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一百四十七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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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是你逼我的!”

温如蕴双眸狠狠瞪着某一处,浓浓的怨恨涌遍全身,咬牙切齿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温府的小厮道:“你去泰和县走一趟,把阮亭的娘亲和妹妹接到京城,动作隐秘些,到时候随意寻个借口,不要让阮亭知道这件事。”

温夫人急忙出声询问,“如蕴,你要做什么?”

温如蕴冷漠的盯着她,“你把自己的女儿推进了火坑,我要做什么,母亲你最好不要阻拦。”

温夫人身子一僵,温如蕴接二连三遭遇打击,又被索延汗夺了清白,这件事情发生后,她的女儿就像变了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恍若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像是个疯子。

她是她的母亲,温如蕴不能拿她怎么样。可她心里有怨,总要发泄出来,甄玉棠就是她发泄的对象。

温夫人不愿意温如蕴继续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但她又心疼自己的女儿,哪里有颜面说出阻拦的话。

温如蕴不再看温夫人一眼,站起身去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木然的梳着头发。

甄玉棠来到京城,便是她噩运的开端,女儿家最重要的声誉与清白,她统统都没有了。

若是没有甄玉棠,她不会遭受这些事情,她依旧是温府的大小姐,是众人心目中的才女。反正她失去了一切,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她只想把甄玉棠拉下水,让她也经受这些痛苦和羞辱。

温夫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她,“如蕴,你可是要出府?”

温如蕴放下梳子,抿了口脂,“是。”

难不成她一辈子待在府里不见人吗?她怨,她恨,然她一直待在府里,只会让甄玉棠看她的笑话。

————

樱桃抱着一刀宣纸进来,宣纸是甄玉棠要用的。

“夫人,方才我出去,遇到了温家的小姐,她大张旗鼓去了玉簪阁买首饰,看模样,她在陇西的时候不像是出了意外,可我总觉得她变化了好多,给人的感觉阴阴沉沉的。”

“温如蕴?”甄玉棠有些吃惊,“她回到京师也有几日时间了,之前一直不露面,今个倒是一改常态,想来是要洗刷掉那些猜测与传言。”

樱桃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夫人,难不成她真的没落到索延汗的手里?”

甄玉棠心里有些猜测,却没有回答,“不说她了,跟我们没有关系。阿芙想要吃鱼羹,你去灶房里交代一下。”

樱桃点头,“好的,夫人,我去这就去。”

温如蕴是否是完璧之身,甄玉棠不可怜她,但也不在意这件事情。

如果明明知道那是一坨脏东西,还要时时刻刻盯着它,岂不是自寻烦恼?

甄玉棠铺开宣纸,认真构思着衣裙的花纹,春去夏来,那些贵女夫人们又要做一轮衣裳了,衣香阁要抓紧时间推出样式别致的锦裙。

十万蒙古铁骑撤兵而退,京师重新恢复到往日的繁华热闹。

恰逢夏季,护城河里的芙蕖亭亭玉立,映目便是别样的红,街道上售卖酥山、冰酪、冷元子、甜碗子的摊子比比皆是,这些是消暑的冰饮,赶在炎炎夏日吃上一碗,沁凉清爽。

可是,千里之外的两广地区,却是血流成河。

近年来倭寇时常扰攘,烧杀掳掠,沿海地区的百姓苦不堪言,皇上授意关闭东南沿海各个码头,东南各府的百姓无法出船,当地的形势一落千丈,有些家底的人家想法设法找寻其他的营生,而那些靠海吃饭的人家,丧失了依仗,家中日益萧条。

底层的子民,最在意的是能不能填饱肚子,朝廷断了他们的营生,不乏一些人心生怨言。

皇室以及京师的世家享受着优渥的日子,他们动一动手指头,便轻而易举得到权势与金银。吃穿用度届时最好的东西,用着各地送上去的贡品,一件云锦裙便价值千金,几个绣娘日夜赶制,隔三差五举办宴席、马球和蹴鞠比赛。

可千里之外的一些人,填饱肚子便是极其困难,那些子民世世代代靠着大海生存,如今朝廷下了海禁的命令,不能出海,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那些人岂不怨恨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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