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03将人偷偷转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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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一阵痛心疾首,之后又派人去寻温遥所藏之地,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半点下落,先帝愧对苏云缅,心情消沉了几日,之后带着叶褚去了趟行宫,回来后人才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除了这个还记得别的吗?”温遥问。

叶褚迟疑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温遥想了想觉得自己魔障了,那时候叶褚才多大,怎么可能会知道?不过若是大皇子还在世,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等等,有没有可能大皇子被暗杀,就是因为这个?

叶褚听温遥分析完,思忖了片刻才说:“若真是如此为何要等这么多年才动手?”

温遥微怔,是啊,如果真的是因为苏云缅之事受到牵连,为何会在苏云缅去世这么多年才动手?

还是说幕后之人并不知道苏云缅早就去世了?

又或者是大皇子知道了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想要除掉当时大陈的皇子,先帝的三个皇子,年纪相差不大,只要除掉他们,再强行逼宫。

等等,他应该漏掉了什么。

那人应该不会逼宫,到时候天下人会说他的天子之位,名不正言不顺。

这时,叶褚说:“我不认为皇兄们的离去是因为岳母。”

“当时的大陈可以说从一个小国成了外邦不敢轻易滋扰的大国。”

“而这些人极有可能是别国派来的刺客,也有本国的人。”

“至于那些人的目的,我想只有一个。”

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出声,“皇位。”

温遥看着他眼中带着星星闪闪的笑意。

“遥遥与我所想一致。”叶褚说:“但那人很聪明,他知道杀了三位皇子后,直接逼宫,让父皇退位,那是逆臣贼子所为,所以那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么打算。”

阿褚的确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温遥说:“那人想要个好名声,正统称王称帝,所以那人的身份极有可能是朝中的某位大臣,在父皇还在位时,就一直在筹划。”

此话一出叶褚明白了,附和道:“我想那人不光以前在谋划,现在同样如此,那人极有可能是——”

说到这儿,叶褚突然停了下来,温遥以眼神示意他怎么了,叶褚猛地凑近他,在他耳畔道:“隔墙有耳。”

温遥趴在他身上,声音极其小声的说:“怎么会?”

外面可有不少护卫,这样都还能被人窃听了去?

“没什么不会。”叶褚一下没一下抚摸温遥的后背,“四名侍卫是忠于我的,但宫里还有别的人,这些人有部分是他们的眼线。”

他有事瞒着自己,这是温遥第一反应。

不然今日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难道是他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半搂着男人,凑在他耳边低声喃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那人是你身边的人?”

叶褚刮了下他高挺浑圆的鼻翼,“遥遥真聪明,之前的确有所发现,但还不确定。”

“那人是谁也不能告诉我吗?”温遥的热气喷薄而来,叶褚忍不住搂紧了几分。

“当然可以宝贝。”

突然被叫宝贝温遥以为叶褚被谁魂穿了,连忙问:“你怎么会叫宝贝?”

叶褚望着他,目里一片温柔,好一会儿才反问:“遥遥不记得了吗?”

“记、记得什么?”这一刻不知怎的,温遥结巴起来。

他有种感觉,好似遗忘了什么,他有些怯色,他知道叶褚一直拿原身当白月光,可是他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原身性子懦弱,常年被关在温府偏院,不可能会知道“宝贝”这个词。

这个时代大都叫心肝。

从小没读过书没见过世面的原身,会说出宝贝一词?

温遥觉得不大可能。

会不会是叶褚认错人了?

这也不应该啊。

难不成几年前就有人穿进了这副身躯,那他又是为何离去的?他又怎么能进到这个身体里?

一串一串问题在脑子里打转,温遥揉了揉头,决定先不想了。

叶褚看温遥愣怔,默默叹了口气,想不到遥遥连这个都给忘了。

温遥洋装咳嗽一声,催促着叶褚继续刚才的话题,叶褚摇头无奈失笑,“我怀疑那人是沉然。”

沉然!?

温遥眼瞳猛地一缩,他千猜万想都没有想到沉然身上去。

沉然跟在叶褚身边多年,若他真的是奸细,又是替谁办事?

城外遇袭、毁粥,是不是他传递的消息出去?

之前沉然没有跟去南洲,但不能表示沉然不知情,若他把消息提前泄密,幕后人半路偷袭,也不是不可能。

温遥稍稍平静下来,问:“有什么证据么?”

