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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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周围是空荡荡的街道,和可以称的上是寂静的氛围,这在横滨,实在是太古怪了。

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横滨的各个势力神经都有些敏感,连普通市民们都察觉到了几分,上下班都急匆匆的,也从来不讨论同事中有谁莫名其妙地再也不来上班。

现在的气氛很正常,如果有人声的喧哗才是不正常的,所以北川星极只是停了一下,又继续懒懒地跟着系统的指引往前走。

和其他人比起来,他的视野有些特殊,像是游戏里才会出现的各种页面被他用视线漫不经心的拉过关闭,只留下最基本的桌面指路设置:各种灰白色的线条穿插交集成一个清晰的横滨地图,像是血迹一样的红色指示在地面上蜿蜒前行。

从外人的视角来看,北川星极就宛如一只白色的猫咪,踩着一条直线、每一步的步伐都是标准距离,脚步声也接近与无。

耳边,寂静到能使人窒息的横滨突然多了些什么,从凝固世界的寂静淡淡转化为人世间的安静。

北川星极停住,向前方的某个小巷看去。

某种他很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人类被塞住嘴巴时的闷哼声一起传来,隐隐约约的,为这里的场景增加了几分诡异。

冷月把清冷的光辉洒在这片土地上,它们像是一层朦胧的白纱,又或者黑暗中仅存的光明绳索,一旦黑暗中的人抓住它,就会被拽入光明之中。

光明的绳索在小巷浓郁的昏暗前止步,犹豫的徘徊。

视野中的指引也在这里拐入小巷,北川星极没有像光明一样犹豫,他调整自己的步伐,脚步声还是很轻,但在进入小巷时,步伐已经变成了少年人的活泼。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掠过北川星极此时登入的小号的脸庞,被他的白发反射,最终匆匆抚摸一下他燕脂色的眼眸,便离去。

昏暗的小巷在北川星极的眼里被系统界面照亮,他快速把系统提示的一些有关此号情绪、buff和debuff都看一遍,然后,在巷口的黑暗中,他的神情开始发生改变。

——-开始入戏。

系统把巷子中的一点标亮,那是一个在巷子中部的隐蔽处戒备的港口afia成员,在北川星极看过去的那一秒,他的名字浮出头顶:[门野太郎]。

有名字,不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港口afia,起码,系统注意到了他,而不是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头顶只有很敷衍的[路人]或[港口afia]。

门野太郎也刚好看过来,他好像有些吃惊,随机快步从隐秘处走出,低头道;“白泽先生!”

白泽稚子,北川星极现在正在操控的小号,也是港口afia的成员之一,不过比起门野太郎,他的职位就要高出许多。

同时,‘白泽稚子’也是现任港口afia的首领、森鸥外的亲信之一,是少数几个从森鸥外还是医生时期就跟随他的人——当然,也被某些特定的人认为是倒霉鬼。

白泽稚子轻飘飘的看了门野太郎一眼,开口报时,“凌晨三点四十三分,这个任务,你们是前天下午五点四十二分接的。”

在港口afia中,他的风评很奇怪,其他人要么是尊敬崇拜他、要么是极度厌恶他、要么是惧怕他。

不巧,只有森鸥外的另一名亲信和小倒霉鬼——太宰治,敢把这种极度的厌恶表达出来,所以剩下的人都只有两个选择,崇拜或恐惧。

这不是一道单选题,它往往是多选。

门野太郎的头更低了,他道:“是属下办事不利。”

只要在白泽稚子手下临时做过事、或者和他一起出过任务,就很容易理解凌晨三点多还没有下班的白泽稚子是什么意思:废物,认错。

而被他这样问过的人,都深刻的体会到两个非常简单的道理:

一、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

二、不要和强者顶嘴。

特别是,这个强者是在指白泽稚子的时候,乖乖认错要比解释更有利。

果然,白泽稚子只是看了一眼门野太郎,什么都没有说,他走到巷子深处的时候,巷子里的场景已经被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这次,他们的任务是追查背叛了港口afia的叛徒,据说他为港口afia带来了少数的钱财武器损失和极大的心理伤害。

森鸥外亲口所述。

白泽稚子懒得理他,连份具体的任务信息都没有发过来,绝对是森鸥外在深夜秃头沉思时,发现他有一名亲信快到了下班时间,于是挑了一个玩笑任务,对他进行人道主义的任务派遣。

小巷内,有几名穿着黑色西装制服的港口afia,他们刚刚站起来不久,膝盖或其他关节处还沾着不属于自己的血迹,“白泽先生!”

这些人的头顶都没有名字浮现,可以当背景板看待。

白泽稚子点点头,看向目标人物。

叛徒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黑色西装,而是常服,他的外套被扒下来、临时充当了绳子用,嘴巴被衣摆紧紧塞住,身体不正常的扭曲着,看起来关节也被反复卸过。

在一小时之前,叛徒刚刚被这支小队抓到并就地审讯。

一个小时过去了,横滨更安静了,但他们显然没有审讯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仅如此,小巷里还被弄的鲜血淋漓的,也不知道过几天、附近的居民终于有勇气过来看看时,会有什么想法了。

“我知道大姐为什么不把审讯室借给你们了。”白泽稚子道,他走到那名叛徒面前。

从那名叛徒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明显比其他人小了一些的黑色皮鞋行至眼边,然后,他就被人捏住下巴抬头。

白泽稚子半蹲下、把他嘴里的衣摆拿掉,不太感兴趣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牙齿、溢满了伤口和血迹的口腔,想了想,道:“好像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叛徒说不出话,只能像将死的狗一样喘息。

在场除了白泽稚子外,唯一一个有名字的门野太郎低声道:“白泽先生,他曾在尾崎大人那里待过几天。”

白泽稚子恍然大悟,“做过大姐的手下?怪不得会派我来,大姐可是最讨厌背叛了。”

他低头,凑近叛徒,饶有兴致地问:“你该不会还没有把所谓的情报送出去吧?那落在我手里,你就亏大了。”

说完,白泽稚子打量了一下叛徒有些溃散的瞳孔,站起来,淡淡道:“伤的太重了,先治疗吧……堵住他的嘴。”

一名港口afia蹲下去,把衣摆重新塞回叛徒嘴里。

白泽稚子用左手捏住右手的白色手套指尖,一根一根地把它拽下来,站在他身后的门野太郎伸手接过。

“所谓审讯的美学,可不是这样的,要是大姐来,恐怕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吧?连毫无审美观的自杀狂都接受不了这种粗糙的审讯呢。”

审讯的美学这种东西,只有神经病才会执着吧?而且毫无审美观的自杀狂指的是太宰先生吗?传闻果然正确,白泽先生和太宰先生天生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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