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杀妻证道后,我儿砸重生了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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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的师门居然还有后人?我还以为已经全部死绝了呢!】

【啊呀你这个臭小子!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秦暝老爷子在莫然的脑海里炸毛一般地怒吼,气急败坏的模样将戒指里的舒雪君的残魂吓得瑟瑟发抖。

秦暝老爷子反应过来,怒怼了一句:【什么死光了!这不是还剩一个你么!】

【啊呸!老夫我都险些被你这个臭小子抬进沟里去了,你快些想办法,前去找找那个劳什子凤弦元君的下落,他能射出那一箭,现在肯定就在不远处看着呢!】

莫然猜测道:【师父,我觉得也不必这么着急,您老人家没听周围人说吗?很可能凤弦元君等会儿就要出来和荀晏元君大战一场了。】

对于莫然来说,荀晏是顾明田的晚辈,荀晏吃瘪他就开心。至于让他吃瘪的对象是谁,那都无所谓。如今那个对象凤弦元君还有可能算得上是自己的师门“后辈”,莫然心里就更畅快了。

凡是能让顾明田不痛快的人或者事物,他就觉得痛快。

莫然很冷静的回了孟兰淳的问题:“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等下元婴级别的战斗波及到我们这些炼气期的人,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么务实的回答着实让孟兰淳、庞伦和牧新源三人惊到了。孟兰淳不愧是这段日子热恋莫然(脸)的人,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忙点头说要离开此地,最好就去山脚镇子上躲躲。

但是莫然这番言论落在庞伦和牧新源二人的耳里就显得有几分胆小鬼模样了,二人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通,话刚说了三句半,莫然就一个眼刀子杀过来。两人齐齐想起那个黑暗的夜晚,不由得双双打了个哆嗦,再也不敢废话了,忙勾着肩膀搭着背难兄难弟模样般的离开了。

四人刚转身,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战斗不是从外面打起来的,而是在雪上之巅打起来的。

一阵阵汹涌澎湃的灵力波浪席卷着雪山上的雪块和山石往山脚下狂奔而来,引起整座山脉的振动,地动山摇堪比地龙翻身,让山脚的一行人摇摇晃晃。

金膜宛若一个倒扣着的大碗,将山上滚下来的雪水、雪块和山岩还有落空的术法武技攻击阻隔下来,护住了这些修为低下的人。但金膜能阻隔这些,却无法阻隔元婴修士的威压。元婴修士们大战四溢开来的威压即便经过了金膜的稀释也还是不可逼视,足以将山脚的这些炼气筑基弟子们压得各个弯了腰,更甚之,直接跪趴在地,脸色苍白口吐鲜血。

方才众人心里还对金膜的存在多有不满,更甚之有不少人想要强攻或是取巧登山,如今众人却是各个庆幸起这金膜的存在了。

膜内膜外,仿若两个世界,一个雪山崩塌,一个风平浪静。

不过众人也没庆幸多久,金膜上空就豁然开了一个口子,不知是被打裂开了还是荀晏元君自己打开的,一股强势的几欲让周围方圆百里之内的人和灵兽妖兽匍匐在地的威势直接从中散溢开来。

一股从心底深处萌然而生的臣服感和畏惧感压迫着众人。

与此同时,原本晴朗无云的天际,不知何时聚集了可以覆盖万里长空的厚厚的云层,黑压压的一片,欲压欲坠,带给人一种连骨头缝都忍不住瑟瑟发抖的强势和恐怖感。

有人高声喝道:“这是九天雷劫!有人要晋阶了!”

“这样强大厚重的雷劫……到底是哪位真人或是元君?”

“这个雷劫,比上次湘雪真人凝婴还要来得凶猛的多,这真的是凝婴的雷劫吗?!”

这个时机,居然有人要破境晋阶了。

不知是哪位真人凝婴,又或者,是哪位元君化神?

众人的心头一时激荡复杂。

膜内的人心情就更复杂了,因为要晋阶之人,是荀晏。

晋阶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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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田收到任羽那充满了怨念又心情复杂至极的传音的时候,已是十月末霜降之时。

这世间多了一位化神尊者,此界的第六位化神修士。

而且,呼声比顾明田这位霸占了中州第一天才之位一千多年的非虚尊者更为响亮,因为荀晏比顾明田要年轻了百岁不止。这个“叔侄”的关系,还是顾明田在三百年前亲口承认的。

虽然还是有很多人认为非虚尊者天下无敌,但是荀晏尊者的威名也已经传遍了九州四海,无人敢阻。

天灵宗开山之日当中化神,好大的手笔!

不过这么一来,天灵宗有秘宝以及可能拥有飞升上界的秘密的事情,已经成了修行界公认的了。

凡俗界与修行界虽然同在此界,但两者之前的鸿沟不可逾越以致于像两个世界一样。在修行界闹的沸沸腾腾天灵宗开山、论道、收徒和荀晏化神*的消息,堪比一场九级地震,毁了不知多少人的筹谋规划,不知多少人的布局被打乱,多少势力被重组,多少修士的三观被刷新。但是在凡俗界游历的明田和薄瑾二人,却安然无事,甚至还能优哉游哉地去听个弹唱,然后在黄昏时分市集上买一筐柿饼慢慢吃。

要想破境,得先入境。

不破不立。

情到底是什么,是铠甲还是软肋,是毒药还是仙丹,听别人的大道理是听不出好歹的,唯有自己去亲身体验才能知晓。

明田是这么对薄瑾说的。

薄瑾的心魔和执念来源于对顾明田的求而不得,对自己乱了伦理的自我唾弃,要想为她去掉这个执念和心魔,只能先入世后出世。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斩断她的青丝,让明田直接对她说“我们师徒俩不可能你快点断了这个心思”,实在是因为薄瑾沉浸于此五百余年,执念太深。这样蛮横而粗暴的做法,很有可能会激起她的心魔,反而让执念越来越深,到了最后便是堕仙成魔,更甚至是丹碎跌落境界。

为了不让事情走到糟糕的那一条路,明田和薄瑾都只能选择这个“入世以情治情”的温和些的法子。带着她在凡俗界游走,不为看遍大好河山,只为看市井百姓和山野樵夫的财米油盐,看江湖中的恩怨情仇,看深宫后院的情深不悔。

看情,看爱,看嗔痴怨恨,看风花雪月,也看求不得,爱别离。

“师尊,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薄瑾看院墙内外的两人,问明田。

两人隐匿身形凌空而立,看着他人喜怒哀乐和情感纠纷。

明田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看八卦都快看成湘江狗仔了,每天日日夜夜不停地陪着薄瑾思索情为何物一词。

“不能。”明田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平淡的没有丝毫起伏,映衬着下方正上演着你侬我侬的二人,显得有几分冷漠。

薄瑾微黯了眼神,而后自信道:“可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么热烈,浓烈到可以生死相随,无论是这事件的任何事情,都无法分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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