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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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卓厌恶年乐初,不仅是因为年乐初对他态度敷衍恶劣,更是因为在上一次白寂受伤的事件中,年乐初这个害得他住院几天的罪魁祸首竟在舆论中消失无踪,半点没有被牵扯到。

毫不夸张地说,高卓挨了年乐初那一拳后都以为自己会不会内脏爆炸直接死掉,实在是太疼了,疼得他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高卓自知他伤到了白寂肯定少不得被白寂的粉丝和路人网友们讨伐,但年乐初伤到了他也必定也不会好过。他太清楚自家粉丝的战斗力了,把年乐初骂到一年不敢上网不成问题。可那天无论他怎么搜索关键词,都搜不到与年乐初相关的消息,年乐初彻头彻尾地神隐了,打人这件事完全没影响到他。

高卓很气愤,大家都打了人,他被全网骂成了一坨屎,年乐初却清清白白。

凭什么?凭他抱的大腿够粗吗?

高卓并不是个大度的人,他卯着劲儿要报复年乐初。

于是就有了今儿这一出。

高卓故意激怒年乐初,就是想让年年乐初再揍他一次,当然,他不会真的把自己送给年乐初当沙包,只要年乐初有一个对他动手的动作就行了。他早就吩咐了助理躲在角落里偷-拍,一旦拍到年乐初对他动手,他就转头把照片发到网络上,花钱买几个大v营销号引导舆论,那么年乐初就能尝尝他当时被骂的滋味儿。

我这可是在帮你出名呢,高卓居高临下地想。

高卓计划得好好的,就年乐初揪他衣领这个动作,想必助理已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十张照片,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年乐初一哭,高卓就傻眼了。

本来是年乐初要揍他,倒搞得他在欺负年乐初似的。

高卓忙往后退,可年乐初揪着他的衣领不放,他一后退,就扯得年乐初跟着他的步子前进,两人跟跳探戈似的,“小年这是做什么呢?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

年乐初说:“呜呜呜呜,我想揍你。”

高卓说:“……哭着揍我?”

年乐初说:“谁规定哭着就不能揍人了?呜呜呜。”

高卓嘴角抽搐,说:“你别哭了吧。”

年乐初说:“我哭不哭关你屁事!”

工作人员们本都等着看好戏的,一些唯恐天下不乱地还在小声说打起来,结果两人没打就算了,年乐初还哭了,哭得又伤心又难过,还打嗝儿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黄玉泽当导演这么多年,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他看向白寂,用眼神示意白寂去解决一下。

白寂上前掰开年乐初揪着高卓衣领的手,说:“不哭了。”

年乐初瘪着嘴,跟找到主心骨一样跟白寂告状,说:“哥,他欺负我。”

他这话说得小声,得离近了才听得见,而白寂跟高卓就是离得最近的那两个人。

高卓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说:“白哥,我们就是正常地拍戏,我可没欺负他,你也看到了,是他揪我的衣领要揍我,我碰都没碰到他。”

年乐初眼泪汪汪地说:“你狡辩。”

白寂说:“行了,你跟我去卸妆,你这满头的血浆再不处理就黏住头发了,到时就得剃光头。”

年乐初惊恐地抱住自己的头,说:“这个不行!”

白寂说:“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去找你敏敏姐给你卸妆。”

年乐初止住了眼泪,听话地去找曹敏敏了。

年乐初一走,围观众人们也就散了。

高卓照例对白寂鞠了一躬,也打算走人,白寂却按住了他的肩膀。

高卓问:“白哥有什么事吗?”

白寂说:“高卓,你搞的小动作我懒得跟你计较,但是拖累电影的拍摄犯了我的大忌,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

白寂平日里待人温和,与他在一处时都觉得如沐春风,可当他冷着脸与你说话时,那扑面而来的气势就让人招架不住。

高卓被白寂压得大气都不敢喘,勉强笑了笑,说:“当然,我会努力提升演技不拖白哥你的后腿。”

白寂说:“但愿如此。”

白寂敲打完高卓后去了化妆间,曹敏敏正在给年乐初卸妆。

血浆黏糊糊的,黏在头发上洗半天都洗不掉,曹敏敏开玩笑说要给年乐初剃头了,年乐初险些又哭一场。

年乐初悲伤地望着白寂,说:“哥,如果我变成秃头了你还爱我吗?”

白寂笑出声,在年乐初额头上弹了一下,说:“有你敏敏姐在,秃不了。”

曹敏敏捏着兰花指,说:“哎哟~就是的嘛~有我在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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