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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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的乐曲声响,唢呐的音量极大,再加上通道狭窄,一下子让人有种耳鸣头晕的感觉。而那些蛇也一样,它们长期呆在极其黑暗的环境中,听觉尤其发达。一下子被这么一震,都纷纷晕了过去,唰唰往地上掉。

鹧鸪哨也意识到周围的变化,拉着羽琴就开始狂奔。

蛇类对振动特别敏感,并以此来辨别敌人的方位。不管这里是什么蛇,只要是蛇,就都有这个特性。而在隧道之中不睁眼,大概也是为了给蛇制造优势。大家都瞎,那对振动更灵敏的,就能胜。

刚才恐怕是陈玉楼着急追托马斯,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他动作突然有变,蛇才会袭击了他。

奔跑的过程中,鹧鸪哨依旧竖着耳朵在听周围的情况。倒是羽琴无暇吹唢呐了,光是换气都来不及。

跑到通道尽头,是一口井。这里的情况和隧道内完全不一样了,那种诡异的感觉也消失了。鹧鸪哨顾不得禁忌,把眼睛睁开了。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片血红。陈玉楼的眼睛居然被咬了,脸上都是血。但托马斯居然没事,毫发无伤。

羽琴也睁开了眼睛,她看到陈玉楼的眼睛,又有一种被命运追着跑的感觉。

鹧鸪哨给陈玉楼处理了伤口,挤出了毒血。但是他是否能保住眼睛,谁都说不准。事已至此,他们还是只能往前进。

沿着这破损的井口往下,他们来到了一处水晶矿脉。巨大的水晶簇从顶部延伸往下,好像一把把悬空的利剑。

而在最中央,就是祭坛了。

羽琴看到了仪式的相关石刻壁画,她一边烤着蜥蜴肉,一边和鹧鸪哨商量反向祭祀的事情。咬掉鹧鸪哨胳膊的蜥蜴被羽琴挖下来一大块大腿肉,也算是泄恨了。

“祭祀需要一对眼睛,还有雮尘珠。可是这对眼睛是有所特制,还是随意什么人祭都可以就不太确定了。”羽琴一边撒着调料,一边分析道。她的锅是丢了,但调料都还在。这些调料袋子,她都捆在腰间的。虽然湿了,但烧烤倒是没太大影响。就是没有盐,有也早化在水里了。

鹧鸪哨摸向了自己的腰包,他想起了那一对从鱼肚子里找到的水晶眼珠子。神情地凝望了半天,他终于做出了决定,“用这个。”

“咦,这里怎么还有一个沙漏?”托马斯终于恢复了清醒,他好奇地到处看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用来倒计时的沙漏。

“装饰用的吧。”羽琴烤好了蜥蜴肉,最先自己咬了一口。一来试味道,二来试毒。

“可是,这个沙漏在走诶。”托马斯很谨慎地观察着,并没有用手碰触。

“沙漏走到底,祭祀的时间就完成。如果完不成,我们都得玩完。”陈玉楼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没想到啊,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捞到,居然还赔上了一对极其罕见的夜视眼。

“你不早说!”羽琴把蜥蜴肉甩到一边,和鹧鸪哨拿着雮尘珠和水晶眼,立马来到了祭坛边上。

按照壁画上的仪式程序,两人将这两东西丢进了祭坛边上的水池之中。

可是丢进去之后只听到三声响,并未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鹧鸪哨低头看羽琴的后背,红斑也未消失。

但是他们能做的都做了,此刻只能等待沙漏走完。

看着沙漏中的沙一粒一粒落下,周围也越来越黑。当水晶簇都开始晃动,洞窟显然要垮塌之时,他们不得不选择先离开。

但就在准备要走的时候,隧道那边的蛇群追过来了。四人只得继续往前,不敢走回头路。误打误撞,他们进入到了一处山洞之中,看到了一尊高大的神像。

沿着神像往上爬去,羽琴爬一段就要吹一下唢呐,以震慑那群毒蛇。不过效果越来越差,那些蛇对唢呐声波的免疫力似乎越来越强了。

而洞窟的水晶也开始往下掉,巨大的震动连带着神像都要垮塌了。四人不敢耽搁,继续往上。他们发现了一片迷宫似的洞窟,这些好像盗洞一般的通道都是一种巨大的地观音挖掘出来的,托马斯在吃毒蘑菇那里曾经有看到过。

“这种地观音打的洞都是从外往里,沿着洞壁上地观音的爪印判断,我们就可以一路走到外面去。”鹧鸪哨见多识广,并没有因为洞窟复杂而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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