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代妖姬,君临天下(1 / 2)
昭阳殿外,阳光明媚,昭阳殿内,炎烈在严厉的谴责兰若。
“你是朕的皇后,怎么可以做出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炎烈的口气异常冷酷,银灰色的衣衫同样散发出阵阵的冷气。
兰若则好像不在乎似的坐在朱红窗子下的长榻上,一身水蓝色的衫裙,优雅淡然,手中摆弄着各种珠翠首饰,漫不经心的说道:“皇上请息怒,臣妾不知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生气,请皇上明言,臣妾一定改。”
炎烈最恨的就是她这种漫不经心的姿态,而对兰若来说,一个没有爱恨情仇的人就是无欲则刚,她不再需要讨好任何人,利用任何人,更何况是个自己不爱的男子。
炎烈用手指着兰若:“一个皇后应该母仪天下,有一颗最慈悲的心,你居然心狠手辣杀了贞元,杀了玉妃和广平王!你可知道天下的悠悠之口都在怎样说朕?”
兰若灿然一笑,那笑容比外面的阳光还要明媚,“原来皇上是因为这个生气啊,臣妾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皇上好,贞元是我朝的太平侯爷,却谋反,玉妃和广平王一直蠢蠢欲动,臣妾这是防患于未然。”
兰若倒真的是防患于未然,在炎烈攻打南越国贞元投降的时候,玉妃带着广平王一起降了,当初玉妃和炎烈有过约定,玉妃帮助炎烈逃出南越国,而炎烈帮厨广平王坐上南越国皇帝的宝座,可是当炎烈君临天下的时候,就毁掉了这个约定,玉妃虽然愤愤不平,但是也无能为力,只能忍辱偷生,后来玉妃看到贞元打着复国的旗号聚集了很多人,便也想学贞元的样子讨伐炎烈,所以兰若即刻就下旨毒死了玉妃和广平王。
但是炎烈很是气愤,天下初定,他要的是邀买人心,他刚刚做了皇帝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前朝皇帝和皇室赶尽杀绝,天下悠悠之口会怎么说?史书上又会怎么评价他?
“好好好,算你都是为了朕着想,那么彩云呢?”说到彩云,炎烈就激动异常,在皇宫里,处处受礼节的拘束,动不动就有人劝诫他要做个好皇帝,而他越来越想做个能够尽情玩乐的孩童,一个人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快乐而来的吗?如果一个人活着总是要为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操心,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原来,皇上最真实的目的是为彩云那个贱人而来的。”说着,兰若站起身来,款款走到炎烈跟前。
兰若曾经那样令炎烈痴迷的精致五官现在却失去了诱。惑。力,长的再美又如何?纵然举案齐眉,到底不是心底那可朱砂痣。
“皇上,”兰若苦口婆心“皇上注定就是天下最辛苦的人——”
“住口,朕不要听你说教!你这狠毒的人,彩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将彩云砍断四肢,挖去双眼,刺聋双耳,还用铜汁灌哑她的喉咙,简直令人发指!”想想最后见到彩云的那个样子,炎烈的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触目惊心,曾经那样调皮又温润的兰若怎么会变得如此蛇蝎心肠?这是他曾经疯狂爱过的那个女子吗?
“臣妾是皇后,臣妾有权利责罚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人,彩云她迷。惑皇上,让皇上沉湎酒色,荒废了朝政,她理当处死。”说的非常有道理,而兰若的口气却云淡风轻,以前她想用同样的方法杀了望安,但是没有成功,现在终于用这法子弄死了彩云,终于看到了这种方法下死的人是什么样子,兰若记得当时看着那样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的时候,心里没有任何的难过,说到伤害,谁有她受过的伤害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也不怪兰若,彩云仗着炎烈的专宠,平日里在后宫飞扬跋扈,居然还想做皇后,见了兰若一点规矩也没有,这皇后岂是好当的?她苏兰若吃了多少苦才爬上这皇后的宝座,岂能让给别人?
想到处置彩云的手法,兰若嘴角一个淡然的微笑,而炎烈则看不得这个微笑,将这个微笑当做对他的无视。
“你不要动不动就说你是皇后,朕可以立你为后,一样也可以废了你!”炎烈几乎是咆哮着拂袖而去,他无法和这样一个女子共处一室。
炎烈走后,他的话却在室内余音绕梁,让兰若震动不已。
他说的没错,她只是他册封的皇后,皇后的册封和废除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兰若看着窗外的艳阳从正当空一点一点的滑落,夕阳侵染云霞,天边血海似的,她这样辛苦得来的后宫之主的身份,原来不堪一击。
不,她已经付出了太多,没有了爱情,她只能抓住权利。
夜色如水,星辰如梦。
御书房内的御案上摆着一壶酒,没有杯子,炎烈颓然的坐在一旁,直接用嘴对着酒壶饮下一口口的酒,去找不到大口喝酒的快乐,酒只是穿肠而过,他的心里依然无比的空虚,彩云还在的时候,他还算有个伴,只是个伴儿,没有任何的交流,他要的只是彩云的身体,以及彩云肯陪着他玩。
小时候真的很快乐,整天都可以无忧无虑的玩,然后吃饭睡觉,直到八岁的时候来到这里做人质,从那时候开始就学会了处处留心,学会了忍辱负重,北辰国的命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了快乐,直到——
那个叫金枝的女子出现,仿佛是死水中的一缕微澜,激起了他的一腔热血,伴随他走过无数清冷的夜晚,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人是会变的,金枝离他越来越远了,而他偏偏想要抓住着一棵救命稻草般狠毒的人来填补内心那份虫噬的寂寞,饮鸩止渴一般。
一阵香风袭来,炎烈眸子里一亮。
御书房门口站着一个红衣女子,云髻高耸,骨骼娉婷,精致的容颜妩。媚如彩虹,手中捧着一个翡翠的托盘,盘中是晶莹的白玉的酒壶,那女子一路环佩叮当的款款走到御案前。
“夫君,我们来共饮一杯。”女子山眉水眼的看着炎烈。
夫君,这称呼还是第一次,这时候炎烈才知道,他最想要的只是一段平实的感情,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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