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该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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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地牢,潮湿阴冷。

“该死的一群势利眼,老子得意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给哪儿吃奶呢这她娘的是人吃的东西我要吃肉吃肉懂不懂拿钱不办事,等本少爷出去,把你们一个个扒皮抽筋,看你们还敢瞧不起本少爷”

阴沉的地牢刮着凉森森的风,苏砚一脚踢在铁栏子,哐当哐当的声音听的人发颤。“我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都聋了吗想饿死本少爷等我出去”

狱卒拿棍子敲打在铁栏,阴仄仄的笑,“等你出去怎样,再嚷嚷小心哥几个揍你”

苏砚吓得仓皇倒退,“你敢揍我,你不要命了”

“命”狱卒吊着眼瞧他,往地上吐口唾沫,“你他娘的到底知不知道,老子能在这鬼地方弄死你。”

周围牢房关的尽是地痞无赖,哪个手上没沾过血狱卒做什么吃的干的就是管教的事别说你是国公之子,来到这,前途基本断送干净了。

“我是国公之子,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我爹”

“别张口闭口提你爹了”

狱卒招招手,犄角旮旯里窜出五六个灰衣卒子,指着身子贴在墙角的苏砚,冷笑,“看到他没有他敢对凤世子不敬,知道怎么做吧”

“我我没有对凤世子不敬,你个狗东西还敢污蔑我”苏砚色厉内苒,瞳孔缩起,想逃却不知往哪跑。

咸衷掸了掸落在袖子的灰尘,唇角扬起嘲讽的意味,“啰嗦什么,给我打”

“别、别打我说错了,我是狗东西,我是狗东西好不好狱卒爷爷,放过我吧”

咸衷一脚踩着他脸,“晚了”

“老爷,门外有人送信。”

“信什么信,送信的人呢”

“人走了,信在这。”苏管家毕恭毕敬将信呈上。

信封展开,掉出三颗染血的牙。

苏镇心里咯噔一声,一目十行将信的内容看完,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国公”

苏管家从地上捡起书信,缓缓道“信是少爷托人从地牢送出来的,少爷他”

苏镇握了大半辈子的刀,此时手不停的

发抖。“砚儿受苦了,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沈贞不来见我,我抛下老脸去找她砚儿是沈家赘婿,她不管谁管”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砚儿拼命托人送出血书,他身子娇贵,地牢那鬼地方”

苏镇眼皮乱跳,“沈贞闭门谢客,她倒是敢躲着,砚儿不好了,她能好到哪儿去蠢东西”

“老爷说的是,早点把少爷弄出来,老奴就能睡个安生觉了。”

苏镇烦躁的揉揉眉心,“罢了罢了,真是欠了那个逆子早说了让他离沈贞远点,他倒好,这是要气死我准备准备,咱们去沈家。沈贞能躲着外人,难道还能躲老夫”

“见了沈大姑娘,老爷绝对不能冲动。”苏管家提醒道。

苏镇露出诡异的笑,“还用你说老夫知道怎么做。对付沈家人,简单的很。”

沈家闭门谢客,终于在这一日大门敞开。

苏镇去时,正值清晨。

清晨的光清冷怡人,他坐在轮椅,眼里流露出祈求。

显国公望着天边那抹移动的白云,望着朝他走来的故人之女,荒唐的错位感从心田缓缓升起。

当年,沈自当年就是用这种无悲无喜平静无言的目光看向他。

苏镇羞愧的低下头,“沈大姑娘,求求你看在老夫与令尊昔年情谊上,放苏砚一条活路吧他年少无知,罪不至死啊”

沈贞认真的目光从他脸上划过,半晌,低敛眉目,依着记忆里的印象,恭恭敬敬俯身喊了声世叔。

沈家与苏家,不计较这辈的纠缠,退回父辈,眼前的男人的确担的住沈贞一句世叔。

男人老脸发烫,硬着头皮开了口“阿贞,砚儿不懂事,得罪了你,看在世叔的面上,你饶了他吧。老夫保证,绝不让他扰你清闲。”

沈贞恭恭敬敬听着。

清晨的长街,没多少人。不远处卖鱼的大娘支起摊子,再不远处,夜香郎辛勤的挑着担子。

苏镇坐着轮椅,声声哀求。

她心有不忍,亲自绕到他身后,为他推轮椅,“世叔,请进吧。”

男人酸胀的眼睛险些流下泪来。这就是沈自的长女,和她爹一样,舍不得见人落魄,念旧情。

他道,念旧情好啊。

不念旧情

怎么能唬她甘心乐意的救人呢一道婚书将她和砚儿绑在一处,苏镇感叹自己聪明狡猾。

“世叔,请喝茶。世叔身子不好,何必亲自跑一趟想知道什么,直接派人来问便好。”

显国公面相和蔼,他听出不妥,犹豫道“阿贞,你这话”

沈贞接过丫鬟明容递来的毯子,盖在男人膝盖,“世叔,苏砚得罪的不是我,是凤律。”

苏镇脸色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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