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农业工程专家和水利工程师(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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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修建水库,不仅能够将水能转化为电能提供给周围的城市,还能防洪蓄水,对养殖种植也有极大的影响。

前期的勘测阶段已经完成,为了水库修建时不受影响,现在工人们开始挖建沟渠更改河水的流向。

冬季还未过去,凰河上游的冰还未完全融化,是动工最好的时机。

袁奕由下而上地仰望着飞龙峡,扑面而来的冷风裹挟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钢铁碰撞时发出的响声,是工人们谱写出的别样的演奏曲。

“袁奕是吗?”

一个灰头土脸地男人走了过来,接过了袁奕肩上的包,“我是陈**的学生,也是飞龙峡项目的负责人之一,刘清平,你可以叫我刘叔,也可以跟工友们一样叫我刘工。”

刘清平干工程也有十几年了,年龄跟老爹差不多大。只是常年风吹日晒、雨打风吹的,乌青的发间已经有了些许斑白,黢黑的脸庞也有许多的皱纹。

他身上那套灰色的工装不知穿了多久,肩膀和袖子被磨出了好几个窟窿,胸前的扣子还少了一颗。

“刘工好。”袁奕礼貌地鞠了一躬。

既然是在工地,自然是要用工地上的称呼。

刘清平赞许地点点头,随后带着袁奕走到工地旁边临时搭建的木板房。

因为要动土施工,住的场所要跟着施工的地方移动,所以临时搭建的房子十分简陋,只能起到遮风挡雨的作用。

保暖避寒?怕是在做梦。

房间里放了一张手工做的小木桌,做工粗糙,还能看到露出来的那一截钉子。

板凳、床还有一只小柜子都是手工做的,只有桌子上的茶杯、饭碗是买来的,不过看破旧的程度……估计在她来之前也用了好几个月了。

照顾到袁奕是女生,刘清平还放了一把木梳,不过看看那大小不同的间距,多半也是他或者是其他人手工做的。

挖水库嘛,毕竟是个耗时耗钱的长期项目,自然要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更何况这还是从国库出资,自然是能省就省。

能吃得了工程的苦的都是清一色的老爷们,看到工地里来了个白白净净的小孩,还是个丫头,工人们纷纷扭头看。

“这就是陈**的孙女?年龄太小了吧?”

“可不嘛,听说还是个状元哩。”

“这么小年纪就来工地吃苦,陈**还真是舍得啊。”

“估计就是来玩两天,娃嘛,都贪玩。”

“是啊,**丫头片子能干什么?过不了几天就得走了。”

还没感受到工地的辛苦,袁奕就先从他们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瞧他们那异样的眼神,似乎都不相信自己来这儿是为了历练和学习。

不过再看看自己和他们差了不止十个度的肤色,也理解他们这样的想法。

“看过咱们这个工程的草图了吧?”

刘清平倒了一杯水,看了看杯里发黄的颜色,随手将水泼在了地上又重新倒了一杯。

袁奕点点头,“看过了,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刘清平把杯子递给她,同时又从兜里掏出了几张叠成四方形的纸,说:“这两天你先熟悉熟悉环境,再把这上面的数据算一算核对一下,过段时间再给你安排新的活儿。”

纸上是他抄录的一些式子,结合设计草图和上面的标识就能知道该怎么做。

袁奕接过了他手里的纸,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刘清平的字歪歪扭扭的,好几个数字看不清楚。

“好,那等我算好了就拿给你看。”

袁奕拿起杯子喝了两口,这是从凰河里打上来的水,与井水有所不同,就算是烧开了也有一股特殊的气味。

勉强润了润干燥的唇,袁奕又问道:“秦工呢?”

