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一百五十九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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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晚脸色红润,喜笑颜开,“一个多月了,说来也是巧,我和李远算了算时间,正是在你回到县城我去看你的那天怀上的。你还记得吗?本来我打算那天晚上和你住在一起说悄悄话,幸亏没和你住一起。”

“这么巧?”甄玉棠眸子瞪圆了些,“看来,这个孩子和我有缘,等孩子出生,我要当他的干娘。”

“肯定的呀,你不当他的干娘,谁当他的干娘?”韩晚也是这样的打算,“有你这么好看的干娘,孩子一定很高兴。”

“晚晚,你有了身孕,我真为你高兴。”甄玉棠眸子弯了弯,“不过,李远马上就要去京师,你要跟着他一块去吗?”

“月份还小,从水路去京师没太大问题。”韩晚拍了拍胸,“再说了,我吃嘛嘛香,身子骨壮着呢,肯定要跟着李远一起去,万一他抛下了我们娘儿俩,我和孩子上哪儿哭去呀?”

甄玉棠被她逗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从水路去京师,行程放松些,再找个大夫随行,不会出问题的。晚晚,干脆我们乘一条船去京师好了,这样我也可以照顾你。”

“好呀,还有苒苒,我们姐妹三个一起去。”

得知韩晚有了孩子,甄玉棠的大伯母坐不住了,她把林知落请来,又把甄玉棠找了过来,“韩晚比你成亲要晚上几个月,都有喜了。玉棠,你与阮亭成亲也有两年时间了,孩子的事,你们该上心了。阮亭底下有无兄弟,就算他不说,想来也是急着要孩子的。

伯母不是要给你们施加压力,只是,你在京师无依无靠,若是日后有人拿孩子说事,家里人也来不及为你撑腰。”

林知落插了话,“我给玉棠把过脉,她不是极难受孕的体质。”

徐氏不解,“那怎么迟迟没有孩子?”

林知落温声解释,“姑父和姑母罹难时,正是气候冷的时候,玉棠连续守灵多日,又悲痛郁心,那一段时间没有照顾好身子,是有些影响。不过在她去京师之前,我给她了调养的方子,这几年,我也配了几副调养身体的药,给玉棠寄过去。如今,玉棠的身体十分康健,没多大影响。”

“玉棠没问题,难不成是阮亭的缘故?”徐氏眉头皱起来,越想越担心,也顾不得讲究什么,“玉棠,你与阮亭是夫妻,你觉得他…他怎么样?”

甄玉棠忍不住笑了一声,阮亭被质疑了,“伯母,阮亭应当没问题,等回到京师,我们就准备要孩子,您别担心!”

这边,阮亭也找到了林知落,“林表哥,劳烦您替我把脉。”

林知落不解,“无病无灾的,把什么脉?”

阮亭轻咳了一声,“看看我能不能让女子受孕。”

前世他与甄玉棠没有孩子,只要他与甄玉棠没有问题,那就说明是王娘子或者是温如蕴搞的鬼。

林知落懵了片刻,随即摇头笑起来,“阮亭,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来把这种脉的男子。”

林知落不再多说废话,撩起袍子坐下,认真把了脉,然后收回手,“别怀疑,你没有问题。之前,玉棠为她爹娘守灵,伤了身子,有些影响。不过,经过这几年的调养,已经无碍。等回到京城,想来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有小外甥或者外甥女了。”

“表哥吉言,等有了好消息,我给你们写信。”阮亭道。

他心里却无太多轻松,眸色冷下来,既然他与甄玉棠没有问题,那么上一世甄玉棠无法怀上孩子,正是王娘子和温如蕴在作祟。

“林表哥,如果一个女子多年未有身孕,又不是自身体质的缘故,可是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

林知落仔细解释,“要么是那女子的夫君不中用,要么是行房的时间不对,要么就是她被人算计了,一些熏香、脂粉或者贴身佩戴的锦囊里,会被掺入些不易受孕的药材,接触的时间久了,便难受孕。”

闻言,阮亭若有所思,这一世,他一定不会让甄玉棠受到同样的伤害。

接下来,阮亭拜见了甄家学堂的谢夫子,又和学堂的同窗聚了聚。多年前,他们在甄家学堂读书,还是年少青涩的小郎君,如今皆已成家立业、有妻有子。

韩晚与李远要去京师,唐苒想了想,辞去在私塾的授课,准备妥当,也跟着一道出发。

临出发前,唐苒的爹爹唐老三不太愿意,他深知,唐苒一旦去到京师,他是彻彻底底失去了这个女儿,再也占不到一点便宜。

不过,如今甄玉棠是状元郎的夫人,又有诰命在身,唐老三一见到甄玉棠,双腿就打颤,不敢不放唐苒离开。

赶在月底时,一行人准备妥当,与家人告别后,乘上北上的船只,离开了泰和县。

海风吹来,吹起甄玉棠的衣袂,勾勒出她婀娜修长的身躯。

日光正好,万里无云,立在甲板上,甄玉棠关切的道:晚晚,你晕船吗?”

