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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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茯苓再次恢复意识,第一个看见的人正是太子谢巡。

“太傅,你终于醒了”

模模糊糊间留意到谢巡的眼睛似乎有些异常,还不等看清宋茯苓就因为肩上传来的痛楚彻底清醒“啊”

“太傅莫动,太医说了,毒素虽清但结痂之前还是少动为妙。”谢巡有些紧张地替他压了压被子。

宋茯苓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太子可有大碍”

“太傅放心,孤无事。”

“那行刺之人可有抓住”宋茯苓又问。

“抓住了,当场就被禁军拿下,”谢巡说起当日的事颇为内疚,“是孤牵连太傅,往日是孤对太傅多有误会”

当初梦里的担忧一个也未曾出现,想到此前对宋茯苓的怀疑全是因为这场莫须有的梦,谢巡便克制不住地愧疚。

这次的行刺更是意料之外,没想到危机时刻太傅竟然想也没想就扑过来。

“那剑上有毒,若不是太傅那位叫唐九的护院精通医术,孤只怕就此失去太傅这位好老师”谢巡言辞恳切,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背着宋茯苓抹起泪来。

宋茯苓头一回看见太子如此感性,想安慰又似乎不想抹他面子,便转为打趣“收拾收拾都是能议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轻易掉金豆子”

谢巡果然破涕为笑“怎么太傅也看日道经上的胡扯八道孤明明还不到十三,议亲的事就连父皇都没提过。”

“圣上不提,殿下自己私底下却可以想想。”宋茯苓笑得别有深意。

“太傅”谢巡佯作愤怒。

宋茯苓原本确实是打趣,此刻见了谢巡微红的耳根,眉头微挑,当真带了两分认真“听殿下的意思,这日道经上罗列的小娘子怕是没少看”

谢巡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犹豫半晌却欲言又止。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谢巡顶着耳根处的薄红,略带不满“不过是为了博人一笑胡乱拉郎罢了,撰稿之人怕是连京中的贵女都没认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

宋茯苓听出点意思“哦日道经竟然还有消息错漏的时候敢问殿下,究竟有哪些贵女榜上无名”

拿来拉郎凑趣制造话题的贵女可是宋茯苓亲自挑选,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错漏了哪一家。

谢巡停顿片刻,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远的不提,就说隔壁复延侯家的小娘子,那经上不正一次都不曾提过”

宋茯苓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敢说,闷声不响憋着劲儿,原来坏主意都想打在他侄女身上

想到自家娇憨可爱的侄女,再看看眼前满身不自在的谢巡,宋茯苓怎么看都觉得不得劲,脸色也沉下不少。

谢巡没有听见回应,忍不住撇头来看宋茯苓的反应,撞见宋茯苓不善的面色,立刻紧张起来

“太傅莫要多想孤只是随口一说举个例子何况孤如今虚岁不过十三,那复延侯府的小娘子也不过虚岁十,说这些也未免太早了”

他以为宋茯苓是担忧他过早接触女色,急忙解释。不想下一刻却听宋茯苓道“那经上没写,自然是因为侯府的那位小娘子配不上殿下。”

“哎”谢巡迷惑了。

宋茯苓正色“不过一非婚生的庶出女罢了,没个正经出身如何配得上殿下此等话以后千万莫在圣上面前提及,否则骂你不知轻重都算轻的。”

“可是太傅不是说那小娘子”

谢巡下意识想要辩解,却被宋茯苓三两言岔开“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劳殿下叫伺候汤药的下人进来,我有些渴了。”

“哦好。”谢巡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事上多说,将唐九叫进来后没多久便离去。

明明宋茯苓已经醒了,走的时候眉心依然带着两分忧愁。

就在唐九伺候完药后出去没多久,闻声也紧跟着进来。他还穿着一身官服,应该是刚从刑部回来“感觉如何”

宋茯苓挣扎着起身“再痛都熬过来了,一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闻声依然替宋茯苓把了脉,确认他没在逞强才面色松快一些“委屈你了。”

之所以有此一言,自然是因为遇刺原本就在两人的预料之中,只是将计就计趁机救下谢巡罢了。

蹴球大赛三日前的那天晚上,宋茯苓便猜到有人要在节日当天对谢巡下手,兄弟俩商量一番后就有了将计就计。

第二天早朝后闻声递给庆帝的折子,说的也不是案情进展,而是让他配合着演一出临时到场的戏。

圣上亲临了,之后的分花赐福便很有可能不是谢巡,如此才有球场上提前对谢巡下手的一幕。

也是如此,庆帝才真正信了闻声有人要害谢巡的言论。这次行刺事件发生后,庆帝大怒,自然将这件事交给闻声去查。

“进展如何”宋茯苓问起正事。

那刺客早在被擒的当场就自戕了,只留下一具尸体。

经过一晚上的查验,闻声已然有所收获“此人身上虽带着一朵黄花,但身手招式完全不是江湖杀手,而是训练有素的侍卫。”

这也确定了此前闻声的怀疑,最近的留花杀人案都是刺杀谢巡的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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