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在想(捉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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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被少年压在身下,眉心轻轻一收,捧着少年的脸吻了上去,你来我往地侵占之后,才低低呼出一缕浊息,轻声道“不行。”

“那可怎么办。”赵政若即若离地咬着他的唇,又仔细吻过了眉眼,双手在他腰侧轻轻揉搓,声音低哑,“怕疼”

嬴政微微起身,像是要避开少年的抚弄,抬头在少年的锁骨处留下一道吮痕,他知道这是赵政另一处敏感的地方,低声反问“你怕”

赵政吸了一口气,动作一滞,再次被压了回去,换来一阵报复般的热吻,简单而粗暴。

翻来覆去的纠缠后,谁也没能占到上风,终是赵政妥协地在嬴政劲间吮了一下,没多么用力,怕弄疼嬴政。他一再留下了一片明显的痕迹之后才略有些满足,下巴抵在对方的颈窝处,轻轻磨蹭“放过你这次。”

嬴政的手指在赵政的发间摩挲,侧首落了一吻,轻笑一声,没说话,只是慢慢调理着气息。

过了一会儿,赵政抬手帮他理了理鬓边被汗渍浸湿的发丝,往下,衣襟有些湿气。虽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赵政觉得还是要拿出杀手锏,他委屈兮兮地看着嬴政“以后怎么办”

嬴政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在想,不要急。”

赵政“那先生想出什么了吗”

嬴政非常干脆“没有。”

赵政“”

少年起身拉开窗帘透了些风进来,盘腿坐好,靠着窗沿,仰着头,一副从此戒欲的模样。

嬴政还在很认真地思考。

赵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着这个人用和自己极相似的脸全神贯注地想事情,越看就越是沉醉。他托着脸侧,手指轻敲额头,都不忍心去打扰嬴政。过了一会儿,嬴政回过神来,发现赵政在看他,竟是有些赧然地咳嗽了一声。

赵政若有所思,朝嬴政招了招手“先生过来。”

嬴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挪了过去,还没坐好,就被赵政揽进怀里。少年的胸膛靠着他的背,揽得紧紧的,嬴政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鼓动的心跳。

“我想了想,这些都无所谓。”少年的十指穿过他的指缝,一点点收紧,扣住,下颌抵着他的颈窝,低声道“我喜欢先生,先生也喜欢我,这就够了,又没有什么大不了。”

听他说完,嬴政没有回答。他的思绪空白了一瞬,没想到赵政会愿意退让到这种地步。但是嬴政扪心自问,他并不希望赵政真的这么克制,是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东西,说到底他们都是人,真的去断了这念头,很难。他知道赵政说到能做到,可是那太苛刻了。

他也不是不可以。

嬴政到底没说出来。心底总归过不了那个门槛。想着能做到是一回事,真的做起来又是一回事。虽然今时不同往日,可以前谁不是将他供若神明,弯腰俯首嬴政自认自己不是个特别端架子的人,虽然不像现在活得这么真实,但骨子里身在高位浸染出来的脾气习性,已经是他性格的一部分,也就是赵政,他拿这小孩没辙。

良久,嬴政慢慢回握着赵政的十指,转头轻轻蹭了蹭少年的下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以退为进,我还看不透你”

少年眨眨眼,一脸的无辜“先生要是这么想可太冤枉我了。”

嬴政轻哼一声,刚才这话是试探这小孩,看对方的神色,多多少少确实存了点剑走偏锋的心思,真是挺真的。他姑且妥协道“回咸阳再说。”

少年促狭地笑了笑,将他抱紧了“嗯,有句话还忘了告诉先生。”

“嗯”

赵政在他眉心轻轻一吻“先生好看。”

嬴政因为他的动作合了合眼“大王在夸自己”

赵政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咬了咬嬴政的耳廓。

隔壁房间里,王贲坐在白起对面,双手交错,慢慢摩挲着。这位老前辈身上的杀气重得可怕,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想着大王快来救他狗命,见到对方的酒喝完了,忙起身又给倒了一盏。

白起在空间里由系统灌输过一些信息,加上嬴政的讲解,对现在七国风云和秦国朝堂有了细致的了解,刚才和王贲聊了聊行兵布阵,对这小子非常欣赏。

虎父无犬子,想必那位传闻中的将军也不会差。

白起接了酒,笑道“差点忘了,白氏,名起。”

王贲一口酒险些喷到白起脸上,憋了回去,脸色有点怪“武武武安君”

那杀神不是早死了,这家伙顶用他名号干什么大王哪里请来的这么个怪人,杀气腾腾的比他爹都吓人刚刚谈论兵法,这人一下子就能破他的招,深不可测,实在可怕。

更可怕的是,这家伙和长安君一模一样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王贲如坐针毡,后背一阵发毛,房间里静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廊里有了些动静。王贲忙站起来,拱手“大王好像出来了,晚辈去看看。”

白了点头。

王贲为了不给亲爹丢面子,勉强镇定地走出房间,合上门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抬头往走廊里看了看,却没见到什么人,王贲走到隔壁轻轻敲了敲门,之前他光顾着查看大王和长安君的安危总是来不及敲门,这次可算长了记性。

“大王”王贲试探着问了问。

门里传出一声淡淡的“没事”。

王贲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对了,长安君还没回来,要不要臣让密卫去找一找”

“不必。”

“”王贲觉得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平时长安君不在,大王恨不得把三千里地皮都掀了把人找出来,这会儿怎么又该不会是有什么计划吧这么一想王贲简直佩服自己的机智,一定是这样不会错了。

他刚想走,就听见自家大王淡淡地说“你进来,商议事情。”

王贲立刻屁颠屁颠地打开门滚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大王一个人坐在窗边榻上,寝室的门紧闭。王贲走了过去,行礼“大王。”

嬴政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看向王贲。

真是久违的尊称。

夜晚。

蒙面的黑衣刺客提着一把匕首翻下了屋檐。他在窗外回廊上站定,轻轻推了一下落地的大窗,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关上。刺客悄然走了进去,身上带着夜晚独有的凉意,入目即是待客的客堂,刺客绕过了灯台,走向那扇紧闭的寝室门。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内,本已熟睡的白起悄然坐了起来,他的手轻轻按住放在枕边的三尺剑,闭目静听。

燕丹走到寝室门边,抬起手,犹豫着是否要推开。他知道这些天赵政一直住在这里,和他同住在这里的,还有那个曾经和他同在邯郸为质子的魏如。

终于,他还是悄然推开了门。

一张宽敞的床榻,榻上两个人,背对着他相拥着而眠。看到这一幕,燕丹目光一暗,手中的匕首攥得紧了些。他走过去,试图在两个人之中找出某一个人,忽然,一把冰凉的剑从背后抵住了他的脖颈。

燕丹身形一震,他竟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到来。

白起手腕微转,剑刃侧开一寸,轻轻吐出两个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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