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使者2(1 / 2)
“噗哈哈哈,居然为了10万块钱如此愤怒,让你看见我和这么多吸血鬼居然没有立刻跑开,而是选择向我走近,你不会是忘了你自己已经用不了替身了吧”
待到鹤见茶花跟着这个冒牌货跑入中原中也的屋子之后,她便完全落入了吸血鬼蓄谋已久的包围圈里。
天花板上挂着的,背后站着的,面前四肢朝地的,全都是龇牙咧嘴,目光贪婪而恶心的怪物。
而在之前短暂的战斗中,这冒牌货应该已经可以看到鹤见茶花现在能够调用的波纹力量着实寥寥,对吸血鬼这庞大的数量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也难怪这冒牌货如此气定神闲,一改之前几近抓狂的挫败。
在近乎陷入死局之时,敌人睁着眼睛跑进自己设置的显而易见的简单陷阱里面,她不高兴才怪了。
然而鹤见茶花一点儿都没有身处危境的恐惧,他比这个冒牌货更加气定神闲,甚至还走近了几步,拉近了她们俩人的距离。
围拢在冒牌货身边的吸血鬼立刻朝她压低嗓子,发出呜呜的嚎声,鹤见茶花瞥了他们一眼,略略动了动缠绕着波纹的指尖。
白色和金色混杂着的波纹,在这一片黑暗中乍然亮起,如同黑夜里横向劈出的闪电,快而准的击中了吸血鬼的眼睛。
由于离开传导物,波纹在空气中持续一瞬便消散了,但却已足够击伤她面前虎视眈眈的怪物。
怪物哀嚎一声向后跃去,跃上了桌面,碰倒了桌子上的花瓶。
冒牌货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丢脸的手下,而鹤见茶花眨了眨她腥红的双眸,暗地里勾出一个并不明显的微笑。
“哼哼,不走近你的话,我又怎么打死你呢”鹤见茶花抿了抿唇,抬手撩了撩垂在胸前的黑色长发,语调上扬。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种话,信誓旦旦,不似作假,然而她波纹能量不足是真,没有替身也是真,面对这种危机却还口出狂言,让她的敌人不由得疑从心起,怀疑她真的留了后手。
但面前这冒牌货毕竟还没有蠢到家,才不会因为鹤见茶花的几句话就放弃她的谋划,她冷笑一声,声音轻蔑不屑“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她话音未落,握拳的手还没有向鹤见茶花挥去,风中便传来一声小小的爆炸声,随即是四面八方传来的切割空气的声音,空中弥散起淡淡的,微不可闻的香味。
熟悉的,极其淡的,几乎闻不到的茶花香味。
假如中原中也在此一定会惊讶于这种味道和他记忆里曾经鹤见茶花身上的香味是如此吻合,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模一样。
然而他不在,在场的敌人们也无心去欣赏这攻击力可怖,花瓣威力足以削金断玉的茶花炸弹的香味与美丽。
从吸血鬼后方飞射而出的茶花花瓣击杀这次穿了,怪们的后背与四肢,顶着鹤见茶花躯体的冒牌货得益于身体的灵敏而险险躲过一劫。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浅浅的伤口与随之而来的淡淡的麻痹感,抿唇,琥珀色的双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与惊恐。
然而鹤见茶花的嘲笑要比她的质问更先“我的茶花炸弹,你看如何”
气定神闲,恍若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得意。
“你按道理不可能拥有替身,我也没感觉到卡米莉亚夫人的出现,你是怎么使出这一招的”
冒牌货没有理会她暗含嘲讽的问题,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鹤见茶花,妄图她的脸上找寻出一点撒谎与心虚。
当然是徒劳无功。
“我的卡米莉亚夫人,可是速力双a,你没有发现她,又有什么值得奇怪”鹤见茶花笑着说,她双手抱臂,圆润得体的短指甲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胳膊肘,他朝前走了几步,又因为周围吸血鬼的低吼声而停了下来。
“你以为普通人的身体没有被箭戳过,所以没有拥有替身的资格,因而即便是有替身的灵魂进入这种躯体,也无法使用出自己的替身。”
鹤见茶花不急不缓地说出了她推断出的自己无法使用替身的原因,看面前这冒牌货一下改变的脸色,就知道她说对了。
