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章 黄泉泪(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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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的信纸,被郑双双捏在手里,她不停地摇头,不停地摇头,她不敢相信信纸上所写的内容,“不,不,这一定是栽赃陷害,一定是栽赃陷害!夫君,夫君,你要相信父亲,父亲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信纸上头写了这么一行字:“郑大人出白银一千两,今夜子时,刺杀魏庆丰,取其项上人头。”

这汴京城中,只有一位郑大人,那便是郑双双的父亲,京兆府尹郑延年。

郑双双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对自己的丈夫下毒手了,她扯着魏庆丰的衣袖,含着泪水,不停地在为她的父亲辩解,但是,魏庆丰冷眼瞧着她,随即用力甩开她的手。

她僵在了原处,魏庆丰不相信郑家,同样,他也不信她,多么悲哀啊,她可是他的结发妻子。

“大夫,大夫来了!”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身后紧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大夫,他们跑得太急了,老胳膊老腿的,有些受不住。

此时,画眉已经昏迷过去了,生死未卜。

许是被气昏了头,魏庆丰失去了判断能力,当夜过后,郑双双被软禁在了魏府里,他不允许她私自回郑家,郑延年已经将他逼迫至此,他不得不开始他的反击!

汴京的大雪,终于停了。

魏庆丰着朝服去了皇宫,他当着赵炅和众多大臣的面,道出了当年龙虎将军之死的真正原因,但他并未明说,是谁下的毒,也未道出唐掌柜和何礼之事,他不想将太多的人牵扯进来。

众朝臣哗然,赵炅的脸色大变,徐颍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他本以为,再也没有会提起此事,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栽培的魏庆丰,竟然将那桩“案件”捅了出来!

当魏庆丰道出徐将军是因为被人下药,突发心疾而亡的时候,他看见一旁的郑延年,身子一震,双目犹如毒蛇般紧紧缠着他,果然跟他的岳父大人有关。

当年的龙虎将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朝中的众多的大臣,无一不对他敬佩有加,当他们听闻龙虎将军是被如此肮脏的手段害死的时候,愤慨不已,一时间,朝堂之上甚是喧嚣,众多大臣们纷纷进言,“恳请陛下彻查此案!”

一时间,朝堂之上,齐声大呼:“恳请陛下彻查此案!惩治小人,不能让龙虎将军枉死!”

赵炅的神情越发阴沉了,底下的朝臣是在胁迫他吗?

若他们知道声名赫赫的龙虎将军是被他下令赐死的,这些臣子们还作何感想,到时候,消息传到了城内,百姓们该如何看待他这个君王,赵炅不敢想象,他不敢再往下想,为君者,最重声名,他不想留下这么一个污名。

他的目光在魏庆丰和郑延年之间,徘徊不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案台,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沉思什么?

郑延年知道这位九五之尊心中所想,陛下在魏庆丰和自己做抉择,究竟要把谁推出去,平息这一场风波。

“诸位,安静一下,安静一下,”郑延年决定先发制人,他决不能成为那个被丢弃的棋子,“龙虎将军离世已经二十年了,当年的四个仵作,都没有检查出龙虎将军身上的毒,而今,他!”郑延年手指魏庆丰,气势汹汹道:“口说无凭,实属胡乱捏造,其意图甚是险恶啊!”

兔子急了,都会反咬一口,何况他的岳父是一只豺狼呢,魏庆丰料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随后冷冷一笑。既然是反咬一口,那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了。

“郑大人为何如此急躁,哦,庆丰听说,南疆叛乱那一回,郑大人当年是徐将军的随行记录官,莫非是知道一些事情?”

本以为只是一只刚长出牙齿的狼崽子,却没有想到,他是一头猛虎,这几句话一说出来,众多朝臣的目光都投向了郑延年的身上,带着怀疑与猜忌。

“郑大人,你为什么要阻拦魏大人调查此事呢,难不成……”

“莫要胡说!龙虎将军是何等人物,尔等对他都是心生敬佩,怎么会在背后做这些歹毒之事!请陛下明鉴!”郑延年跪倒在地,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这般模样,像是魏庆丰联合众人一起欺负他一样。

“陛下明鉴,臣所说的话,并非针对郑大人,臣只是想查明徐将军之死,将幕后凶手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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