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情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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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大了。

当那自称为丝丽雅的诡异残躯对托蕾亚等人说出这番话语后,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事儿大了。

神明也被牵扯进来了。

当然,之前周离就一直怀疑过这件事是否有神明的参与,毕竟这位安雅可是实打实地威胁到了神明和十二刻的统治地位,周离跟她一比都算是忠心耿耿的乱臣贼子了。而她的行动却在十二刻的监视下一帆风顺,这你要是说里面没有神明的参与,谁也不信。

所以,周离一直都跟周围的人说,这一次十二刻和神明肯定脱不了关系,不是暗推波澜就是从中获利。

但是当那具残躯说出了真相后,托蕾亚惊觉这根本不是神明参与不参与的问题,因为这场事件,这从头到尾都是神明的阴谋。

【杀死她,让她解脱】

当说完那段真相后,这具残躯似乎恢复到了方才浑浑噩噩的状态,无论托蕾亚怎么做都无法唤醒她。她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周而复始。

“怎么办?”

托蕾亚看向一旁的魔术师和亚瑟·摩根,他们两个人的表情也同样凝重。毕竟这件事的真相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因为这是神明第一次露出毫不掩饰的爪牙,还有上面的血迹。

“这个消息必须传递出去。”

魔术师在短暂的思索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消息甚至比安雅的本身还要重要。”

托蕾亚明白,魔术师是对的。对于这场事件,或者说对于这场战争而言,最重要的已经不再是对安雅的战争。现在,战争的发起人的身份发生了转变。

情绪之神——弥撒。

一个神明,和一个盗取了神明的教宗,这两个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存在。前者代表着一场很有可能针对全人类的灾难,而后者,最多是塔里克的灾难。

这是不同的量级,截然不同的量级。

而最令托蕾亚在意的是丝丽雅口中的“躯体”。

托蕾亚的表情淡漠,但眼中还是有着担忧的神色:“残躯曾说过,情绪之神引导安雅做这一切,是为了得到躯壳。”

“真是没有一个好消息。”

魔术师叹了口气,随后对一旁有些茫然的亚瑟摩根解释道:“法则是一种规律,而神明是一种意志,如果神明想要涉足尘世,祂们就要创造自己的躯壳。躯壳越强,越能让祂们在尘世之中操控法则。”

“所以,情绪之神想要神降?”

亚瑟·摩根用简短的语言总结了这一点,然后,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不是,这神到底要干什么?他们平常不都是·····挺友善的吗?”

对于亚瑟摩根而言,他对十二刻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感,当然,在他知道晶诡的繁衍大概率是有十二刻的暗推波澜后,他就对十二刻产生了极大的厌恶。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还算客气的组织,竟然露出了如此血腥的一面。

要知道,无论是那些思想人偶,还是灵魂傀儡,对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家而言都是完全违背人伦,道德沦丧的技术。而情绪教会的两任教宗所创造的技术,竟然都有情绪之神的影子。

这个消息有些太过震撼了。

“神明对我们一直都不友善。”

作为原住民,魔术师远比托蕾亚和不谐世事的亚瑟·摩根知道的要多,“这条消息必须传递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带着亚瑟·摩根离开这里。”

在短暂的思考后,托蕾亚抬起头,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对魔术师说道:“我留下寻找安雅的人性。”

“你确定?”

魔术师深深地皱起眉,“你一个人能做到吗?”

“没有发现吗?”

托蕾亚轻轻地用长枪戳了戳地面,看着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淡淡波澜,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外来的灵魂越多,她的苏醒速度越快。”

“我留下。”

亚瑟·摩根拍了拍腰间的手枪,粗声说道:“西部的牛仔还不至于让一个女人承担这一切,她的苏醒速度没有你想的那么快,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

托蕾亚目光有些疑惑,她摇摇头,对亚瑟摩根说道:“你有幽闭恐惧症,不适合继续探索了。”

“唉?”

亚瑟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挠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也能被你发现。”

“我有个朋友,也有这个问题。”

“放心吧。”

没等托蕾亚继续说下去,这个手指有些泛黄,粗糙的面容和络腮胡显得有些矿业的男人摆摆手,笑了一声后说道:“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别忘了,我还有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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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有头吗?”

白芩和小可无力地瘫坐在一块白色的岩石上,裸露在外的肌肤沾上了些许纯黑色的露水。

“不知道啊...”

白芩头疼地看着这片万花筒空间,一时间有些无可奈何,“我们走了多长时间?”

“我看看。”

伸出手,两根缠绕在一起的嫩芽轻轻颤抖着。很快,小可得出了结论,“十五分钟,我们才走了十五分钟。”

“我怎么感觉过了一年。”

白芩有些无力,她伸出手,轻轻打了个一个响指,一朵微弱的火苗浮现在她的指尖,“唯一的好消息是,我的魔能似乎恢复了一些。”

“或许吧。”

小可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累过了头,还是因为这片空间的色彩转换太过强烈,她总感觉有些头疼,“这地方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是的,不讲道理。

这个世界不遵循任何规律,当然,时间和空间在这里是正常的,可这种正常在毫无正常的环境里格格不入。有些时候,她们会碰到黑色的雨,这些雨是冰冷刺骨的,仿佛触碰到就会被那种寒意刺入骨髓一样。但过了两分钟,雨就变成了赤红色的,但那雨却毫无温度,落在身上除了轻微触感之外没有任何的感觉。

还有突然松软的土壤会变得僵硬,空气中刺鼻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这里真的像是万花筒一样,明明存在一切的颜色和事务,却唯独没有规律可言。

在这种地方行动,是很折磨人的。毕竟你不知道面前的道路到底是能走还是不能走,踏上去会不会碎裂会飞起。

一切都是诡异的,不成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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