“没有,只是我的猜测。”叶褚说着,让温遥坐自己腿上。

温遥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我相信你,但我同样觉得沉然不是这样的人,说不定中间有什么误会。”

叶褚没说话,他也希望是一场误会,但有一点他能十分确定——沉然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

朗月清风。

温府内灯火通明。

温胜一挥手,对下方一身夜行衣的男子说:“你去接应她们,若中途发生变故,一定要保证温凝恣的安全。”

男子没有作声,转身离开了,他跃上屋顶,身影极快地消失在月光下。

屋内,温胜软靠在椅背上,幽幽叹了口气。

已经不是一次发现他被人跟踪了,那些人应该是皇帝派来的。

皇帝在他府上安插了眼线,他一点儿不知情,若不是近来发生了这事,他估计到现在都蒙在鼓里,他只以为皇帝的人在府外监视,竟没想到人早在不知不觉中塞进来了,还是时常跟在老大身边的丫头。

温胜不敢再让府里的小厮去办事了,他只留下了管事,其他人都打发离开了,致使府内冷静。

他站起身目光冷冷的看着远方。

就在下午他终于收到那位的信件了,信上写到让他沉住气,务必不能自乱阵脚,同时许诺会保全他们性命。

温胜想着先把两女儿转移走,自己再带着管家撤。

他凝视着一望无际的黑夜。

黑衣人很快来到京郊某宅院,他没有敲门,趁着黑夜风高翻墙入内,仆人都歇下了,他来到西侧厢房,正要推开门,一阵风忽地吹来,他猛地往后一退,避开了挥来的长剑。

“谁?”来人一身黑色长衫,头戴深色头巾,蒙着面,只能看到那双黑曜的瞳仁。

长衫男子见夜行衣男子动作轻盈迅速,便知对方底子不一般,想要擒住他恐怕得费些力气。

夜行衣男人抽/出腰间双刃剑,招式凶狠地冲过去,长衫男才察觉到对方不仅反映迅捷,甚至武功也不在他之下,对方招式皆招招致命。

长衫男由主动变被动,一个错步,瞬间滑到夜行衣男身后,一剑砍去,夜行衣男子唰地转身以双刃抵挡,长衫男使出全力,将人猛地掼去一边,夜行衣男被长剑一挑摔在地,双脚蹬地,向后空翻,站定,目视对面之人冷漠无欲无求的双眼,问:“谁派你来的?”

长衫男不作声,那人又说:“你不是我的对手,若你肯实话实说在下便饶你一命。”

“休要废话,来战!”长衫男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旋风快踢连翻扫去,那人一退再退,长衫男收了腿,手中长剑一震,发出嗡叮一声,刀光剑影下只能看到长衫男错落的身影。

这么快!

那人微微愕然,对方身形已至他身前,出剑,气吞山河地扫去,对方双刃格挡,长衫男与他过招数下,劈、砍、挡,速度越来越快,只叫人眼花缭乱。

二人打得皆微微喘/气。

长衫男撤上屋顶。

夜行衣男子昂头看着他,目里满是复杂,这人的功力与自己不分春秋,若要强行攻破,势必会落得两败俱伤。

看这人的招式,像传闻中剑圣使用的,特别是那招换剑,既能让对手放松警惕,又能转移对手注意。

这人竟然与自己一样,也能左右手同时使剑!

长衫男目光凌冽,刚才他用太傅所授剑法伤了对方,但这招不能再使用,眼下他只能用一套“白虹贯日”的剑法,这剑法讲究速度和命中数,可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应该使用这套剑法,但眼下长衫男只能先擒住对方。

内劲自全身经脉运行,最后全数运转于掌中,他执剑的手轻轻一颤,随即喝道,拔山倒海之势地扑了上去,探刺剑一出,夜行衣男猛地以右刃挡住,长衫男不断施力将人往下压制。

两人打得热火朝天,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一棵大树上蹲了一人,那人借着黑夜,隐藏暗处,即使是同样武功不凡的两人也很难发现他的踪迹,那人手中没有一把武器,他静静注视着打得激/烈的二人。

外面的打斗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温凝歆,她恼怒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外面吵吵闹闹,小心我要爹爹将你们发买了。”

人还没睡清醒,说完这句话又闭着眼睡了过去。

片刻后,她再也忍不了的,掌了灯穿好衣服,满腔怒火地走到门边,正想好好教训他们,不待她开门,一股劲风直直袭来,劲道十足,那力道起码能举起一头成年雄狮,不容她及时躲避,一人直接把门撞开了!

