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只诅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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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在召唤池前招待过无数性格古怪的从者。

他们开场白也千奇百怪,有的会规规矩矩作自我介绍,有的一上来就以脱线的方式称呼御主,有的则兴冲冲寻找起故人

可无一例外,他们都不会抱着恶意而来。

以至于,当光芒消失,人影显现,一把利刃横架在藤丸立香脖子前时,她都愣住了,但巧合的是,对方也是。

藤丸立香面前那双小狗眼里刻画出的是一种空茫与警惕的情绪,就像是没有做好召唤准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迦勒底一样。

英灵在与御主缔结契约,从英灵座上剥离出分-身投影到现世时,都会拿出崭新的面貌,从未听说谁会是战损的状态,可面前这位从者——衣服沾着血迹与一些深紫色不明液体,面容憔悴像是体力透支,气压低的比连续加班的基督山伯爵还要吓人。

立香不自信——她想她的卡池是否出现什么问题?

不然,她结识不久的好友,那个一往无前,潇洒又任性的卫宫佐千代,怎么会以一种几乎alter(反转化)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

池,不是所有黑化,都是香的。

藤丸立香刚想吐槽一句商捞钱无耻,下一秒立刻察觉不对劲——桥豆麻袋,佐千代是人类吧?人类怎么会成为从者?难道是像埃尔梅罗二世那样的拟似从者?

藤丸立香有些怀疑这张新卡(划掉)从者是换皮人。

古有用同一个壳子性格却相当迥异的塑料女神姐妹,今有人格被顶替完全变异佐千代,没毛病。

于是她用陌生的口吻试探地问道:“你好,foreigner小姐?请问你认识久世零华吗?”

话音刚落,一只怨灵便从降临者身后猫猫探头:“诶,你叫我吗?”

【密码正确】

藤丸立香确信,这位被她妖魔化的从者,就是她三个月前认识的好朋友。

而就在御主经历波折的思路历程时,卫宫佐千代也看清藤丸立香的脸,敌意自然而然消弭。

她惊疑不定环顾四周,直至看请身后三人。

佐千代忽然如按了暂停键般定在原地,当场懵逼,双目皆空——像是从此没有了世俗那般。

气氛骤然间有些诡异,明明是7,8个人的戏,硬是凑不出一张会讲话的嘴。

最终打破静谧的是看穿一切的小达芬奇。

“我悟了。”

立香马上跟话:“你悟了甚?”

小达芬奇意味深长道:“御主,看起来我们被套路了,这是一次错误召唤。”

“什什么?”藤丸立香瞳孔地震:“你是说我抽到一张假卡?”

小达芬奇打开显示器,点开了召唤历史:“aster,看到了吗,最后一发单抽,你抽的是这玩意。”

御主定睛一看——好家伙,原来是3星礼装【宝石剑泽尓里奇】。

各种意义上都太笋了。

藤丸立香痛彻心扉,埋在玛修胸口,高呼退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卡池过意不去,在她控诉下竟奇迹般吐出了3枚圣晶石。

藤丸立香眼睛一眯,似乎察觉到了新型财富密码。

与此同时,脑子逐渐清醒的卫宫佐千代艰难地将目光从那两男一女身上撕下来,回头扯着嘴角打招呼:“好久不见,立香,很高兴再见面。”

并不高兴吧。橙发少女几乎一眼看穿她拙劣的伪装,叹了口气,将好友拉至一边的圆桌。

像是集体意志显灵,那位仁慈的天之杯与两位别扭的卫宫也二话不说跟了上去,坐到他们对面,虽然都在望天望地,可高高竖起的耳朵还是暴露了自身的在意。

“佐千代没休息好吗?来点玛修烤的点心吧,”藤丸立香年龄看着要比她大,不自觉将代入姐姐的角色,递出点心与茶。

卫宫佐千代不做声,安静地捂着杯子。她认为此时的自己是清醒的,不然也不会觉得手心滚烫,可又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不然要如何解释该死去的人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她的精神原来这么糟糕了吗?

“不是梦哦,大家是真实存在的。”藤丸立香强硬地塞了一颗糖至她嘴里,“这里是迦勒底,集结人类历史上无数豪杰、能够实现奇迹的迦勒底。”

迦勒底卫宫佐千代捂着沾着糖蜜的唇瓣,第一反应是自己把心声说了出去,紧接着想通了什么,变得又喜又疑,蓦得望向爱丽与切嗣:“所以,你们是”

她的眼中重新点起了光。

默默注视发展的archer突然想起那场改变自己一生的相遇——那时见到幸存者士郎的卫宫切嗣,也是这般瞬间展露出如获救赎的神情。

作为昔日圣杯容器的caster·天之杯在纠结中有些近乡情怯:“不,很遗憾,我可能不是你那个世界线的爱丽丝菲尔,但我确实接受了属于她的记忆”

话未尽,小孩就和炮弹一样扑进自己怀里,天之杯顿时手足无措,缓缓低下头——

她泪眼婆娑。

满溢的悲恸不由分说从那双与天之杯格外相似的红眸里流淌出来,因为内心太过迷茫错乱,所以只能死死拽着女子的白袍,破碎的声音含糊不清,诉说着本以为一辈子不可弥补的遗憾。

“对不起,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们,对不起”

纵使卫宫佐千代理智尚存,可依赖与喜爱,这两种感情就如决堤的眼泪一样,根本拦不住。

她的嘶哑与梗咽不为寻求谁的宽恕,卫宫佐千代只是觉得自己活了下来,脑海里一根被反复摩擦到崩裂的神经重新续上,她变得像新生儿一样只会用眼泪宣泄那些过于沉重的情感。

爱丽丝菲尔被怀中的烫意吓了一跳,酸涩的眼眶也不由自主染上了绯色,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如江水倒灌,塞满了她的心房,点点滴滴都是同这个孩子的过往。

caster仿佛真的成为那位母亲一般,不言而喻,切身体会,她的女儿卫宫佐千代到底有多爱她。

——甚至这份爱化作如影随形的梦魇,生出束缚翅膀的大网,差一点终身禁锢了这个本该神采飞扬之人。

“没有人会怪你,也没有人能怪你,佐千代,犯错的人从来不是你,”爱丽丝菲尔搂着佐千代,死死咬着下唇。

“妈妈很内疚,为什么独自承受痛苦的是你?”

爱丽丝菲尔将下巴抵在佐千代的颅顶。

“你深夜被魔力反噬到失眠时,作为父母,爱丽丝菲尔与卫宫切嗣在酣睡;你独赴黄泉背回一身罪孽时,他们在异国逍遥;你在风口浪尖被人觊觎还要分出精力保护无辜人时,他们全都一无所知。”

“该哭,该忏悔的绝不该是你。”

卫宫佐千代浑身一僵,慌乱地想要脱离怀抱,为父母辩解,只可惜被女人大力地按了回去。

“让孩子在该享受的年龄早早学会独当一面,这是做父母的失格啊,我的佐千代,”白发女人蹭了蹭女儿的脸颊,双手颤抖地搂住她幼小的身体,“我很抱歉。”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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