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万万没想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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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刚刚做完入职培训,就发现一件天打雷劈的大事她新工作的便利店就在夏天投资集团旁边。

那不就是她被开除,喝醉酒,丢过人的那家店吗

还有夏文真那个瘪三,就在隔壁上班,说不定还会路过便利店

虽然她很想请求经理帮她换一家,但工作来之不易,秦时月想了想还有在这里邂逅过任瑛,就忍下来了。

便利店的工作无非是几样上货码货,收银,下班前结算清点,打扫,库房。

秦时月之前上学的时候勤工俭学做过收银,这方面自然是熟门熟路。至于其他的对她来说都很简单,这家店里一个男孩子两个小姑娘都是新来不久,是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的小年轻,涉世未深阅历浅,她进店以后自然成了大姐大。

店长一般都能够接触到公司内部一些关于销量的数据,秦时月这些天下班后都在调整货架,把需要促销的商品放在显眼的地方,不知不觉一忙就忘记了下班时间,也忘了回闺蜜的电话。

“宝贝儿,这都一个多礼拜了,你那边进展怎么样啊可别逼我使出最大杀手锏啊。”

面对樊莎的催命电话,秦时月退避三舍“莎莎别闹,我又换了新工作,最近时间真的特别紧张,连和你出去逛街的功夫都没有。生活所迫,没有时间谈恋爱啊。”

“你又换新工作了原来那个度假村经理的工作不好吗你可真是命运多舛。”樊莎打趣道,“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考虑一下恋爱了,事业这么不稳定,有个人兜着不好吗”

这话秦时月不爱听。她敷衍一笑“你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啊。不说了,我要先工作了,你等我轮休吧。”

挂了电话,秦时月的心情有些道不明。樊莎有些变了,她是知道的虽然别人的事情她也管不着,但毕竟多年的友情,她不甘心。

她们公司的24小时便利店为了进货和清扫方便,每周都有固定的休店时间,一般都是在客流量少的晚上。眼看时间已经逼近9点半,秦时月顾不得多愁善感,马上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跟同事们一起整理货架。

谁知

店里刚刚歇业,门口的铃就响了。一个衣着体面的女子站在玻璃门外,正探头探脑,意思是要求开门。

“歇业了,过会再来”店里的小伙子冲门外大声道。

可能玻璃门隔音很好,外面的女人听不见,又敲了敲门。

秦时月忙叫小伙子不要驱赶客人,过去把锁打开。

“您好,我们店正在清洁,您需要买什么吗我给您拿。”

在这遍布手机支付的年代,女人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巧手包,愣是从里面摸出十元钱和几个零钱币。

“给我一瓶柠檬苏打水,要冰的。”

秦时月收了钱,从冰柜里给她拿出苏打水递出去。隔着门缝,秦时月闻到了一股猛烈刺鼻的酒气。

她不禁抬眼看了看那女人,一身优雅低调的黑色小礼服裙,清瘦,红唇,精致的法式妆容。只是头发有些许凌乱,呼吸有几分急促,但这一点点的失态并不影响她的美。

这不是唐馨蝶吗

唐馨蝶看了秦时月一眼,又一眼“怎么是你”秦时月心里一沉,既然唐馨蝶都来了,那么接下来

“馨蝶”果然,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语气还有点着急。他呼唤着唐馨蝶的名字一路小跑,把她一把拉到了身前“馨蝶你听我”

是夏文真,他也突然注意到了站在玻璃门后面的秦时月。

怎么是你夏文真额头青筋暴起,在这种时候遇见扫把星,这可真是灾上加灾

唐馨蝶可没空搭理秦时月,她挣脱夏文真的手,睁着一双凌厉夺目的眼睛狠狠瞪着夏文真。

“酸是吧叫你酸个够,顺便再清醒清醒”唐馨蝶二话不说,就用纤纤玉手去拧苏打水的瓶盖。

那怎么拧得开她硌得手直疼,不顾夏文真一再的安慰劝阻,把瓶子递给秦时月“帮我打开”

秦时月也是个爽利人,更何况她本就看不惯夏文真。如果她是唐馨蝶,现在就用夏文真的脑壳子开瓶子。

接过瓶子,秦时月拿起柜台上的起子轻轻一撬便打开,又递了回去。

唐馨蝶一抬手,把这瓶柠檬苏打水毫不留情,一滴不剩地全部浇在了夏文真的头上。

看得秦时月虽然没有叫好,但心里那叫一个爽。夏总裁

,柠檬水浇头,你很酸,一定也很爽吧

夏文真面对妻子的冲天怒火一言未发,头顶冒泡,半身湿透十分狼狈。他冷冷瞪了一眼秦时月,秦时月把便利店的门一落锁自己干活去了。

夏文真你活该,我辛辛苦苦伺候你你居然还背后咬人。既然你投诉我害我失掉工作,我就诅咒你蜜月变成分手旅行

看来这位唐小姐结婚没多久就看穿了你虚伪的为人和阴险的品格,赶紧分吧,早点甩掉渣男,早点自由解脱。

唐馨蝶浇完渣男,把瓶子一扔,踩着高跟鞋扭头便走,留下一路香风。

而夏文真呢,喘着气,怔在原地。

半晌过去,他没有去追唐馨蝶,而是蹲在地下,一粒一粒把她砸碎的玻璃瓶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店里的小年轻都看着这家伙,这人不知道是过度伤心失了智,还是自暴自弃出了神。

“该干嘛干嘛,码货、打扫,不然10点钟该下班的人今天就得加班了”秦时月呵斥。那几个小姑娘小伙子都不敢再围观,赶紧忙活起来。

盛夏时节一日一日过去,市区迎来了今年夏末一场连绵数日的大降雨。

降雨过后,天气便该逐渐转凉了。北方人有句俗话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里虽然气候算得上温润,但下了几日的雨,炎热被浇去,空气中也多了几分凉爽和透彻。

对于秦时月来说,人生的变故便如这天气,起起伏伏,变幻无常才是常态。她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却又快得缥缈,不够实在;有时又觉得时间很慢,日复一日,不知道何时才是新里程的节点。

爸爸的病逐渐好起来,他也逐渐有了愧疚感。看着秦时月没日没夜地工作,不挑苦累什么都愿意做,隐隐感觉到她身上有着什么很大的压力,不再像以前那般无忧无虑了。

“明明该帮女儿准备好一份嫁妆的时候,偏偏一场病把闺女的嫁妆花完了,家里的积蓄花了个见底,还要靠女儿养。”秦汉民时常感叹自己老了,不中用。

郭香莲安慰“没有大嫁妆,大不了小月就嫁个普通点的老实人,本本分分过日子。只是小月年纪不小,不能挑了。我看赶紧相相亲,看人差不多就定了吧。”

“那咱

们老两口以后该怎么办呢”秦汉民倒是为女儿操心得多,“闺女嫁了人不能吃亏,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咱们肯定要补贴些的。就这点微薄的退休金,也够不上给她带孩子呀。”

秦时月还什么都没说,秦汉民和郭香莲已经连孩子都考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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