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有钱的第十一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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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耀伸出手,颤巍巍地指着他,嘴唇嗫嚅了半晌也没吐出一句话。

溱江府是江南各地最为突出的代表,柔情似水的繁华与京都的富庶奢华截然不同。只是这次卓云斐并不想让他跟来,是他偷偷摸摸的跟着顾言悯,代价就是随时听候差遣。

那晚温昭辞不知道哪根筋有毛病,非要送个女人过来,害的他被劫色还险些丧命。

“卓大人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好生养伤吧。”

顾言悯起身要走,卓耀暧昧的瞧着他:“跟这姑娘关系不一般?上哪培养感情去啊?”

顾言悯凉凉看了他一眼,淡紫色的衣角干脆利落的消失在了楼梯口。卓耀撇了撇嘴,躺在美人榻上望天。

顾言悯下楼时清也正一步三回头的朝桃林外走去,见到他立刻停下脚步,相当熟稔地挥了挥手:“顾大人!”

“裴樾,泥霜坊那座楼的相关卷宗今夜送到我房里。”

“卑职领命。”

裴樾牵了马匹,经过元清也身边时还不忘凉飕飕的看她一眼。

清也自是不理会他,麻溜的凑到顾言悯身边:“大人,经过昨日之事想必官盐应当都追回来了吧?”

亲眼目睹白家落难,最大的商户说没就没,那些势力远在白家之下的自然是不敢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那大人当初答应卑职的话应该算数的吧?”

顾言悯停下脚步,看着低眉顺眼的她:

“你觉得呢?”

虽然知道了顾言悯就算没有她,也能轻而易举了结此案,但是他既然能答应她当初的请求,自然就有她的作用。

“大人是君子,自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本官可从不是什么君子。”

清也不赞同的看着他,义正言辞:“当今圣上慧眼识珠,择能人居要职,若大人不是君子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元捕快这张巧嘴如此伶俐,难怪晏大人几次三番来求本官轻饶你。”

他沿着江岸,走的漫不经心。清也跟在他身后,抬头只能看见与衣裳同色的发带,淡淡的紫色在烟雾中镀上了一层似有若无的朦胧。

她沉默无言,从十岁那年她救了被狼狗追着咬的晏尚迹开始她就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看在这件事情的面子上。

晏道溪绝对算不上一个好官,但却也不是十恶不赦。乡邻之间撵鸡打狗的芝麻小事他能处理的相当漂亮,但是碰上背后有铁板或是妖邪丛生的大案,他往往就会身体不适。

趋利避害做到极致之人能为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徒弟去诚心诚意的求顾言悯?

她不信。

“大人莫不是也信了衙门里传的那些话了吧?”

清也瞅着他的神色,笑开颜:“我知道大人肯定是不信的,就像我也不信顾大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阎王。”

顾言悯停下脚步看着身后亦步亦趋的小捕快,那双眼里盛了纷飞的桃花和曦光将他望着。

“顾大人让晏尚迹收押白家众人,想必也是不愿看到他日晏家分崩离析之日将他牵连吧。”

晏道溪对他的为官之道有一套漂亮的说辞,无为而治。船到桥头会不会自然直清也不敢妄言,但是晏家在他的无为而治之下玩完是迟早的事情。

“本官听闻元捕快与晏公子关系甚好,时常撺掇他拿了晏大人的银两救济布施。”

他看着她,轻飘飘道:“只可惜本官没有元捕快这样深谋远虑的善心。”

“……”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泥霜坊,自从那夜牢中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阮如之。

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锁着,顾言悯从袖内拿出那把短剑扔给元清也:“开门。”

清也握着尚带有余温的短剑,反应过来之后麻利的上前手起刀落就将铜锁给劈了,随后非常自觉的将短剑收好:

“卑职谢大人!”

顾言悯瞧着她喜滋滋的行礼,一流水的动作下来可以说是相当狗腿且上道。

“自明日开始,卯时初到官驿前的桃林,我会让裴樾带你训练。”

“好嘞,大人!”

清也推开门,让顾言悯先进了院子,虚掩好门户之后才小跑着跟上他,问了一个自己最为挂心的问题:

“不知大人的手下月入几两银?”

清也寻思着裴樾那一身行头,怎么看都价值不菲。顾言悯回头看她眼里像揣了两个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毫不留情给了当头一棒:

“一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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