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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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九心道,怪不得前些年每每他找夏润君时他都对他爱搭不理。

原来他们俩……

一股极难掩抑的怒火自胸口烧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气。又好似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只瞥了一眼床榻边若无旁人传输灵力的秋水与夏润君,径直跑了出去。

夏润君是在下午醒来的。醒时,秋水正跪坐于棋盘前,似乎正琢磨着四年前他俩留下的残局。

“你可睡了好长时间,差点没把你师弟吓坏了。”秋水看也不看夏润君,只自棋盒中摸出一粒白子落于棋盘上。

夏润君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他记得自己好像被一群碎魂尸包围了起来。然后就好像晕过去了。

师弟……

对了,即墨九呢?

“你怎么在这?他呢?那群碎魂尸……”夏润君挣扎着起身,只觉一阵头重脚轻,忙用手肘撑了撑,这才稳住了身形。

秋水恍若不觉,又摸出一粒黑子,“我若不来,你能这么快醒?”顿了顿,似乎在考虑究竟将子落于何处最妙,良久,“你师弟守了你几天,才被我劝去休息了。那群噬血碎魂尸暂时被封印在凉平王府了。”

夏润君:“……哦。”

秋水盘了那黑棋许久,还是未寻得最佳位置,最终只长叹一口气,似乎终于放弃了棋盘,将黑子往棋盒里一扔,转身过来有些笑着看向夏润君,柔声道:“怎么听起来有些失落?”

“没有。”夏润君迅速回答,心里却是有些发虚,忙补充碎碎念道:“能活着没被大卸八块,也没被那恶心东西咬,我还有什么好失落的?”

秋水轻笑一声,也不拆穿他。想了想,继续道:“你师弟对皇帝说前些天他在你房里呆了一晚上,就是东宫着火那次。他给皇帝以人头作保太子不是你杀的。你现在嫌疑又洗了一些。要不要我干脆帮你把真凶抓出来?”

怪不得自己能安然躺在这祭天府。夏润君心道。他原还以为是秋水施的幻术,没想到竟是真的。

不过……

即墨九以人头为他作保么?

“抓不抓已经无所谓了。”夏润君长叹一口气,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那人的终极目标是让噬血碎魂尸现世,不是我,也不是太子。”

秋水不置可否,只耸了耸肩。“那你准备怎么办?如同五年前一样……”

“我不知道。”

似是不行勾起什么痛苦的回忆,夏润君急匆匆打断了秋水未说完的话。末了又觉得自己语气委实强硬了些,于是又补充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秋水不说话了,只盘坐于蒲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客房。

即墨九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柄据说夏润君从不离身的匕首,指腹一下下划过刀柄后端的凤凰。

方才那匕首轻微震了一下,凤凰图案转为绯红。想必此时夏润君已经醒了。

他原想去看一看,为此他还特意吩咐人去给他拿了套不输秋水的行头。

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了。

指不定人家现在怎么恩恩爱爱呢!即墨九心道:他闯过去算什么?

不过他记得前些日子他亲夏润君时他好像也没反抗。甚至还默认了男宠身份。

对了!他叫他宝贝儿他还笑了!还夸他那身墨绿色蟒袍好看来着!

或许那个姓秋的就是趁虚而入呢?

“殿下……”

正当他浑身不得劲找不着理由去寻夏润君时,只见一官服男子走了过来,恭恭敬敬跪于地上行了一礼。又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这是陛下亲笔密诏,还请殿下过目。”

即墨九:“……本王十余天未曾好好休息了。什么任务不能派给别人做吗?”

问题是那姓秋的狐狸精如今正在正房与他师兄卿卿我我,除非那些碎魂尸撕裂了他王府近千条符咒又跑出来了,否则他什么都做不下去!

“臣也不知啊。”那男子战战兢兢道。

早闻凉平王喜怒无常,看样子他现在很不爽。而且他为什么一直要摸那柄匕首啊!!!万一要是他一匕首刺过来可怎么办啊!!!

即墨九深叹一口气,食指中指那么一夹一挑将那信取了去,也不避讳,就堂而皇之将那信封撕开。

期间那男子一直注视着即墨九的反应。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方才还愁容满面的凉平王,竟突然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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