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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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人会蹦出来骂她小贱人了。

因为他们都死了,全都死了

“呵呵,呵呵呵”

一阵阵闷闷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最后响彻整个室内,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胃部一阵翻滚。

跑到卫生间吐地稀里哗啦,就连胃酸都吐了出来,眼泪把苍白的脸蛋打湿,笑得比哭还难看。

“都死了,都死了”

身体脱力得顺着墙壁滑落,坐在地上,屈起膝盖把头埋在里面,带着哭腔的嗓音如漏风般沙哑。

温缘的爸妈在她8岁那年就去世了,当年她家遭遇入室抢劫,爸妈在跟对方对抗时不幸遇害。

在那之后,她就寄养在舅舅家里。

虽然舅舅对她还不错,但他的一对儿女和舅妈,却总是为难她,趁舅舅不在的时候,表姐表弟总是骂她“小贱人”,还把舅舅给她买的新裙子给抢走。

明明爸妈当年留下巨额保险金,那笔钱足够让她好好活一辈子,而那些钱全被舅妈收起来了。

为什么拿走她爸妈用生命换来的钱,还要骂她是吃白饭的,温缘无数次在心底重复这个疑问。

这些事情,舅舅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到底是他们做得还不够过分,还是他在默默地纵容他们。

“所以不是我的错,不是”

这一切,都是他们在赎罪。

“快给我做早餐,你想让我迟到吗”

李舒明的话唤回温缘的思绪,她沉沉的目光落在眼前满脸不屑的少年身上,看得李舒明很不悦。

往日温缘总是逆来顺受得很,李舒明哪里见过她这副表情,看得他来气,“怎么,不想做”

“别以为我爸今晚回来,你就可以告状了,我告诉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打断你的腿。”

他一边扯住温缘纤细的手腕,把她从房间门口扯到厨房里,锋利指甲深陷进她的肌肤,刺痛感让她微微皱眉,温缘却没有挣脱,因为她需要这一丝疼痛,来使自己头脑冷静地想一想,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明明她已经死了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温缘看着眼前的厨房摆设,鹅黄色的布局十分温馨,这个厨房她很熟悉,是当年舅妈后来买的房子,得到她爸妈那份保险金后,他们没过几年就买了一套新房子,新房是三室一厅,外加一个小小的杂物间。

那个杂物间就是她的房间。

温缘从冰箱里拿出面包片和鸡蛋,刚刚煎好面包片和鸡蛋,李舒雅就打着呵欠从房间里出来,她穿着粉红色的公主睡裙,跟温缘一身灰色长裤睡衣完全不一样,从洗漱到坐下来吃早餐,看都不看温缘一眼。

温缘也坐下来吃着自己那份早餐,香浓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焦香的面包片带着滚烫温热。

所有的一切,都不像是在

做梦。

但不是做梦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她目光呆滞地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墙上的挂历,红色字体印着一个年份,瞥见那个代表多年前的数字,手指微微攥紧,一个荒唐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难道她没有死,而是回到了过去。

她回到了召唤恶魔之前

温缘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才遏制住内心的震惊,指甲掐进自己的手心里,直到李舒雅和李舒明姐弟丢下盘子走了,她才缓缓站起来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洗手盆前,贴着一方镜子,此时镜子里映着一个长发齐刘海的少女,五官其实还不错,就是被厚重的刘海挡住半张脸,整个人看起来呆板无神。

而这个发型,温缘早就换掉了。

学校距离他们家不算近,温缘默默背上书包到楼下骑自行车,她每天都是骑自行车去学校的。

跟那姐弟不一样,他们是坐公交车。

炎热的盛夏即使还是清晨,大清早室外温度就不低,骑着自行车到学校,校服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

把自行车停好,赶在早读预备铃响起的前一刻踏进教室,刚坐下顶着地中海的班主任就进来了。

有关班主任的记忆已经记忆模糊,她只记得是个严肃的老头,每天为他们的学习操碎了心。

“我来说一下这次考试成绩,这次试卷有些难度,不过好在大多数同学都考得还不错,很值得表扬,但是也有个别同学退步得很厉害。”班主任说话的时候,抬头看向第三组,“李舒雅,等会过来办公室。”

李舒雅也是读高一,正好跟温缘同班,听到老师点名,她浑身抖了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铃响后,李舒雅直接被老师带走了。

“嘻嘻嘻,她这回惨咯。”身旁的同桌捂嘴笑道。

还在看书的温缘扭头,看向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同桌,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名字记不清了,稍微低头瞥见她放在桌上的练习本,上面写着林小黎。

“你不知道吗”她大概看出温缘脸上的不解,“李舒雅谈恋爱的事情,已经被人报告给班主任了,她这次考试还退步这么多,班主任现在肯定气炸了。”

听见她这么说,温缘才恍惚记起,当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不过李舒雅高中谈恋爱的次数,也不只是这一次了,身为班花的她向来不缺乏追求者。

林小黎一脸幸灾乐祸,毕竟她不知道温缘跟李舒雅的亲戚关系,不然也不会拿这种秘密跟温缘分享。

在学校,李舒雅从来不表露她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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