提到秦奋,刘清平和陈冬梅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无奈,“他和工友们下工地了,”看了眼外面的阳光,他又继续道,“他这人脾气不好,你尽量别理他,有什么事找我说就行。”

“哦哦,好的。”

这人呐,就是有一种特殊的逆反心理,越是不让做什么就越要做什么。

但袁奕谨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所以也没打算去招惹他,只是很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已……

这段时间天气不错,每天都有一**太阳,只是温度还是很冷。

工人们日夜赶工,都希望在凌汛之前完成这段工作。

袁奕除了出来上厕所,其余时间一直在她的小木屋里呆着。

毕竟也是刚经历过高考的人,袁奕计算核对数据的速度很快,刘清平给出的那些式子她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

完成了数据的核算,她又开始看工程的各项资料。

主要是动工之前的那些准备工作的资料,包括地势勘测、岩石分析甚至还有水质调查以及地形图。

四五天下来,她已经充分了解了飞龙峡水库工程的资料。

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自己每天看得资料不少,也对飞龙峡工程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但是却没有丝毫进步的感觉。

就像是拉着石磨的驴,每天走得再多也是在原地打转。

不仅如此,这五天以来,袁奕也从来没有见过秦奋一面。听说,他是带着工友去飞龙峡下面考察去了。

第六天,袁奕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看完了刘清平给的资料。

刘清平带着几个工人外出采买,估计要傍晚才能回来。

袁奕闲来无事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几个工人正好找了过来,“姑娘,你懂得多,我们这有点问题能来看看吗?”

“怎么了?”袁奕问道。

工人指了下工地的方向,说:“工地上的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能跟去看一眼吗?”

想着自己反正闲着没什么事做,袁奕就点头答应了他,“行,那就去看看吧。”

于是,她走出了她的小木屋,戴上那顶安全帽和工友们一起去了工地。

截断河流需要用到不少的石头,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山凿石,这样既能减少人工成本也能减少运输成本。

截流之后要考虑水位问题,自然要挖通沟渠来引流。

工人们分成两拨,各自进行着不同的工作。

工人指着沟渠里的石子,问道:“图纸上只说细铺,是这个铺法吧?”

沟渠里铺设了薄薄的一层石子,为的是减少水流的阻力。

袁奕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想了想这几天看的资料,回他说:“应该是,不过还是等刘工回来看看吧,我也不能确定。”

毕竟自己没有干过工程,就算看过几天的资料也不能随意置喙。

万一错了,这责任她可担不起。

正准备回去时,袁奕忽然看出了一些不对。

“叔,这挖得好像有点深了吧?”

袁奕目测了一下沟渠的深度,和刘清平给自己的数据差了不少,“刘工给的图纸,这沟得有七点五米,怎么挖了八米啊?”

工人摘下了安全帽,用手擦了一把头发里的汗,回道:“咋不对?我们都是按照秦工给的图纸挖的。”

说着,工人便从裤兜里又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标注了各项数据。

工人们没有那么多的文化,只知道按照图纸上的数字施工。

数字是多少,他们就挖多少,数字的对错跟他们的工作没有半毛钱关系。

袁奕也从口袋里拿出了刘清平给的图纸。

经过一番比对,图纸上面的大部分数据都没有错,唯独水渠深度的数字不一样。

秦奋图纸上给出的数字是8,刘清平图纸上给出的数字是7.5。

工人们来回看着图纸上两个不同的数字,也犯迷糊了。

这两个数字不一样,到底应该听谁的?

很快,正在挖渠的其他十几个工人也围了过来。

大家你看一眼,我看一眼,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咋办?按照哪个挖?”

“就差了五十公分,应该不是啥事儿吧。”

“可不敢,你忘了上次你角度错了一度,秦工是怎么训你的了?”

“这数是秦工算的,不能有错。”

“这图还是刘工画得呢,他管得多,应该得按照刘工的挖。”

秦奋是项目的总工程师,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决定,大家不敢违抗他的要求。

刘清平是项目的负责人之一,也是数据组组长,图纸的数据大部分都是他算出来的,也是不能轻易招惹的。

可……到底应该听谁的?

见大家拿着两份图纸不知所措,袁奕又问道:“这份图纸是秦工什么时候给你的?”

“得有小半个月了吧?”工人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开挖之前秦工就把图纸给我了,我一直好好收着不敢弄丢了。”

袁奕又看了眼刘清平交给自己的图纸,是他三天前拿给自己的。

图纸在最后敲定之前,会经过很多次的修改。

刘清平既然将图纸交给自己研究,那应该就是最新一版,也是施工需要用的那一版。

至于秦奋给出的那一份,既然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应该就被淘汰的版本。

袁奕把自己的分析跟工人们解释了一番,大家听了后也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赞同。

“那既然这样,就用刘工给的图纸吧!”

