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杀妻证道后, 我儿砸重生了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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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进去通禀一下,磐云坡一老友前来拜访你家主人。”一道慵懒的声音在九汤城城北郊外一精致的宅院外响起。

随缘斋的门打开,筑基期的家丁出来四处探查,却见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这家丁觉得稀奇,莫不是自己方才幻听了。正要转身离去,忽而背后一凉,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刮掉了一片,他仰头一看,正见着门口树上正坐着一个红衣妖娆的男修,气势沉沉,不可逼视。

这家丁好歹也算是有几分见识的,立马恭敬地行礼,而后连滚带爬地进了宅院,没过片刻,随缘斋大门就打开了。

“哈哈,你这顽劣的老友,莫不是还要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出去迎接不成?”翟戈尊者爽朗肆意的声音从随缘斋内传出。

树上正躲避阳光捉弄着手中灵鹂的凤弦一听,哈哈大笑一声,回道:“这倒不必了,翟戈老兄的一把老骨头若是不慎摔着了,吃亏的还不是本公子?”话音一落,整个人已是凌空而起,通过随缘斋上空凭空出现的一个缺口钻了进去。

凤弦显得有几分熟门熟路地溜进了偏院的一片竹林,而后进了湖心亭,一点也不见外的直接坐下,拿起翟戈尊者倒的一杯酒就往口里倒。

“啊。”凤弦长舒一口气,赞叹道:“好酒,好酒!这起码得是三百年的梨花白,尝这么一口就唇齿留香啊!”

“果真是你爱的。”翟戈尊者笑道,他一身黑衣,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外形儒雅,两鬓微白。

凤弦微眯了眯眼,他看静站在凉亭一个角落的少女,忽而顿住了。

“凤弦,你今天来得正好,这是——”

“嘘,你先别说。”凤弦摆手道,“先让我猜猜。”

“筑基大圆满的修为,年不过四十又七,目光如炬,腰背挺直,右手虎口有老茧,擅使软剑,修炼的是水木属性的地阶上品功法……嗯,再让我看看……”凤弦的目光不过微微一扫就看出来这么多,他忽而笑了笑,脸上显露出几分顽劣的笑意来:“面若敷粉,眉墨如画,柳眉桃唇,这幅面容,当真不愧是九汤月宫仙子之名啊!”

他分明说的是这番调笑一点也不符合长辈身份的话,在场的几人却无一人生气。

翟戈尊者哈哈大笑,展开臂膀将手放在这少女的肩膀上,他道:“果真不愧是凤弦,不过一眼就认出我这外孙女从小习练的功法。”

翟戈尊者没有生气是因为他知晓凤弦的性子所以不生气,至于这少女——比起翟戈尊者和凤弦,芳龄四十七的姑娘确实算是少女了——江摘月却是正满心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所以也不怎么生气。

凤弦元君声名江湖远播,便是这世外桃源一般的九汤城也不例外。甚至因为翟戈尊者的关系,九汤城议论凤弦事迹的修士们还更多些。从小听闻,江摘月对大名鼎鼎的浪荡不羁的凤弦元君还是很好奇的。基于她外祖父翟戈尊者的原因,这份好奇多是善意的。

甫一见面,江摘月倒是觉得,名副其实。

至少,凤弦尊者这不拘礼教的作风、肆意潇洒的为人处事的作风,以及,他传言中俊美不凡的容颜,都算得上是名副其实。至于他那身堪称是化神之下无敌的修为河武艺,却是不得而知了。

其实不知是江摘月在看凤弦,凤弦也在看她。

黄衣娇嫩,身姿窈窕,落落大方,她的容貌也对得上凤弦方才称赞的几句词。最主要的是,她年四十七岁已是筑基大圆满的修为,这等天资,堪称不输于封锟的绝世天才。

不过,这些都不是凤弦注意到她的理由。

长得好看的修士不少,凤弦认识的人当中就没有长得丑的,他自己的几个马甲更是各个美的天下少有。天资聪颖、天赋绝伦的修士也不少,无论是无华派还是天灵宗这样的天之骄子虽然少,但是稍微逊色的都是一抓一大把。

