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三十年代来抗日(捉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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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队前脚刚送走过来通风报信的农民,后脚就迎来了上山慰问的队伍。

今儿不是大年三十吗?各位抗日将士以国为家,孤身在外抗日,此情此心,天地为动,日月可照。是以乡邻备受鼓舞,感动之余决定由乡贤会出面组织募捐了一批物资赠予抗日将士,望诸位将士奋勇杀敌,早日光复河山。

这话听上去是不是有点文绉绉的?叫人听得好费劲。得了,这已经是女先生的翻译版本,那位白胡子颤巍巍的乡贤会会长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比这个难懂多了,反正要是没人转述,李啸天等人就没一个听懂的。

好在老头子虽然啰里啰嗦了一大通,但带来的东西分量一点儿不比说出的话轻。瞧瞧这一辆辆推车,上面装得满满当当,有米有面有油有盐还有一包包的茶叶和糖,后面跟着的车上还放了好多咸鱼腊肉,用干荷叶包着,到时候上锅一蒸,简直能香死人。

乡贤会的会长表情真挚,主动提出:“如若作为将士还有什么所需,但凡老朽与乡民们能够做到,一定竭尽所能。”

陈立恒老实不客气:“那就麻烦先生您了。您看这山上风高天寒,大家伙儿连冬衣都没有,更无被褥铺盖,冻得实在吃不消。如果老先生您可以的话,麻烦您帮我们筹措些过冬的衣物,吾等不胜感激。”

老头儿身旁的年轻人笑容满面:“长官您说笑了,这是我们应当做的。今天我们也带了些被褥过来,因为时间赶,量有点少,先给诸位抗日英雄送上去,您看行吗?”

李啸天立刻站出来,表情严肃:“放着就行,我们自己拿上去。”

年轻人热情地表示:“东西有点多,前面路不好走的话,我们帮忙挑吧。”

他边上的少年跃跃欲试,积极表示:“我们可以一块抬。你们怎么打日本人啊?听说他们特别厉害,战无不胜呢。”

何大勇下意识反驳:“吹的,牛皮吹上天的吹。他们要真的战无不胜,早些年也不至于被俄国打得屁滚尿流。”

少年觉得不对:“可那是俄国人厉害,中国人就打不过日本人,连国都都丢了。”

何大勇一本正经:“俄国人咱们也打过呀,当年康熙爷不也把俄国佬揍得望风而逃吗?你看,俄国佬打不过我们,日本鬼子又打不过俄国佬,那到底是我们厉害还是日本鬼子厉害?”

这是他听女先生们上课时说的。人家说的有道理,中国人从来不比日本鬼子差,要有信心,一定能够打败她们。

陈立恒在边上补充:“我们也打赢过,平型关大捷,日本鬼子不照样被揍得一塌糊涂。就是我们自己,该打就打,该杀就杀。日本人吃了枪子挨了刀一样会死。”

少年一路津津有味地听打鬼子的故事,连肩膀上的担子都感觉不到沉重,等到停下的时候,他还惊讶:“这么快就到了。”

旁边人都哈哈大笑,游击队员们还指着天上的太阳给他看:“不早了,你这走了10来里路了,你自己感觉不到而已。”

他表兄眼睛到处张望,赞叹不已:“这就是抗日根据地啊,看着可真……”

好吧,是真简陋。

只有几个山洞,外面还开辟了菜地,乌塌菜上盖了草,但因为山上冷,菜叶边缘冻得还是有些枯萎。除了乌塌菜之外,地里还长了萝卜、茼蒿以及黄芽菜,看着就跟这些游击队员一样,叫冷风吹得吃不消。

他终于没能说出昧良心的“气派”之类的话,只是感慨:“贵军当真是真正抗日的队伍,跟那些灯红酒绿奢靡享受的部队完全不同。”

陈立恒苦笑:“都是被逼的,谁不想过好日子,实在是鞑虏未驱,何以为家,只能艰苦度日。”

那年轻人连连点头:“是是是,如果不是家中老人年事已高,我也想投笔从戎,上阵杀敌。现在,我们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尽可能为作为抗日将士多筹措你们所需要的物资。我想看看,大家到底缺哪些东西。”

陈立恒脸上显出大喜过望的神色:“那太好了,就劳烦诸位多帮忙。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全国四万万同胞齐心协力,不分男女,无论老幼,众志成城,共建抗日大业!”

