的女弟子对着顾尘光与江半深犯花痴,口口声声顾师兄与江师兄,甚至还商议着要给两位师兄送点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旁的苏见浅奇道:“你叹什么气?”

司予撇撇嘴道:“叹他们再废无用功,我们华阳门上上下下心悦顾师兄与江师兄的师姐师妹那么多,怎么轮也轮不到她们啊。还有,那你看看那位师姐,”她悄悄指了指花痴得最厉害的一个外宗门女弟子,“那位师姐足有三十来岁了吧,顾师兄才十七,江师兄才十八,她看上顾师兄和江师兄,总感觉差了辈了……”

苏见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啊,可真是不饶人。”

司予只觉得心里不太痛快,也来不及细想为何不痛快、哪里不痛快,便哼哼唧唧道:“本来就是么。都在觊觎我的师兄们,我还没找她们收费呢。”

苏见浅一愣:“收费?”

“苏姐姐,这你就不懂了吧,美貌可是稀缺资源啊。”司予道,“看一眼,就要收看一眼的钱。”

况且,其中一个还是苏见浅的CP,这般被人觊觎,她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哦,是了,这一世的苏见浅压根就没爱上江半深。

哎,叹就叹,可惜今生的苏见浅一门心思只想修行,竟然抛弃了言情剧本,换了个升级流剧本。

苏见浅拉着司予的手:“我看到他们摆甜点了,你不是喜欢吃吗?走,我带你去吃。”

司予刚想说最近自己在减肥,甜食什么的就算了吧,便被苏见浅给拉走了。

司予:……

苏见浅就是她在减肥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各门弟子切磋术法,或是交流感情,一连三天,华阳门都热热闹闹。

原本司家只派了几个陌生的叔伯前来,司予有些遗憾没有见到熟面孔。但很快,她就被热闹给冲昏了头了。

端阳峰每晚都会燃放烟花,司予并不睡在端阳峰,可是在赤阳峰也一样能看见漫天的几乎是彻夜燃放的烟花。

第三日夜间,司予正一个人坐在赤阳峰一角,一边欣赏看烟花,一边嗑着瓜子,便听闻顾尘光唤她。

司予就坐在悬崖边,一抬眼就看见了微笑着的顾尘光,可她哼哼唧唧一声,并没有起身。

顾尘光已经三天没有来找她玩啦。本以为他很忙,有事走不开,没成想昨日她偷偷溜去端阳峰找他时,竟发现他已经被一群陌生女人包围。

那群女人一叠声地道——

“顾师兄,这招剑术我有些不太明白,顾师兄可以教教我吗?”

“顾师兄,这张符篆我有些不太明白,顾师兄可以教教我吗?”

“顾师兄,这个阵法我有些不太明白,顾师兄可以教教我吗?”

司予:我呸!

顾尘光这个人,怎么竟也是重色轻友之人?要红颜不要知己!

她本来一人独处时还未怎样,此时越说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她与顾尘光儿时相识,又屡次共患难,她早已将他视作知己好友。

这些日子也常有外宗门的男弟子与她搭讪,可她每次都四两拨千斤地绕开话题、溜之大吉。她断不会为了寻常臭男人而冷落他。可他倒好,似乎还挺享受被臭女人围做一团嘛。呸!

此时此刻的司予皱起小鼻子,冲着顾尘光使劲嗅了嗅,嫌弃道:“一股脂粉味儿!丑死了!”

昨日顾尘光并未看见司予来寻他,是以也并不知道司予在气些什么。他只当司予说得是实话,不由得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子,皱眉道:“并没有什么味道啊。”想了想,又疑惑道,“想来是一些师姐师妹擦了太多香粉,端阳峰人员密集,不小心蹭上的吧。”

“哼!”司予气得把瓜子往顾尘光身上一砸,抱起手臂,扭过小脸,不肯搭理他,“那你去找那些擦了香粉的师姐师妹吧!我又不擦香粉,你来找我做什么?”

顾尘光一愣。

认识司予这么久,她很少以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看起来,今日她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她在气什么呢?

顾尘光想了想,才道:“予儿,是不是我接连三日没有找你,你生气了?”

司予哼哼唧唧地,还是不肯理他。

顾尘光陪笑道:“我与江师兄被掌门师伯拘在身边,不能得闲。予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有礼物送给你,准备了好几天呢。”

司予的小嘴噘得能挂油壶了,闻言,想了半晌,终于别别扭扭伸出手去:“礼物拿来,顾哥哥走开!”

顾尘光诱哄道:“予儿,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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