说完,大家就拿起手里的家伙继续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

袁奕呆在施工现场没有离开,拿出纸和笔,又拿出那两份数据不一样的图纸,重新计算了一番。

不管谁的数据距离今天最近,总要亲自算过一番她的心里才算踏实。

下午的太阳比上午的还要刺眼。

工程用到的数据是由很多部分组成,假如一个数错了,就要把所有的数据重新核对一遍。

汗水顺着脸颊滴到了稿纸上,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袁奕终于算出了最后的数据。

“叔,等一下!”

袁奕拿着手里的稿纸,赶紧叫停正在回填沟渠的工人们:“先别急着填,那个数字还是有点问题。”

结合了现场看到的一些情况,袁奕发现刘清平给自己的图纸上,有几个数据有些对不上,于是她全部推倒重来,拿来了已经验收过的工地数据,重新开始计算。

不是7.5米,也不是8米,而是8.357894……约等于8.36米

工人们狐疑地打量着袁奕给出的那一长串数字,“这数字咋这么长?不会是算错了吧?”

袁奕合上了笔帽,胸有成竹地承诺道:“你们就按照这个数字改,要是错的话,责任我来担!”

袁奕在工地从下午呆到了晚上,不仅将图纸其他的数据核对了一番,也了解了下施工现场的具体情况。

泥土的构造书本上写得太笼统,亲自用手摸过才知道是怎么样的手感。

还有石子的分类,袁奕也跟着搬石头的师傅们请教了多次,还做了不少笔记。

晚上,几个工人刚回去准备吃饭,没一会地功夫就折了回来。

“丫头,秦工回来了,他让你赶紧回去一趟。”

袁奕低着头,借着电灯泡微弱的光奋笔疾书,“怎么了?”

工人有些不忍心,吞吞吐吐地说道:“秦工知道你擅自改了数,气得要找你算账……”

袁奕:???

回去的路上,工人们想起秦奋发火时的样子,不禁替她捏了把汗。

毕竟她是女孩子,要是被打一顿或者臭骂一顿,哭了可咋整?

倒是袁奕毫不在意,甚至还问他们晚上做了什么饭菜。

“都说了不能让她来,你看看,我就说她只会惹麻烦!”

距离门口还有十米左右,袁奕就听到秦奋破口大骂的动静。

外面的工人们纷纷看向袁奕,不知她能否承受住秦奋的河东狮吼。

“不能怪她啊,是我给的图纸太老了,按照错误的数据肯定会出错啊。”

“那要是她一开始不来,她能有犯错的机会吗?”

“她毕竟是陈老师的孙女,既然她有想学的心,咱们就该教她。”

“教她?那是学校老师的事,飞龙峡的工程有多大你不知道吗?拿这么大的工程当儿戏?”

“就算她改了数,也只是耽误了一天而已,你给的数不也是不够准确?耽误一天怎么了?”

“一天?咱们这是在跟时间赛跑,一天都耽误不了!”

袁奕站在门口,没有被里面的争吵声吓到,而是清了清嗓子:“秦工,你找我?”

袁奕的出现,让屋里剑拔**张的气氛瞬间凝固,两人同时看向门口,脸上却是完全不同的情绪。

秦奋手里的纸几乎要被他捏得粉碎,右手叉腰,鼻孔朝天的架势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

“工人们说你按照刘清平给的图纸和数据,把沟渠深度给改了?”

袁奕欣然承认:“嗯,但是刘工给的数字也是错的,所以我又重新算了个数。”

秦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念在她是陈老师孙女的份儿上没有第一时间发火。

“你才多大?以为考个状元就了不起了?什么数据都能天马行空地改?!”秦奋说话的语调越来越高,眼睛里的怒火分分钟要冲出来。

刘清平赶紧往前走了两步,挡在袁奕身前,替她挡住了他眼神里的刀刃。

“过分了啊。都说了是我的问题,你还说她干什么?”

“过分?”

秦奋嘲讽地哼了一声,“有她算出来的那个数过分吗?”秦奋再次靠近了几步,阴阳怪气地说道:“来,让大家听听你算得数,看大家觉得这个数过不过分!”

袁奕从口袋里拿出了下午验算的稿纸,风轻云淡地说:“8.357894……”

秦奋的眉头倏地一抖。

想到自己手里那张纸上写着8.36的数时,他的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更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袁奕:对不起,考个状元确实了不起

——感谢在2021-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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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和龙傲天一起建设祖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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