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一百五十二[干啥啥不行,倒霉第一名](1 / 2)
鬼舞辻无惨来的时候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主公在院子里精神抖擞地和他老婆玩手球。
对于他将会来找上自己而不是灶门炭治郎这件事,产屋敷耀哉都不需要用到自己一族引以为傲的先见预知。
“毕竟和拥有先祖日之呼吸传闻的炭治郎相比,我比较好欺负一点嘛。”青年歪着头笑起来,看上去无端小了两岁,有了一点年轻人的样子。
这就是领导聪明的好处,连哪一天他会来都预感得到,大家只需要听话在周边守着就行,还差点为了谁在主公宅邸近距离埋伏打起来。
朝日悄无声息地蹲在树上,手上拿着山姥切国广的本体,付丧神的方便之处就是只要收回本体,就可以完全像一件物品一样丝毫不引人注意,他俩这一组几乎可以算是隐蔽性最好的一组。
朝日是从半下午的时候开始蹲在这里的,甚至还在树上吃了晚饭,她闲得和膝丸髭切在脑内聊天,瞎聊一些关于一会到底会不会遇上鬼,无惨到底是不是举家前来,她会不会倒霉遇上一个的闲话,并且因为等了太久,开始畅想等无惨死了她要去哪干什么,刀剑到底喜不喜欢待在博物馆,然后成功地又把膝丸惹炸了。
因为在生天目变成鬼之后就没再给山姥切输送灵力了,朝日新生的灵力有一部分给了山姥切,导致他现在也能连上这条公共线路了,金发打刀默默地听着膝丸炸毛,总觉得这是什么朝日和髭切为了看他生气故意进行的迫害,只有他本人什么也看不出来。
但他还是横插一杠,赶在膝丸不搭理她的时候来了一句:“等结束之后,我还可以住在朝日家里吗?”
在女孩肯定的“当然啦,被被可以住到天荒地老”中,把太刀气哭。
然后在残阳合着最后一点点余晖沉没在大地尽头,把白日的最后一丝暖意也随之带走的时候,黑夜和那个支配黑夜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外。
朝日在前一天住在主公宅邸,百无聊赖中已经仔细全面地预测过了鬼舞辻无惨会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一群人里面只有她和炭治郎见过无惨的次数多一点,而朝日更是见过那位的美艳妇女限定,和不成人形下水道污泥的形态,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思维定式,猜的东西天马行空以至于锖兔都看不下去。
唯一一个真的好奇的人是真菰,朝日在她怀里歪着,被她挠猫似的挠了挠下巴:“无惨真的可以变换形态吗?”
“可以的,不过我猜他要来见主公的话,会因为自尊心的问题,把自己拾掇好看一点。”
不死川早就对这种春游前夜的气氛感到不满,冷哼一声:“什么样子又不影响他的能力,不要老关注这些没用的东西。”
朝日看了他两眼,然后扭过头去认认真真和真菰咬耳朵:“别看他这个样子,他一次也没见过无惨!”
然后她就被追着打,直到跑到她前面张开双臂的富冈义勇吸引了全部不死川的仇恨,才得到解救。
但她猜得还是挺对的,鬼舞辻无惨来的时候,西装革履,身姿笔挺,头发亮得光可鉴人,甚至背后还背着小披风。
“你来啦?”产屋敷耀哉一个漂亮的起跳把球接住,乐呵呵地冲门口的无惨打了个招呼。
鬼那一瞬间脸上的扭曲是可以把一个鬼杀队员高兴到拍着大腿笑五分钟的程度。
主公没笑,他停下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这个面容扭曲的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鬼舞辻无惨,和几年前朝日形容的一样,苍白的脸色,红梅色的艳丽眼睛,像兽类一般细长锋利的瞳孔,以及明明被包裹在层层做工讲究的布料之下,却依旧散发着冰冷死气的身体。
鬼舞辻无惨甚至都等不及和他寒暄,直接一手贯穿了产屋敷耀哉的胸口。
鲜血从伤口间汩汩流出,淅淅沥沥地洒落在地上,然后半秒钟后重新挣扎着在空中聚拢,一滴不剩地回到了身体中。
“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是我先到达了那一步呢。”产屋敷耀哉缓缓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不是鬼。
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鬼。
他浑身散发出的还是人类的气息,却做到了这种下弦都不一定有的恢复能力,被放出去打探的鬼甚至曾看到过灶门炭治郎在阳光下活动——
“你是怎么办到的?”黑发红瞳的男人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不要想说谎,你的力量并没有增强吧?让你痛苦的方式我有一百种。”
产屋敷耀哉却没有理他,自顾自说了下去:“你知道吗?我们一族是因为你,才遭到诅咒,每一个出生的孩子都虚弱早夭,从没有一个活过了三十岁。”
“是吗?”鬼舞辻无惨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他看着这个平和的日式庭院,那附近至少藏着两个柱吧。
这种东西要杀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根本无关紧要,重点是要知道鬼杀队到底得到了什么东西:“不要把莫须有的仇恨加注到我身上啊,这一千年来,我可是没有受到过任何天罚。”
“不仅没有受到天罚,就连你们所谓的神明,也一次都没有见过呢。”
“所以青色彼岸花没有找到,”在鬼陡然巨变的脸色里,产屋敷耀哉冲他眨了眨眼:“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们找到了青色彼岸花?!!”
青年再一次没接他的话,不知道这是不是某种默契,有史以来将无惨气炸的两个人葡萄酒和鬼杀队主公,这两个人都不怎么听他说话:“无惨,你不是被放过了。”
“你是被厌恶了。”
“你梦想永恒,渴望不灭,为此不惜将所有挡在路上的东西一一扫除,但这世界上不止有人类和鬼,还有很多超出这之外的存在,你所做下的最错的事,就是打破了这份自然的平衡,所有那些愤怒的冷漠的眼睛,都在暗处,一直盯着你看呢。你以为的天罚没有降临在你身上,你追求的希望也同样避开了你。”
下一刻他的右手离开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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