韩晚:“我没事,肚子里的小宝宝也没事。”

甄玉棠转头又道:“苒苒,你呢?还好吗?”

唐苒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我也还好,刚上船的时候脑袋有些晕,喝了你给我的陈皮茶,又在肚脐上放了块姜片,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甄玉棠笑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韩晚打趣着,“玉棠,自从上了船,你一直照顾着我与苒苒,阮亭怕是要吃醋了。”

甄玉棠噗嗤笑一声,“吃醋就吃醋吧,好姐妹最重要。”

“我给张管家去了信,让他在京师为你们找好了宅子。张管家费了一番功夫,找了两座挨着的宅子,屋子不大不小,刚好带了一个小院子,环境又清幽,距离我那里也挺近的,约莫两条街的距离,彼此也有个照应。”

韩晚点点头,“这感情好,我和苒苒可以随时去你们府上蹭饭吃。”

甄玉棠开玩笑道:“蹭饭可以,把银子带上,不然不让你们进去。”

阮亭出去船舱,深邃的眸光落在甄玉棠的身上,瞧见她两靥灿烂的笑颜,不由得勾了勾唇,但愿回到京师,一切事情有了结果,他还能看到甄玉棠这般明媚的笑容。

————

温府,温如蕴身边的丫鬟萱月进来,“小姐,王娘子嚷嚷着要见您。”

温如蕴嫌恶的皱了皱眉,“她又有什么事情?”

她把王娘子和阮亭接到京城,见了王娘子几次,对那母女俩着实没有好印象,愚蠢至极,又贪财粗蛮。

萱月低着脑袋,“王娘子说,她和阮娴不能白白待在京城,平日的吃穿都是花销,想从您这里拿些银子。”

“给她们就是。”温如蕴不耐的道:“顺便告诉王娘子,阮亭与甄玉棠快到京师了,该怎么做,我告诉过她,能不能过上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就看王娘子自己的造化。”

因着韩晚有了身孕,放慢了赶路的行程,在船上待了一个月,阮亭与甄玉棠一行人才到京师。

安置妥当两位好友,终于回到府里,全身的疲惫涌上来,甄玉棠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阮亭早起去上值,他动作轻微,没有惊醒甄玉棠。

日光照进帐幔,甄玉棠好好睡了一觉,周身的疲乏散去,从榻上下来,“阮亭和阿芙呢?”

樱桃为甄玉棠梳着发,“夫人,大人一大早就上值去了,二小姐也去了学堂读书。”

甄玉棠轻笑着,“一家子人就我起得最迟。”

盥洗后用着早膳,甄玉棠准备待会儿去铺子里看一看,却见平时匆匆忙忙求见,“夫人,不好了,王娘子与阮娴正在府门口闹事。”

甄玉棠不急不躁放下瓷碗,“闹什么事?”

平时急得不行,“王娘子说她是大人的亲生娘亲,说大人不忠不孝,煊赫后翻脸不认人,嫌弃生母出身卑微,是个白眼狼,还为了您而与她断绝母子关系,还说您与大人对她不管不问,眼睁睁看着她一个老婆子被人欺负。”

“我猜到王娘子会来闹事,倒是没想到她这般迫不及待就来了。”甄玉棠讥讽的笑了下,“我与阮亭才刚回来呀!”

平时:“夫人,王娘子说的话很是难听,外面围了不少人,该怎么办呀?”

甄玉棠淡淡的出声,“我与大人刚才泰和县回来,并未听说大人的生母来到了京师。有人胆敢冒充,污蔑大人声誉,狠狠打一顿就是。”

平时不太明白,“夫人,您的意思是……”

甄玉棠朱唇勾了勾,“王娘子与阮娴背着人来了京师,我与夫君被蒙在鼓里,以为门外的王娘子是假的,料理她与阮娴一顿,乃理所当然之事。”

王娘子与阮娴主动送上门,不收拾她们一顿,说不过去呀!

作者有话要说:晚晚都有孕了,棠棠还会远吗?感谢在2020-10-2401:03:4~2020-10-200:12: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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