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怪事(2 / 2)
度余生也不畏不可,你”
丽嫔听得红唇勾起,嗤嗤地笑着摆手打断了温溪的话,“呵呵还良人共度余生,我的太后娘娘喂,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可是您亲口说过的,狗男人死了,柳贱人也死了,寿安宫那老虔婆就是只秋后蚂蚱,出去立女户和在宫里有什么自由不自由的分别,我觉得这几个人死光了咱们便是自由了”
“如今宫里您可以横着走,我便总也能沾些光吧没了宫中糟心事儿,宫里荣华富贵,吃穿都是最好的,还有大把的人伺候着,我不在这时候享享福,为何要想不开出宫去受罪呢”
“我在宫里,从前为了个男人勾心斗角,现在好不容易斗赢了,再换个地儿,再找个男人生个孩子,继续为另一个男人劳心伤神指不定还得再和另一群女人斗,何必呢咱们姐姐妹妹的,在宫里无忧无虑地推推牌九、打打麻将难道就真的那般不快活吗”
说完这一大串,还故作高深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眸光闪闪,自我感动,“太后娘娘,您要坚信,自由,不在天地,而在你我心间,心自由,何处便皆是自由”
温溪“”
这女人说得好像还真是该死的有道理,她似乎无言以对
于是重新拉回越扯越远的话题。
“你说你要换宫殿,为何你那儿有什么不妥”温溪问道。
一说到这儿,丽嫔艳丽的脸蛋瞬间就跨了下来,皱紧了眉头恨恨地吐掉嘴里的葡萄皮,“呸一说起这事我便心里发毛,当真是撞了邪了”
温溪一挑眉,放下账册,摆了个认真倾听的姿势。
听得丽嫔说下去“我宫里有个负责采买的小内监,姓什么来着苟还是荀来着哎呀,管这狗东西姓什么”
“总归这家伙瞧着唇红齿白一脸周正的模样,谁知道手脚竟那么不干净。前些日子我不是天天要哭灵往承乾宫跑吗我不在,和宁殿里便也松泛下来,然后这狗东西就趁着人少就摸进了我的寝阁里,前几日被我堵个正着当时他怀里还揣着我的一只珊瑚红宝石手串和一个漆金嵌珠小手炉”
一说起这些,丽嫔显然火气很大,声音越说越激
动,“我便让人去他住处翻了下,还有好些他没来得及销赃的物什,都是从我殿里偷出去的,我道怎么近半年总是时不时地丢东西,这狗东西胆子倒不小啊”
温溪一边听着,挑了挑秀眉,见丽嫔喘着气脸都红了,便倒了被凉茶地给她。
丽嫔接过,一气灌下,而后才继续说下去,“我便命吉三去查了下。好家伙半年前开始,这狗东西趁着能采买出宫的机会,在外头染上了赌瘾,自己攒的家底输了个精光,便把注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来,时常趁我宫里的人不注意偷点不起眼的物件出去卖了换赌资,后来瘾头越养越大,便开始偷我的金银首饰了”
说道这里,温溪忍不住瞥了一眼眼前义愤填膺的女人,气笑一句“人家瘾大,你是心大,别的暂且不论,金银首饰也算是你的贴身物件了,不见了你都不知道吗,你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注意还由得他偷到现在”
丽嫔委屈巴巴地撇撇嘴,小声嘟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便有丢三落四的小毛病,从前也不是没丢过,我首饰那么多,便也没多在意,还有,该死的腌臜货把你送我那支琉璃红梅钗也给偷去卖了,真真是气煞我了,就换了二百两白银那琉璃钗你送我的,那么珍贵的琉璃钗我自己都舍不得带几回当初丢的时候我还为此恼了好长一段时日,宫里不少人都被我罚了。”
温溪又啜了口查,气定神闲道“后来呢”
丽嫔的面色越发难看,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丝恐惧,“查清了这些后我便气坏了,便让先给了他三十杖以消我心头的怒火,可谁知谁知才打了十五杖,谁知道一个内监比个小宫女还不顶用,吉三说人死了”
“我本也没想用私刑打杀他,只想先让他吃点苦头消消气再把他送去刑司即使死了我便想着直接报给浣衣局来处理,反正他偷盗私贩宫中之物也是死罪一条,可可才要送走,吉三又来说人活了就是就是死了之后没气儿了,然后又直挺挺地活了过来”丽嫔呼吸有些急促。
温溪皱眉,“死而复生该不会是先前吉三瞧走眼了吧。”
丽嫔眼中尽是后怕,“我本
也是这般认为,可吉三却坚定地说亲眼瞧着他断了气,还去试了他的呼吸和脉搏,确定是死了,尸体都开始起僵了,然后又突然诈尸一样睁眼坐了起来,我是没亲眼瞧见,但当时好多人都瞧见了,可把人给吓的,我在寝殿便听到他们的叫喊,便也出去瞧了,浑身脏污,但的确是活的。”
温溪皱眉思索,死而复生这种事在现代医学上其实也能有说得通极少数个例,例如在短时间内休克,失去生命体征,被没有医学常识的人误认为死亡,而后因种种原因突然从休克中恢复了生命体征
或许这个内监也是这种情况,但她隐约觉得又没那么简单
听得丽嫔继续说下去,“你也知道吉三办事一向严谨,从未出过差错而且这人活过来后,就开始说一些听不清的胡话,我远远瞧了一眼,那眼神真跟要吃人一样瘆得慌我宫里年纪大的老宫女说,这人是死了之后被什么别的邪祟占了身体”
听到这里,温溪端茶盏往嘴边送的手忽然就顿住了
她慢慢放下茶盏,一瞬不瞬地看着丽嫔,“然后呢那人现在如何”
丽嫔倒是自己动手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压惊,而后才回道“这人我现在也不敢动了,在我宫里暂时找了个地儿关起来,现在这种时候我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怕被有心人盯上,我便下了死令谁都不许往外传一个字,本来还想着处理他的法子,或者得空了来问问你,但要命的是”
“这几天每每到了深夜,我总能听见宫墙外有猫叫”丽嫔一张艳丽绝伦的脸蛋都快皱到一起来。
丽嫔激动地比着手势,试图向温溪传达自己的恐惧,“不是那种小猫喵喵的叫,而是而是就像婴儿啼哭一般的惨叫,每到夜深便听得格外清楚,都说猫容易招邪,我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昨晚上还是留在宁妃姐姐那儿凑合的。”
温溪若有所思。
知道丽嫔一把握住她的手,“这几日真真煎熬死我了,我不管,趁你迁宫了我也要跟着换个住处,和宁殿我是不敢再住了,你得给我换个风水走向好、阳气足的地儿,太后娘娘温溪温溪阿妧”
温溪被喊回神,清了清嗓子后才回道“好了这是我知道了,你也别自己吓自己,那个偷东西的便交给我来处理,你若不愿再住和宁殿,便去宁妃那儿小住几日罢,待我安排好了迁宫的事宜再让你挑选合适的住处。”
丽嫔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在温溪这儿又消磨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丽嫔离开后,温溪维持这原来的坐姿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她才低声吩咐身边的林秋娘,“秋娘,去喊祥生进来,我有事吩咐他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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