“然而你忘了,替身是跟着人的灵魂走的,只要灵魂的强度强于一个准线,即便没有箭,平凡人也可以拥有替身。”
鹤见茶花露出了一个肆意昂扬的笑容,抬手指了指自己“而我,正是这样的灵魂。”
“我无论在谁的身体里面,都不会减损我灵魂的勇气。”
那冒牌货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似乎在思考她说话的可信度,然而最终,她只是摇了摇头,用鹤见茶花的身体发出了一声嗤笑。
“如果你真的有了替身,你才不会和我说这么多话。鹤见茶花,我比想的你更了解你,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次死定的是你。”
她说着,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打算,她所拥有的波纹使者的躯体速度远胜于一岐日和,普通人的眼睛甚至难以跟上她的速度,在她说话声音还未落下,蹬地的动作还似在眼前之时,便已经逼近。
鹤见茶花侧身,险险的躲过这迎面而来的一击,回身之时,她弯腰扫腿,带出一串闪光的波纹,重重地击上了偷袭的吸血鬼。
“齐贝林家族的宿命就是死于吸血鬼之手。”那个冒牌货用鹤见茶花的声音冷冰冰的宣判道,“而你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形势逆转了。
在她看来,也许是鹤见茶花的缓兵之计被识破,如今是她重新站回了这场博弈的高处。
今晚的绝大多数事情都出乎她的预料,而如今难得有一点胜利的曙光,于是她的心情不由得轻松了起来,她盯着在吸血鬼里窜出窜进的狼狈少女,露出了一个微笑。
“鹤见茶花,什么是你所渴望的。”她说。
属于她的人形替身出现在了她的背后,伴随着替身的出现,室内的气氛开始改变,恍若此刻并不是在进行生死的角逐,而不过是一场幻梦。
长久以来的痛苦都不过是多年长梦,而如今大梦该醒,呈现在她面前的,合该是她最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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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冒牌货手上握着的最后杀手锏。
但由于她并不了解中原中也最渴望的东西,因而只能退而求其次对鹤见茶花动手。
成功之后,鹤见茶花将永远成为她的傀儡。
这么多年以来,她这招从来没有失败过。
所有经历家庭剧变,所有拼尽一切的复仇者所渴望的都是这些。
回到过去,看着死去的人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把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说出口,再去拥抱她一次,再去亲吻她一次,希望最后一面只是一瞬的离别,而不是命运安排的永别。
而鹤见茶花此时好像是沉入海水之中,淹没在无尽的嘈杂与臭气里,雨天雨夜货轮海上,混迹于垃圾桶与臭水沟,是从不回头的过去,是一个人欣赏的耿耿星河,一群人走过的迢迢银汉,无边夜色下的墓地,废墟与大漠,是触手可及却永远远去的过去。
小茶花。有人这样喊她。
我的小甜心。
这么亲昵的称谓,很多年不再听见了。
于是鹤见茶花不自觉地,难以抑制地滚动了一下喉咙。
她有一点点想落泪,即便知道这一切只是一场幻境,但她已经失去这一切太久了。
可是她知道,如果一个人执着于幻梦,那么她将什么都得不到。
逝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沉湎于已经失去的终究会使自己也被洪流裹挟着奔涌而去。
然而这种痛苦的悲凉过分痛苦,把她带回很多年前下雨的夜晚,她一个人待在宅里等着出差的外公与母亲回来,但最终只等来了冒雨前来的乔瑟夫乔斯达。
抱歉。他说,他的神色,鹤见茶花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很愧疚的吧,在这种情形之下,即便是乔瑟夫乔斯达也没办法让人露出笑容了。
我答应你,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孙女,我以后对你会比对承太郎都要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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