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暴雨中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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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从千伯的口中听见阮筠琦这三个字,异常的奇怪,就像是听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不禁看了过去,又一眼瞥见这雨,还是一样的滂沱,怅然的心情反倒释怀了不少:“你的意思是,当年的阮筠琦已经死了?”

这话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时,也甚是奇怪,不过倒是随意的很,像是讨论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那眼神的确没有一点的怀疑,甚至会让对方误解,是否已经接受了他的言语。

千伯顿了一顿,本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因为筠琦的一句而迟疑了些许。随后又猜到了此话的含义,遂继续道:“是,我赶去时已经是不可收拾的地步,遂不能出面,只是暗中观察,可很快发现了主谋之人。

他带着你,火速离开。我跟上去之后,却发现他们带你去了轩辕门。”

听着千伯的话,筠琦是没有多一点的印象的,毕竟那是十年前了,何况自己的记忆还是缺失的。

可千伯的话,如果只当她就是那个女孩,先不论是否确实,可以参考一二。

不经意时,灏泽并未参与他们的谈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筠琦,而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防周围的情况。

“然后,就是七岁时被师傅发现,领进家门,扶养至今的我?

如果我真是辛长容的女儿,你一定也在暗中保护我的,甚至时刻关注。”筠琦搓了搓发凉的手,向火光又靠近了一点,“既然你认定我是辛长容的女儿,为何这些年不来找我,而是这个时候?”

对于千伯所言,可信性度不那么高。

这些事情,换作任何一个能精于打探消息的探子,绝不会错过。所以更加不能保证这件事的真实性。

“主谋的身份我也不确定,我更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你送到轩辕陆笙的身边,可是既然你能好好的待在这里,倒不如继续待着。

甯心,你是不是也不能闻丁香花的香味?”

筠琦正在烤火,遂一时没有注意到,可这句话的末尾,倒是像在和自己说话。

一偏头,“啊”一声:“哦,你说我么?我是不喜欢丁香花的味道。”

继而低下头,烤着湿答答的衣衫,埋头苦干。

灏泽在这风雨飘摇里,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视线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却找不到一点的答案。

如果当年的阮筠琦真的横死家中,那么背后的阴谋者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把辛长容的女儿假冒顶替送过来呢?

这一切都有些说不通的。而最初,他们也最怀疑的便是为何那个幕后主使会将筠琦送往轩辕门。

既然送往了轩辕门,那必然是以后都开始监视了她的一举一动。那么此次她回来复仇之事自然就不告而败。

可这一点,筠琦师妹怎么会考虑不到?既然考虑到了,那么为何还要回到这起点,重新复仇?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留在师妹身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无比清楚。既然知道何必现在装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等着师妹跳入陷阱不自知呢?

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你永远看不清的就是前面的路,看不见的就是未来你还可以选择什么。

而当你真正做好了选择,却猛然发现不是最好的。

可事实就是最好的并非最合适的。

当这一切的推理忽而莫名其妙,筠琦越发感慨时,她不禁惊呼,还是师傅厉害,师傅果真厉害。

她一边暖手思考,一边想着如何将现在手上所有的线索集结,得出一个个结论。

看着千伯,忽而想,千伯和辛长容的关系,真的如同他自己描述的那般么?

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这个节骨眼上,一个众人排斥她的身份,而她最迷惘的时刻。

难道,这是幕后者的又一个计划,为了将她彻底的变成辛长容的女儿,为了把这份仇恨彻底的虚无化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愚弄世人和她自己么?

笑话,她是阮筠琦,谁都改变不了的。不论是阮家的阮筠琦,还是轩辕门的她。

她都是轩辕陆笙的徒弟,轩辕灏泽,暮冬门门主的师妹。既然这条路走上来了,便不轻易被别人耍了啊。

雷声阵阵,可却压制不住她心中的喜悦。

越是有人要这么误导她,误导世人,越是证明了她的存在不是如此简单。

暴风雨,总是极速而又不那么容易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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