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暴雨中行(1 / 2)
风雨如约而至,顷刻间,几个人身上全湿透了。
风雨飘摇,山林之间都是萧萧呼啸的风声贯耳,雨越来越大,没有丁点要停的意思。
雨里,他们仍旧对立站着。
“你这么快就猜到了?”对方深陷的眼眶中,还残留着一点戾气,但论杀意,却是没有的。
筠琦在灏泽身后,多少还能看见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当筠琦说出她的推测时,这个人明显惊讶了。
拍了拍灏泽,留了点空间给自己和对面的人对话:“不快,只是我想着什么人会这么有耐心和立场同我说这些?”
雨势太急了,急得每个人都措手不及。“算了,再往前,有个废旧的茶棚,不如去那里避避雨。”
这个虽是凶狠的人,却偶尔丢了一丝的怜悯给筠琦,似是想起了什么,犹似再同情另一个人。
灏泽虽是不想答应,可筠琦的身子不能忽视,无奈,对这里也不熟悉的他,只能紧握筠琦的手,跟在了后面,不忘警惕周围。
“我是你父亲的兄弟,他在世时,很喜欢你。”他很奇怪,走在风雨中时,总有一种关怀的目光不经意的瞥着筠琦。
筠琦却在听了这句话后,眉头一蹙,冷笑了一声:“我爹爹是阮寒傲,你确定你们是好兄弟么?”
待看清了阮筠琦脸上的嘲讽,他并没有介意:“你七岁时被人送往轩辕门,你怎知是谁将你送过去的?
你一直没有直面反驳我的话,走的又是这条回都南阮家的路,想来是遗失了儿时的记忆。
既然忘了,你怎知你的确是阮家的女儿无疑?
别急着反感我的话,不妨冷静冷静,自己分析分析。
你是轩辕陆笙的徒弟,你一定能看得分明。”
这个人真是会看人脸色,发觉筠琦已经不断添加的怒火,遂及时打住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那就是讽刺的。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最先发现她的师傅,却没有推断她真实的身份,不是着实打了师傅的脸?
跑到那破旧的茶棚时,她的心里更加的纠结了。
一边收拾淋湿的头发和衣衫,一边又要防着这个人,一边还要思来想去,转瞬间,听着雷声阵阵,心情低沉了不少。
“胎记可以是伪造的,携带的遗物也可能是别人的,可能让薛亥丞第一眼看见我就觉得我像爹爹的女儿,这如何解释?
也许,如你所说,我自小不知我是阮家的遗孤,但知时已心中含了仇恨。
筹谋已久的计划正在实施之际,却忽然被人告知,我极可能不是阮家的遗孤,而是辛长容的后人。无法接受,也不能理解。
还是你先来坦诚一点,告诉我们,你究竟是谁,来找我们有何用意?”
筠琦的语气已不再像是个十七的少女,唯今不单单是愚蠢的人们误以为她的身份,就是她自己,也根本堵不住悠悠众口,因她也不知事情是如何流传的,流言又是如何起的。
对方深深的凝了一眼,最终叹了口气,找了个能坐的地方,掸去灰尘,坐了下去。
抬头时,望见筠琦的眼神,一如怀疑,亦如藐视。“我是谁不重要了,你如果觉得一个称呼这么重要的话,那就暂且喊我一声千伯。”
千伯,意思是比辛长容年长一些是么?那如果按照辈分而言,也是这样的么?
筠琦虽然不如他们淋湿的程度大,可是却因为衣衫薄了一些,甚是尴尬,不免抬手遮住前面,一时发丝上的雨水顺着滴落,好不落魄啊:“前辈,然后呢?”
不过她就是这么出人意料,刚问了姓名,等人家回答了之后,结果又不称呼人家。
千伯因而一笑,这筠琦的孩子心性真是不减呢:“我在光影堂中微不足道,也从不出任务的,所以江湖上并无我的消息,知道我的几乎没有。
那一年,我们光影堂被人围攻,我因在外而躲过一劫。
那时,我带着才六岁的你开始流浪,为了护住兄弟的唯一血脉,本打算将你收做义女,结果却意外失散。
等我再得到你的消息时,是一年后的阮家。”
千伯的这些回忆,只在他的眼里是真实的,筠琦无法判断。
彼时,灏泽已经利用这里的可用之物生了火,将筠琦带过去烤火,以免再生风寒。
凑近了火堆,这才感受到了一丝的温暖,暖意尚没有游走全身,便被千伯的话继续吸引了注意。
“一年后,我探听到了你的下落,结果去阮家时,已经全门被灭,且,在血泊中,我看见了阮氏夫妇的尸首,以及他们的女儿阮筠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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