他不仅陪着年轻人仔细看了根据地的各个角落,还特地邀请对方和乡贤会的代表:“我们军民同欢,今晚有热闹的庆祝活动,到时候大家都来吧,一块热闹热闹。”

那年轻人赶紧摆手,谢绝了游击队的热情相邀:“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过年,家里忙碌得很,实在是不好意思。”

陈立恒笑容满面,拍拍对方的肩膀,表现出了宽宏大量的气概:“理解,这要是我在家,这会儿也忙得脚踢屁股。那好,既然诸位有事要忙,那我们也不多留,多谢诸位。我相信全民团结一致,必将会取得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

这一趟,乡贤会的人来得不少。他们一上山,山上就各处热闹;他们一走,热闹就和他们一块儿离开了。

整个聚龙山抗日根据地静悄悄的,以至于夜色降临,一队人马悄悄地潜上山,听到呜呜的风声时,都忍不住疑惑:“不是说他们今晚有联欢活动,军民同庆,特别热闹吗?”

旁边的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然后根据地的内围方向看去,同样疑惑:“可人不少啊,你看看,好多人呢。”

大年三十是没月亮,但是有星星,而且根据地还亮着火把,那火光摇曳下,人影重重,个个规规矩矩地或站或坐,分明是在联欢。

就是不晓得他们究竟唱的哪出戏,居然不出声。

探头探脑张望的人还想再靠近一点,就听见前面传来的脚步声伴随着说话的声音:“那是什么呀?他们演的是什么?怎么都不出声?”

“嗐,默剧懂不?听说是洋人的玩意,不说话,就靠动作表示。我觉得挺好的,比你们唱的那个什么‘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强多了。你们唱的叫什么呀?走腔走调,鸡被掐了脖子唱的都比你们好听。”

“哎哎哎,你们好,什么‘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你们唱的时候,女先生们的脸都皱成核桃了。指导你们的先生都不愿意承认是她教的你们。”

“气势,懂不?重点是气势,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火光一明,说话的人应该是点了烟,一边抽烟一边突然间脑洞大开:“你说这大过年的,日本鬼子该不会突然间搞袭击吧?那咱们可完蛋了。这山上山下人全都在这儿呢。哎呦,我得跟长官说说,要不要派点人过去巡逻?”

他的同伴极力反对:“你够了吗?你说从他们出来开始到今天咱们可有一天歇下来喘气的时间。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让弟兄们松快下?难得有机会喘口气,你别给我折腾啊。再说日本人不过年啊,大过年的,谁愿意在外面溜达?走走走,别废话,咱们躲洞里吹口烟去,这里也太他妈冷了。”

话音落下,那两点红光一闪一闪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先前张望的人还想追着他们去,那人头攒动处传来大声的叫好:“好,好!”

然后欢呼声、口哨声、笑声、掌声齐飞,还有人大声喊:“再来一个!”

显然是看节目看的入迷,都在欢天喜地呢。

远远地传来了吆喝声:“不着急,先吃饺子,今儿大年三十,大家一边吃饺子,一边看节目。饺子管饱,节目管够。”

呵,这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据说这山上有大批洋学堂出来的花姑娘,果然不是虚传。

吃饺子,真不错,可惜呀,你们要被包饺子了。

应县保安大队的队长讨好地询问:“太君,现在是不是可以放火烧山了?今晚的风向正好,一定能够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一网打尽。”

负责压阵督战的日本兵本来打算按照原计划行事,可是那人影幢幢处传来的女子娇笑声又是那样的诱人。以至于一时间,他居然犹豫了起来。

正在这时,包围圈里又传来女人的笑声:“我们去换衣服,后面还有新的节目,保准精彩。”

然后一群女子嘻嘻哈哈,穿过竹林,朝旁边的山洞走去。

日本兵瞬间改变了主意,决定分兵两路。一部分人先去山洞堵了这群花姑娘,等到这边结束,另一部分人立刻放炮放火,坚决全灭了这群可恶的游击队。

呵!不过是游兵散勇而已,也敢张狂。要知道,全德式装备的中央军校教导总队也是在紫金山上被火烧死的。

至于女游击队员,烧死她们实在是太便宜她们了,必须得让帝国勇士狠狠地惩罚她们,让□□猪明白如何好好当良民。

日本兵带队尾随女游击队员而去,行到山洞门口,他们听到了一连串的娇笑声,声音越来越远,到后面就是隐隐约约的,像小虫子一般,往你的耳朵里钻。

无论是带队的日本兵还是伪军听到这声音都忍不住气血翻滚,迫不及待地往里面跑。因为这群女兵在脱衣服呀,那窸窸窣窣的声响和嬉笑打闹的声音,实在是太刺激了。

大家都感觉自己身体发烫。保安大队的队长最先忍不住,率队立刻往洞里钻。反正打头阵的事情肯定是他们的,日本人号称大无畏不怕死全他妈吹牛,要真不怕死,干嘛非得压着他们往前冲?