碰的一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滚了进来,把门撞坏的同时,桌上的杯子也全部滚落,霹雳吧啦乱响一通,温凝歆已经被他压在下边。

她对上男人深邃阴沉的眼睛,身子猛地一僵,她如梦初醒。

他们想干什么?

两人一脸凶相,且手里都握着武器,他们身上有一种戾气,宛如从地/府出来的煞神。

温凝歆忍着痛,不断往后缩,脑袋猛地撞在桌腿上。

男人忽然道:“别乱动,是你父亲派我来的。”

“你是?”

男人没回答她,猝然跃起手上双刃发出嗡嗡响,男人的动作简单粗/暴,一挡一扫,双刃横在身前,等对方冲来时他再以右手还击。

长衫男也不躲避,直面对了上去,就对方挑剑时,脚下一扫,朝后退出一里,夜行衣男穷追不舍,追着长衫男打。

屋内的温凝歆哆哆嗦嗦站了起来。

在另一边屋里,温凝恣躲在门后面,悄悄查看外面的情况,她不知道这两人是谁派来的。

两人会交手,说明他们是不同的人派来的?

她心惊胆战的想,难不成都是来杀她们的?

方才穿夜行衣的男人从温凝歆房里冲了出来,他手中的剑并没有染上血迹,也就是说他没有对温凝歆做什么。

看来这人就是爹爹所说的来接应他们的人了。

温凝恣默默祈祷那人一定不能死,不然她们都得玩完。

祈求才结束,夜行衣男臂上又挨一剑,黑衫男同样没讨着好处,二人皆身受重伤。

温凝恣看了会儿,便急遽收拾行李,这儿不能再待了,她可不能死在这里,她还得去见那人。

她心心念念了一年有余的那位贵人。

只要逃出去,找到爹爹说的接头人,她就有救了,至于温凝歆就让她留在这儿陪那个不中用的男人吧。

树上的男人绕过高壮繁茂的大树,翻过一人高的围墙,轻手轻脚快速进入房间——被踢坏房门的那间。

温凝歆就在里面,她缩成一团,浑身时不时颤抖几下,头顶打来一道阴影,她猛地抬头,正好看到一身黑衣人装扮的男人,吓得瞳孔一阵收缩,“你——大、大侠饶命,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没说话,抬手朝她后颈某处穴位打去,温凝歆立时软软趴在地上,黑衣人二话没说,捞起温凝歆扛肩上,踢开轩窗,闪身离开。

打得猛烈的两人,突然停了下来,齐齐看向房内。

“人怎么不见了?”夜行衣男说着,剑指对方,逼问:“是和你一伙的人带走了她们?”

长衫男也是一阵心慌意乱,他哪有什么同伴,主子没说过谁会和他一起行动,那人是谁派来的!

长衫男想通后,说:“不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劫走了她们,人已经被劫。”

人已经被其他人先下手了,他再和这人打也没意思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那人找出来,没听到马蹄声,对方多半是跑来的,那就跑不了多远。

夜行衣男率先追了出去。

长衫男站原地不动,这人应该是温胜派来的,另外掳走温家姐妹的又是何人?

月光皎洁,清风徐徐,除了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院里的仆从全扒在门框上战战栗栗地看外面,见走了一人顿时松了口气,以为剩下那人会很快追上去,没想到对方却站在院中,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发现了他们?

在焦急忐忑的等待中,他们终于等到那人动了,然而下一瞬间,他们张目结舌,眼角流出痛苦的生理盐水,眼白充血,他们来不及发出哀痛,插在脖子上的飞镖,直接命中动脉血管,鲜血四溅,四周均被染成了鲜红。

长衫男的声影消失在了火光中。

……

夜行衣男飞快追了出去,四下一片漆黑,压根看不着人影,他勉强穿梭在林间,但见不远处火光冲天,等他赶回时,整个宅院已被烧毁大半。

温遥第二天出宫回了民食府,听到堂中食客谈论起郊外一处宅子,昨夜被大火烧得只剩几根房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有点晚了,不好意思,周末日万。感谢在2020-04-0709:34:36~2020-04-0917:02: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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