江摘月身上真正让凤弦,或者说明田看重的,是她和莫然的关系。

她是让莫然第一个动心的人,堪称是莫然未来的正房,放在以前的几个世界,她就是女主……之一。

和江摘月比起来,孟兰淳这种出场没几年就被气运之子莫然忘在脑后的女修,堪称是个炮灰边缘角色。

之所以为什么是第一个心动的人,还会有正房这种宅斗一般的称呼,实在是这个世界有大气运的人不少,但是真正的气运之子却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以前的顾斐然,如今的莫然。在莫然面前,无论你是谁,都不会成为真正的主角。也跟所有顶尖人士一样,莫然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身边陪伴的女子也不止一个。

虽然,但是。

莫然的人生际遇也很有趣,他喜欢和喜欢他的女子不少,但是能善终的,几乎没有。

“元君谬赞了,摘月愧不敢当。”江摘月落落大方道。

“咦,我说当得,便当得。”凤弦摆手,毫不介意道,似又想起什么,从袖子中掏出方才在外边把玩的那只黄鹂灵鸟。鸟儿乖巧,嫩黄的爪子扒拉在凤弦的手上,绿豆大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看着十分乖巧可爱。

凤弦朝江摘月递了过去:“第一次见面,我这做长辈的也该准备些的,只是今日不巧,来的匆忙了些,只一只还算长得漂亮又有趣的灵鸟送给你把玩,还望你这见惯了珍宝的莫要嫌弃。”

“元君说笑了,既是长者赐,摘月怎么会嫌弃?”江摘月笑着接过了这黄鹂灵鸟,看神色,确实是有几分喜爱的。

“凤弦你可是有段日子没来了。”翟戈尊者点头道。

凤弦闻言唉声叹气,一副十分烦闷的模样:“唉,别提了,都怪荀晏这老贼,害的本公子几乎被全修真界的人四处搜寻踪迹,天天忙着要对付那些苍蝇一样围追堵截赶上来的人,真是烦死了。”

“荀晏老贼?”翟戈尊者听罢,忍俊不禁,而后蹙眉道:“他好歹也是一方化神,就连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你怎么敢这般称呼他?难不成真如坊间传闻,你与他本为同门弟子,后因争夺正统之位而被驱逐出山门?”

“统统都是道听途说!凡是道听途说,一概便是胡言乱语、不知所云!要么便是有心人编纂想借此故意抹黑我的名声!”凤弦说的这番话,仿佛根本不知晓自己的名声其实不用他人抹黑就已经很黑了的事实。

凤弦摆手道:“荀晏这人,人的皮囊狐狸的心,谁敢跟他玩心计?明明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提及往事,凤弦眉眼间似少了几分潇洒,多了几分落魄:“唉,都是往事随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既是如此,那便不提也罢。”翟戈尊者道,招手将江摘月唤的更近了些,他道:“我倒另有一事,需拜托好友你了。”

凤弦一脸疑惑地看他,手中提着酒壶晃荡,有水声在耳边响起。

翟戈尊者郑重道:“我这外孙女,自幼失恃,她父亲又忙于管辖九汤城,我年事已高,举家上下,竟是没半个合适教导她的。可怜这孩子,自己摸索着练剑休息,不知走了多少弯路。凤弦,我视你如知己,不知你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收了这孩子为徒?”

江摘月一怔,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就要磕头,嘴中道:“徒儿江摘月,拜见师父。”

未及江摘月这个头结结实实地磕下去,她整个人就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扶了起来。

凤弦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多了几分正色,他道:“你若是担心我因此而无法与荀晏和天灵宗抗衡就想用这种方式告知世人站在我这边,却是不用了。我自己的境地自己知晓,若是这般,岂不是把你全家老小的性命绑在了我这条随时会侧翻的船上?”

他这般说的时候,神态显露出几分明显的苦楚,眉眼上挑着,有几分红晕,一时更让人心情压抑不敢多说。

没料到,翟戈的反应更叫人意外,他忽而哈哈大笑一声,随后一把抓住了凤弦的胳膊,一脸正色:“凤弦,你若当真不管不顾当真就安然地受了月儿这一拜,我倒是还没有现下这般敬重你了。”

凤弦忍不住从鼻腔里笑出声来,他朝江摘月挥挥手:“起吧。”

翟戈尊者一脸喜色:“这便好!待得月儿从这次的洋灵洞秘境出来,我即可昭告全州月儿拜入你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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