就是今天这一回,他们要感谢日本人的胆小怕事。

洞里很快传来女生的尖叫:“救命……”

然后她就像被掐了脖子的鸡,后面的声音突兀地断了。

日本兵也忍不住往里探身,想看看究竟。他头一伸,突然间脑袋上挨了一下,不知道是水盆还是水桶倒在了他身上,那些黏黏糊糊的液体沾满了他全身。

就在日本兵怀疑这是不是旅游机队员们为了防止男兵偷窥而想出的伎俩,突然间,火光大炽,熊熊的火瞬间燃烧起来。

火光中,一连串八格牙路的咒骂,谁先点的火?不是说等听到命令再起火吗?

可惜他们的咒骂没能持续几句,就演变成了惨叫,因为他们瞬间化身为火球,能够发出的只剩下哀嚎。

原来不管是什么语言,人类被活活烧死的时候反应都是一样的,哀嚎,大喊大叫,在地上打滚,结果点燃了更多落叶,让他们烧的愈发旺盛。

如果他们能够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会惊讶的发现。原来被烧的时候,他们的样子和他们烧死的无数□□猪并无二致。

神道不会保佑他们,天皇也不会赐予他们祝福,他们只能被活活烧死。

炮弹落地的声音,火烧人的惨叫,木材树枝发出的噼啪声,烽火连天处,也是人间惨剧。

唯独在外围想要将试图逃窜的游击队员一网打尽的日本兵们听到这热闹的声音,纷纷表示,这就是□□猪除夕夜应该听到的烟花爆竹。

看,天边都被染红了一块,多么美丽。听,山林被哭喊占据,这声音是多么的美妙。

虽然他们大日本帝国主义的勇士的新年是元旦,但是,那并不妨碍他们欣赏□□猪应该过的新年。

胆敢阻碍大日本帝国主义勇士的,必须得得到最残酷最严厉的惩罚。

火光冲天,聚龙山附近的居民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阿弥陀佛,要是菩萨降罪了吗?大过年的,居然起了山火。

远远地,有人听到了枪炮声,吓得赶紧说回头。又打仗了,就是不知道这回是游击队打土匪还是土匪打游击队。

那肯定得是前者,土匪都叫打散了,谁还敢主动找游击队的晦气。

旁人立刻反驳,那土匪都叫打散了,游击队又上哪儿去找他们呢?

不管不管,打仗的事,他们一律不管。只要炮弹不落在自己头上就行。赶紧把门窗关严实吧。

一片枪林弹雨,一片火光冲天,喧嚣与热闹中,几个士兵悄无声息地陆续通过一道狭窄的缝隙,然后潜入水中,一口气憋住,游到对岸。

这是暗河,让刘成武等人从南京逃到聚龙山的暗河。之前,他们从未详细提起此事。这一趟他们算是把自己压箱底的一点东西全都摸出来了。

聚龙山游击队的根据地白天就空了,他们几个是最后撤出来的人。

王友志朝刘成武拱手:“大恩不言谢,只记心中。这一回如果没有川军兄弟的鼎力相助,我们根据地就危险了。”

刘成武立刻摆手:“大家都是抗日兄弟,不分彼此。再说,也一直是你们帮我们。这一回,要是没你的口技,空城计也不至于唱的这么顺利。我说兄弟,你这水平可以登台了。后面我要跟你学学,等到战打完了,我也去干这行混口饭吃。”

王友志连连摆手:“嗐,祖上传的,你要学就学。反正我们家的家规是不许拿它当饭吃。干这行,叫人看不起,老受人气。”

他回头看大火冲天的山林,心疼得脸都纠成了一团,狗日的,为了烧这帮畜生玩意儿,他们浪费了多少油!为了不引起这帮畜生的怀疑,他们连米面都没转移,好大的损失!

刘成武算是见识到了游击队的特点了,不是穷而是抠!从上到下都抠!

他哭笑不得:“不烧了,你们敢吃?要是里面下了呢?”

王友志一想到这点更气愤:“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可恶,粮食不是他们种的,油不是他们榨的,这帮狗汉,糟蹋起中国人的东西讨好洋爹比狗啃骨头还热烈。”

双方一边说话,一边急行军,根本顾不上换衣服,直到上了月牙形的小船,他们才摸黑在战友的帮助下换上了干净衣服。

大年三十可真冷啊,叫冰冷的地下河水冰过之后,即便换上干爽衣服,骨头缝里还散着寒意,非得狠狠喝上几口白酒,才能让身上热乎点儿。

只是这些游击队员和川军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居然就呆在小船上不动弹了。

长河烟波浩渺,芦苇丛生,居然变成了水上迷宫。不多时,就连天上的星星都找不到那些月牙形的小船了。

要说它们藏起来的话,那么多船,都躲到哪儿去了?可要说他们划走了的话,为什么没有划水的声音?

