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荣归(1 / 1)
“霓裳的名字,在还没有出生时,就已经决定好了,‘一曲霓裳舞,舞动君王心’。”
“霓裳身上赋予了很多人的期望,李氏在霓裳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霓裳知道自己的命运,原本以为我会心安理得地接受……”
说道这里,李霓裳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地站起来,转身,那漂亮的眼睛看着陈羿。
“官人回来后,没有来看霓裳,霓裳为秀儿姐感到欣慰,但是霓裳有几分心酸……”
“霓裳有些羡慕秀儿姐了,对于自己的命运,霓裳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心安理得了。”
“不知道何时起,霓裳对官人多为想念,或许是在官人为霓裳断后时起,霓裳想知道官人的消息,关心官人的安危,金国一行,其中曲折,霓裳都知道……”
“关心一个人,想念一个人,霓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倾心于官人,但霓裳知道,官人是世间难得的伟男子,是霓裳心目中的大英雄。”
“霓裳说服了自己,所以今晚才想见见官人……”
此番,是李霓裳对陈羿的表白,其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却勇敢地看着陈羿,隐隐地能够听到其犹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声。
看着李霓裳深情的目光,那绝美的脸容,陈羿的心一阵悸动,伸手想触摸那美不胜收的脸蛋。
但是,李霓裳缺后退了一步,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柔声道“霓裳的前半生,都是为了这一曲霓裳羽衣舞,这一曲霓裳羽衣舞是霓裳的一切,霓裳想第一个跳给官人看……”
说着,李霓裳缓缓地后退,同时褪下了披在身上的衣袍,露出了那一丝不缕的白皙身子。
看到这一幕,陈羿的瞳孔不禁地收缩了一下,同时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李霓裳完美犹如艺术品一般的身子,毕露无疑地显露在陈羿眼中。
此时,陈羿才回过神来,李霓裳身上并非一丝不缕,而是穿着一件轻薄到极致的无色衣裙。
无色衣裙轻薄无色,起不到阻挡视线的作用,却添加了一份无形的距离和神秘。
明眸犹如秋水,清澈带着几分羞涩和勇敢,肌肤胜雪,犹如凝脂白玉,吹弹可破,这一切的美好被李霓裳展示出来,任君欣赏。
柳腰如絮,浑圆修长的大长腿,玉足踩在水面上,泛起一丝丝的涟漪。
一曲霓裳羽衣舞,月下柔情,美人如霜,婀娜如梦。
此刻,李霓裳向陈羿展露出她最美好的一切,犹如艺术品一般的身段,毫无保留在展现在陈羿的眼前,是色是欲是美是情,让陈羿有一种忍不住上前占为己有的冲动,但是又忍不住对李霓裳的怜惜,不敢打扰她,生怕惊扰美人。
舞姿如梦,让人沉沦,世间一切美好不过如此,眉目之间的柔情,能够渗染心灵,美不可言喻,希望这个梦更加长久一些。
当陈羿回过神来时,李霓裳已经离开了,他顿时有一种惆怅损失的感觉。
沉默了一阵,陈羿却露出了一抹轻笑,若无意外,宋的国运到此为止,和李霓裳还有再见之日。
…………
第二日,陈羿等人开始返程,由于李秀儿的缘故,他们选择走水路,乘坐的是一首大船,船中装满了货物,都是李秀儿的嫁妆
来到码头,陈羿等一行数十人直接登船,除了陈羿、陈鹞、李秀儿三人,剩下的都是丫鬟婆子一类的仆人,都是李秀儿的陪嫁。
然而,在船上陈羿遇到了一个意外之人。
船楼内,一席酒菜已经摆开,一位身穿锦衣的贵公子正倒酒喝。
“公子是何人?”陈羿微微一愣,打量了一眼周围,却没有任何异常,于是问道。
“本王赵构。”贵公子淡淡一笑,示意陈羿就坐,接着说道。
“康王?不知王爷找下官何事?”陈羿拱手一礼,直言道。
“没什么,本王就想结交一下国士。”赵构倒了一杯酒给陈羿道。
陈羿微微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看来这位康王野心不小,对官家的位置有想法,因此来拉拢自己。
明白了赵构的想法后,陈羿就开始和他客套,尽管他知道北宋的国运不长,但是对于这位南宋的开国皇帝,他也不敢小瞧。
赵构的手段不凡,对人心拿捏极为擅长,最起码陈羿对他的感观大增,可谓是宾主尽欢。
赵构行事极为小心,和陈羿聊天的同时,示意陈羿开船,因此他在下一个码头才下船,行踪隐秘,避免落人口实。
看着赵构离开的背影,陈羿眼中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神色,因为自己的存在,历史的进程肯定会发生变化,但是会变成怎么样?
…………
数日后,船抵达了麓山县龟月弯码头,码头上挤满了人,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人头,黑压压的一片,几乎把整个码头给挤爆了。
以县令钱东来,麓山县陈、李、黄三族长老为首,带着麓山县大小乡绅无数百姓,在码头迎接陈羿的回来。
船靠岸,陈羿站在船头上,码头上顿时传来了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侯爷……侯爷……侯爷……”
“侯爷…………侯爷…………侯爷……”
“侯爷……侯爷……”
崇拜而狂热的万众欢呼,声浪排山倒海而来,他被崇拜,被信仰,其一人给麓山县十万百姓带来荣耀,整个天下都知道宋有县,名:麓山。
此刻,陈羿成了绝大部分人的信仰对象,麓山县十万百姓的精神象征。
陈羿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绅,虽然是长子,却不是嫡子,一个侍妾所生的庶子,白身一个,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社会氛围之下,陈羿更加不是读书人。
而封侯拜相,是多少文人墨客,名士政要,权贵子弟,是所有古人的终极梦想,终其一生求之不得。
但是陈羿一个白身,一步登天,被官家封侯,被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但是却没有人敢说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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