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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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行简一噎,用那种“你莫不是在开玩笑”的眼神的扫过去,“婚事?他要成亲?什么时候的事?”

耿子昂似乎早预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笑了笑,一本正经道:“就是前几日的事,定的是户部侍郎虞大人的孙女,排行老三那位。听说是文远伯上门找虞大人喝酒,两人喝得兴起,顺便就把婚事说定了。”

温行简闻言轻哂一声,吹了吹杯中漂浮的茶叶,递到唇边,“那周琰呢?他也答应了?”

“自然是不肯的,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放荡不羁惯了,京城里的乐楼赌坊都不够他玩的,哪会想着成亲啊。但伯爷和夫人一心想让他收心,亲事一说定就让人拿绳子将他从戏园子绑了回去,这会儿指不定在家里怎么闹呢。”

一想到那鸡飞狗跳的场景,耿子昂忍不住摇头失笑。

这些年,谁人不知文远伯夫人满京都帮儿子相看媳妇,竟没一家敢答应的,难得这亲事说成了,可不是不能让他再跑了?

只是他周大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为了逃婚爬墙钻狗洞的事儿他也不是干不出来,若真的娶着个降得住他的,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他眸光不经意一撇,忽的看见一辆写着“沈”字的马车停在明月楼门口,紧接着,马车里下来两位少女。

“巧了,说谁来谁,那位不就是咱们未来的弟妹?她旁边的那位……”

耿子昂想起什么,下意识去瞧对面人的神情,只见他淡然自若地喝了口茶,把话接了过去。

“是她,沈家小九。”

“她们两个……竟是好友?”

听闻虞三小姐温婉娴静、知书达理,而那沈家九姑娘能手持弓箭独自前往山林捕猎,哄骗他们说自己是落难的孤女,做出此番行径,实在算不上什么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

这样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

耿子昂向温行简投去好奇的目光,温行简用眼尾瞥他一眼,“你看我干什么?我也才见过她三次而已,我怎么知道?”

“说的也是。”

两人说话间,沈姒柔和虞归晚二人已经踏入了明月楼,在小二的指引下上了二层。

擦肩而过时,耿子昂用折扇挡住了脸,温行简则不紧不慢地低下头,掀起茶盖子抿了一口。

沈姒柔与虞归晚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存在,被小二带到了他们旁边的雅座坐下,四人之间仅仅隔了一扇屏风。

小二上完茶和点心便退了下去,虞归晚见人走远了,继续道:“我祖父那晚也是喝多了,被文远伯套了话,两人说着说着就把婚事定了下来。祖父第二日酒醒也很是后悔,可没想到文远伯府速度那样快,没等到我家上门退亲他们就把聘礼单子给送来了。”

沈姒柔沉吟片刻,不解地问:“你方才说文远伯府之前也相看了不少人家,可没一家敢答应,这是为何?”

“你久居渝州,很多事情不知道。这位文远伯之子周琰与温小侯爷、兵部尚书之子耿子昂是京都出了名的三大公子哥。后两位是才华无双的少年郎,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听到温小侯爷这个名字,沈姒柔心头一动,拨动着手里茶盏问道:“你说的这位温小侯爷可是御安侯府那位?”

虞归晚道:“是啊,温小侯爷温行简,平宁长公主与御安侯的独子,当今圣上的亲外甥,皇太后的心头肉。怎么?你也认识他?”

沈姒柔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远远见过一面罢了。”

脑海中却不禁浮现起在京郊树林初见他的情景,若他就是温行简,那周琰应当也是他身边同伴的其中一位了?

虞归晚自顾自地继续道:“这位温小侯爷三岁能诗,六岁能猎,十三岁征战沙场,十七岁拥有自己的军营,意气风发,恣意洒脱,是明盛京都最明媚的少年。耿子昂虽没有他那般万丈光芒,但也掌管着军马事务,算得上是品貌双全的皎皎公子。”

“而这位周琰大公子呢,是京中出了名的二世祖,许多人私下都喜欢称他为‘不行公子’,因为他遇到点儿事就只会说‘不行不行我不行’。”

“仗着家世好,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在城中开了许多家赌坊酒楼戏园子,传言他还常常……常常流连在烟花之地,京中的女儿谁敢嫁他?”

说着,虞归晚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来,“姒柔,你说我该怎么办?”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沈姒柔顿时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她这位发小,从小被父母兄弟疼爱着长大,性子柔弱,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若那周琰当真是一位孟浪放纵之人,虞归晚嫁过去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她心头百转千回,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只能先拿了帕子为虞归晚擦拭眼泪,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一起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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