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相原案起(1 / 2)
屠杀夜,虚的浪费一场梦,多少日,空恨这一回。
通人性,却是一匹好儿狼,多少思,不解旧家常。
墨国嘉禹十九年,八月初三,相原。
这日阴云密布,不到宵禁,街上已是空无一人踪影。
耳畔,猛地听见了,从南边传来悠扬低沉的钟声。那里有一座寺庙,名安相寺。每年的八月,都要在这申时开始击钟,敲上一柱香。
此时,在黑压压的乌云衬映下,那钟声格外发闷,听着还有些凄楚。
“啊……”
一个时辰后,某处大宅子里传来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仿佛,在这暗无天日的背景下,格外凄惨。
骤然间,倾盆大雨,夺势而来。
八月廿,相原城外一马车上。
“这相原毒狼案倒是奇了,传的是人尽皆知,人心惶惶。”阮筠琦一身青衣长衫男子装束,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仔细看看,肩较寻常男子都不宽,眉目又带着几分秀气,眼睛里闪着几分期待,却又隐了几分落寞,分明倒是个愁思的姑娘,不比年少时别人看不出来了。
那身旁还坐着轩辕陆笙,素衣玉面,手持香扇一柄,若有所思,目光始终落在阮筠琦身上。
“这案子何止是奇。
至今已有三人被害,相原安知府实在束手无策,千里迢迢寻人求我,我又能如何?
不过说起来,筠琦你倒是一直没有机会名动天下,这次你可愿出手?”
阮筠琦的眼底果真闪过一丝悸动,抬了抬头:“那安权得和师傅关系如何?”
陆笙见她毫不避讳的直呼人家知府名讳,不由得一笑,这么看来并没有沉陷不悦之中:“他倒是欠了我不少人情,我出口这么要求,他也不会不答应。”
阮筠琦短叹一声,贼兮兮的看着陆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不认识你、不欠你人情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案子我会全力以赴的。但女子始终有碍,不如……还是继续唤我钧少公子。”原本以为,她沉默了一路,是因为想起一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没想到,在这等着他呢。
“哈哈哈,钧少公子,有意思,有意思。”一展扇,放心了不少。
马车刚刚进了相原,便被人拦下:“请问可是书生大人到了?”
陆笙一掀帘子,哟,这安权得还晓得亲自来接,悟性不错。“安大人,这倒是客气了。”
走下了马车,顺手又将徒弟带下。
“这一位?”安权得并非不知,只是不知如何称呼更为妥当,还算聪明,知道这一问。
“钧少见过知府大人。”阮筠琦端起了一副书生模样,朝他行了一礼。
安权得看她一身男儿装,又自称钧少,便晓得了她的身份:“书生大人、钧少公子,这边请。”
接的人挺多,来来往往,筠琦早就习惯了。
“安大人,可别怪我懒,我向你举荐这一位钧少公子,他来解决你的大难题,如何?”
他三人独自走在前面,私底下说这话也算是给彼此的面子。
安权得其实并不抗拒,听闻这轩辕陆笙的二弟子,出身都南阮家不说,之前也办过几个案子。如果信不过,陆笙也不会推荐。
他故作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书生大人举荐的人,自然不会错。
此时天色已不早,二位先去府上安顿下来如何?”
陆笙并无意见,只看向了阮筠琦,可她的目光却在这四周来来回回:“你在看些什么?”
阮筠琦听得师傅问她,便摇了摇头:“安大人,如果可以,钧少希望现在就去衙门,今夜初步了解第一手资料,明日再去案发地看看。”
安权得心中果然得以安慰,这送来的好歹是个负责任的,转身叫来几个随从:“你们几个送钧少公子去府衙,顺便告知所有人,他要调查的任何资料,都可以给他。不过,你们也要好好保护他,不得有闪失,明白么?”
随从们知道这不是小人物,随即应下,带路将阮筠琦带走了。
“哎,我可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了,这舟车劳顿的呀。”陆笙看着她离去,心中默默的期待,她是真的完全放下了。
安权得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担忧,倒是暂时放下了这案件,陪他回自己家中,小酌怡情去了。
“钧少公子,这是你要的资料还有画册。”直奔府衙,开门见山。
第一起案发是在八月初三,时隔不长也不短,有些线索只能从这些里面汲取。
“你就是从最清楚三件命案的沈捕头?”埋头翻阅,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对方似是没有料到她有这么一问,遂愣了愣,继而方回:“回公子,是。”
忽然,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翻开了画册:“那既然如此,你就说说这三个案子,你见到的现场也可以描绘一下。”
沈捕头凝眉,便开始严肃起来:“八月初三申时,本地米行李常云家中,一怀有身孕的下人珠秀,暴毙一尸两命死在李常云的书房之中。
珠秀年芳二九,和丈夫郑大都是老实人,与人平素无怨,未曾结过梁子。案发前,也未有异常事情发生。
现场惨烈且血迹斑斑,到处有狼爪痕迹和狼的脚印。珠秀身上也有狼的抓痕和撕咬伤,但据仵作检验,死因并不是狼的撕咬,也未验出是毒物致死,故而死因至今不详。”
听着他的描述,阮筠琦一边对着画册分析。这书房不算小,进门左边是书桌,书桌后面有书架,斜对面便有一窗。右边有一可以休息的卧榻,左右两边也是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