奇怪,真奇怪。

啊,有声音了,哗哗的水声,船桨机打出的水声,还伴随着苍老的声音:“快快快,快点给抗日英雄们报信。畜生啊畜生,我卢家满门忠烈,祖祖辈辈都没出过这样的畜生!我送他上洋学堂,我送他留洋,我想让他实业兴国,我没让他当卖国贼当汉!”

这个大孙子留洋回来之后就张口闭口中国不应该同日本打仗。只有和日本合作,才是中国获得和平的唯一方式。

当时他就记得用拐杖狠狠的抽了一顿这小子,逼迫他在祠堂里对着列祖列宗的排位好好忏悔。

结果过了小半年时间,这小子说他们应当主动慰问游击队,向游击队示好时,他还以为这畜生终于幡然醒悟,知道只有抵抗到底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了。

可惜,那个混账东西已经坏透了。他之所以要上山送慰问品就是要摸清楚山上游击队的大本营,好做带路党,把日本鬼子给引上去,害了游击队。

周围人劝他:“爷爷你别生气,堂哥他……”

“住口!我们卢家没这个人,我做主了,出族谱。从今往后,我们应县卢家再无此人。”

旁人还在劝:“说不定还来得及呢,爷爷你别太着急。”

然而这声音落下,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了。来得及个屁,看看山上熊熊燃烧的烈火。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是放火烧山,活活烧死了抗日志士。

老头儿胸口一甜,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船上的人都吓坏了,还有人哭喊出声:“爷爷!”

老头子面如金纸,隔了足足好几息的功夫,他才伸手摸小孙子的胳膊,声音颤抖:“打……打鬼子,抗战到底,永不投降。我们卢家没有跪着的秦桧。”

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掉眼泪,又是惊吓又是伤心,呜咽着应答:“我去参军,我去打日本人。”

忽然间,摇船的船工发出了惊呼:“咦——县里也起火了。”

大家抬头往外看,顿时惊讶不已。没错,天边两处红云,一处是聚龙山,另一处就是县城。

这个时代,就连大城市里的高层建筑物都屈指可数,何况是县城。所以火光一起,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明所以的人瞧了,还挺惊讶:日本鬼子也过春节吗?他们这个焰火放的,怕是要把整个县城都烧了吧。

哎呦哟,看着不像是烟火哎,倒像是起火了。

啧啧,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大过年的,到处都是灯啊,火啊,是搞不好就要烧起来呢。

今晚大年夜,起的火都比往常更猛烈些理。

大火熊熊燃烧,照亮了乌篷船上众人惊讶的脸。就连气若游丝的乡贤会会长也挣扎着要坐起来,朝县城方向张望。

他不是担忧自家铺子会被这场大火毁掉,他是惊惧交加下生出了一丝诡异的希望:“那会不会是?”

“一定是游击队!”他的小孙子斩钉截铁,“除了游击队,谁敢捅日本人的屁股?肯定是游击队。哈!他们就是诸葛孔明,唱了空城计,他们早就撤出去了,他们打了县城。”

少年越说越激动,脸上全是红光,像是喝了酒一般,亢奋又躁动。

他的情绪感染了船上的其他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强调:“肯定是游击队。游击队逃出去了,游击队反击了。”

似乎只有这样,大家才能够稍稍心安,暂时假装因为她们的亲人当汉而造成的抗日队伍的损失不存在。

山上的火跟现成的火都在熊熊燃烧,两处交相辉映,居然叫人生出了遥遥相望的错觉。

感觉与自己无关的人可以坐视不理,身处其中的当事者却无法若无其事。

原先围攻聚龙山游击队的日本兵就陷入了深深地震惊中。

今夜虽然是除夕,但这是□□人的除夕,与大日本帝国无关。自从明治维新之后,本人的新年就变成了元旦。即便来到□□,他们遵循的也是在国内的习惯。况且他们要今夜攻打游击队,又怎么会安排大型的庆典活动呢?

那天边的红光,不可能是燃烧的焰火。

日本人虽然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作为一只可以在华夏大地上长驱直入的部队,他们身为军人的直觉告诉他们,事情似乎不妙。

不管是不是中了声东击西的阴谋,反正县城那边应当有问题。

可恶的□□人软起来跟熟透了的柿子一样,都不用你拔出刺刀,他们就会跪倒在地上开打开城门。可要是硬起来,他们又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而且他们层出不穷无孔不入,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冒出来了。

在东北,有抗联;在北平,有国民抗日军。什么暗杀袭击就没断过,像苍蝇像臭虫像蜜蜂,嗡嗡嗡的没完没了,让你防不胜防,不厌其烦。

就像现在,日本人也不敢肯定县城方向的东西究竟是谁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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