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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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珩怔怔的看的路荀,他的师兄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是很上心,行事懒散,好玩,最怕麻烦。但认真起来,洞察力真的很惊人。

他自认为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为什么路荀连这都能看得出来。

“发什么愣,说话。”

路荀故意冷着脸。

“不是,我没有瞒着你。”

怕路荀不信,苏清珩又道。

“那天,她缠着你的时候,我发现她随身带着的那条手帕沾染了魔气,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路荀不太信。

苏清珩能用肉眼辨别魔气,就算他不确定也可以同自己说,但是那晚他什么都没有提。

被路荀盯着有些不自在,苏清珩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那天晚上,红袖很热情的拥着路荀,还将他挤到一边,他心里不高兴,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想来想去,大概是因为以为路荀以查案为目的,却溜出来玩。

红袖很会说笑,还会讲故事,给路荀说起趣事一桩接一桩,逗的路荀直笑。苏清珩觉得那笑容太过刺眼,但他在屋子呆的无聊,又无事可做,不自觉就观察起了在场的人。

红袖是他的重点观察对象。

他看见红袖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条方帕,本来没觉得哪里不对,但有好几次红袖都试图让路荀碰那条手帕,动作有几分刻意。

但来这里玩乐的客人,巴不得能和楼里的姑娘来个负距离接触,根本不会在意对方的刻意接近。

但路荀接触了那手帕多次,没有任何异常,苏清珩有几分不确定。

最后一次拿出手帕时,苏清珩仔细看了看那条手帕,隐约察觉那上面沾了魔气,可他想细看的时候手帕便被收了起来。

但那个时候,他已经确定手帕不寻常。可路荀依旧神色如常,和红袖聊得开心,苏清珩想插话也没机会。

再说,路荀金丹期修为,不可能辨不出魔气,除非他装看不见。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清珩就更加生气了。

再后来,他们一同离开花楼,路荀在路上提起了红袖身上的有异香,而他只顾着在意路荀和红袖之间的接触,根本没细想,也完全没有注意到香味。

当时裴渝又特意问他是否闻到香味,他的注意力都在红袖和苏清珩两人的接触上,根本没注意其他,答的心虚,也就忘了提这件事。

直到今天,路荀在说出结果时,他也是刚刚悟透,所以不算刻意隐瞒。

“真的是不确定”

路荀眯着眼看他,苏清珩坚定地点了点头,心虚也不能表现出来,又不全是他的问题。是路荀忽略他的存在,导致他没法插话,当时的情况又不好开口。

苏清珩不肯照实说,路荀也拿他没办法,左右事情已经结束得差不多,剩下的事就顾云舟回来再做商讨。

两人一起在路荀的屋内等顾云舟,苏清珩坐在床上调息,算算时间也该到他突破的日子,但总好像缺了什么,迟迟等不来突破。

前几天又忙着调查案子,眼下终于有时间静心修炼,关于前几日封印解开后的失控,他想了很久,没想出问题在哪,身体状况是没问题。

在封印解开之时,他能感觉到眉心灼热感,对着魔修打出的一掌,他也是有印象的。记忆模糊的地方是在路荀险些被重伤时,他依稀记得自己出手了。

后来

令苏清珩不敢细想的便是,他到底有没有对路荀做过越举行为,他一时也分不清那是真实发生,还是自己梦魇。

但如果是梦魇,为什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思绪飘远,苏清珩无法静心,缓缓睁开眼,映入眸中的便是躺在贵妃椅上的路荀,他手里还拿着话本,但人已经睡着了。

贵妃椅靠近窗边,银白色的月光将路荀衬的雪白,艳丽的面容没了白日里的生动,安安静静的看着很乖。

但乖这个词很难和路荀沾边,可睡着的路荀,给他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几缕黑发坠在了地上,白色的衣衫同月光般交接,路荀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羽翼,高挺的鼻子轻轻翕动,唇瓣微张,在月光下愈发娇艳诱人。

路荀真的很漂亮,睡着时好像画里的人,透着静谧的美感。

苏清珩看的出神,等他回过神,也不知盯着路荀看了多久。

寂静的夜里无人察觉,但苏清珩悄悄红了耳朵,将视线从路荀是身上挪开,闭上眼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想要继续修行,又难以入定,这让苏清珩有几分烦躁,反复几次后,干脆起身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

纵然他动作很轻,但开门声依旧惊醒了路荀,他撩起眼皮,只瞧见白衣身影。

夜风吹来,苏清珩面上的热度才逐渐下去。

无事时,容易引人追忆,再过几月便要过年了,自父母离世后,在外漂泊没有归属感,可他来玄山派不到一年,却能感觉到踏实和安稳。

他不太爱说话,和他接触的人都说他性子冷,他也很难融入一个团体。就连来玄山派后,他也很难和同龄的师兄弟们玩闹,就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好,不会有人打扰他,可以安心修炼。

但路荀好像是个例外,他的靠近,他的示好,苏清珩一点也不排斥。

初见时,只觉得路荀长得好看,但与自己无关。

后来,路荀出面替伶月仙尊收徒,然后他便有了师门,有了归处,他是感激路荀的,但他亲近路荀好像也不完全是因为感激。

路荀给了他一个安稳的着落点,心里不再是空落落。

他早就没有家,也没有家人。每每想起来,总会有些伤感。

但现在也不完全是伤感,他有师门,有师兄弟,还有路荀。

苏清珩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跟亲近路荀,大概是他把路荀当成了家人

母亲说过,家人是最亲密的关系,本就该相互照拂。

师兄弟之间大概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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