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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华表演完了,覃影一脸抱歉的看着他说:“对不起,除了觉得你好厉害以外,我什么也没看懂。”
水华:“……”
他很欣喜,又很挫败。
“……我是废物,我真是个废物,呜呜呜,我不配做老师。”水华跪趴在地上,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只虫都被笼罩在阴影里。
覃影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不过还不够。
他挪到地摊上,盘腿坐在水华正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水华后脑勺,却用十分谦逊的语气说:“麻烦你再教我一次,这一次说不定能听懂。”
水华被鼓舞了,他打起精神,又演示了一遍。
完全没降下来的速度,这又是一场表演。
覃影用‘听不懂’、‘看不懂’、‘好厉害’等话语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水华的教学生涯。
一整个下午,覃影让水华再也升不起做老师的想法,跪趴在地毯上,丧气值爆表,完全没法振作了。
这时候,覃影才用遗憾的口吻说:“对不起,看来我没有这个天赋了,很抱歉让你白忙活了一下午,我决定放弃靠考it系进常春军校。”
水华趴得更低了。
恰巧此时宿舍门被打开了,淮中将一手抱着一个大礼盒,一手拎着一个食盒走进来,看见端正坐着的覃影,以及跪趴在覃影对面的水华。
淮中将迅速用后背撞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避免走在自己后头的荒木发现室内这种情景。
“中将,你回来了啊?”覃影像小天使一样露出灿笑,随后又有些忏愧道,“水华先生教了我一下午如何入侵常春军校的网络,但很可惜,我没有这方面天赋,除了觉得水华先生很厉害以外,我没能够学到一丁点东西……我让水华先生失望了,并不能靠考it系进常春军校,和水华先生成为同系同学了。”
水华一头磕在了地毯上,撅着屁股,痛哭出声:“我不配,是我不配当老师。”
当着淮行的面,覃影也不好只做嘴上谦逊了,他将水华扶起来,虚伪又做作的说:“不是这样的,水华先生你非常厉害,入侵了这么多次,常春军校没有任何反应,你是前所未有的天才,是我在这方面没有天赋,不能靠考it系进入常春军校,但水华先生放心,我一定努力进常春军校,争取成为你的校友。”
被一通夸的水华又振作了起来,他握拳自我鼓励:“对!我是前所未有的天才!我现在就去找大佬的踪迹,让我变得更厉害了,再过来教你!”
放下话后,水华气势高昂的离开。
覃影:“……”
竟然还没放弃,看来得给小程序上个栓子了。
“小覃先生,你是要考常春军校吗?”在水华走后,淮行放下礼盒问情况,也没有等覃影回答,拿出手机,点开了让副官整理的文包,“我这边整理了近十年的偏门试题,要看吗?”
覃影诧异抬头,他什么都没说,淮中将就已经为他要走的路除荆棘,铺石板了。
“我想把我阿父接出来,”覃影接过淮行递过来的手机,看着整齐归类的文包,陷入短暂的沉默,很快他又扯出招牌式暖笑,“中将,谢谢。”
“这些都是我应当做的,”淮行解开袖口,挽起袖子开食盒,正要把一次性保温膜丢往垃圾桶时,看到了垃圾桶中拆用过的冰袋,他动作一顿,偏头问覃影,“小覃先生,你白天用过冰袋?”
他问话时,视线直直的落在覃影的右手上。
覃影自然察觉了,他像被踩着尾巴的猫,猛的抬头,防备的瞪着淮行。
淮行认为覃影这个反应很不对劲,完全推翻了覃影在主脑匹配中心撞伤右手的假设,他迎着覃影的视线,沉默了数十秒,直白的问:“右手,怎么了?”
焦躁,烦闷,愤怒充斥着覃影的胸腔,他想发火,想掐死眼前这个撕开他的伪装,将他的耻辱拉上台面的军雌。
但不能掐,这是和他有百分百匹配的雌君,掐死他,此生就要像上辈子一样,孤家寡虫两百多年。
覃影忍耐了近半分钟,才是将在胸口像疯狗一样乱撞的暴躁给压了下去,他歪头一笑:“在结婚登记当日撞伤右手,这件事你知道的话,我就不能让给你印象中的结婚登记日画个完美的句号了,所以才瞒着你的,对不起。”
是谎话。淮行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但他不明白覃影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如果在部队里遇上这种情况,淮行是毫不犹豫的拆穿,并咄咄逼虫的质问。可现在撒谎的是他雄主,前辈们在他去申请婚假的时候教导过,雄主的谎,一而再再而三的谎,绝对不能拆穿。
淮行磨了磨后牙槽,舌头抵着上颚,忍了又忍,没咂舌出声。
很不情愿的无视覃影的谎话,干巴巴的问:“现在还疼吗?我拿药给你涂。”
淮中将的不追究让覃影松了口气,他右手虚握,拇指紧压食指和无名指,随后说:“没关系,冰袋镇痛后,已经没什么事了。”
淮行不放心,将餐具给覃影后,起身去极冻箱里拿了一袋冰,边走边说:“左手拿勺子吃,右手我给你再敷一回冰袋,撞伤的是哪根手指?还是全部?”
覃影并愿意把右手递给淮行,但要维持虚假人设,他不得不递出右手。
右手的无名指和中指都有压痕,覃影早就做好了准备,他面不改色的撒谎:“中指指骨,中将,你能给我揉一下吗?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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