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七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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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太子所言也甚是有理。”唐永望说,并用手指隔空沿着图中的几个比较大的密闭图案描边,“第二,就是这七个图案。这个,我听太子说这是博礼恪王的宝藏,太子又说到,云睿范曾提到博礼恪王那个‘友谊与智慧’的寓言,我才想起来:这个应该正是代表那个寓言中,主人公沙欣所经历的七关。在象征意义上,这七关分别代表了七种美好的品德,诚实、勇敢、忠诚、坚定、谦虚、团结、智慧,挑战者要分别拥有这些品质才能闯过这七关;在地理意义上,这七关分别代表了上靖省的七个著名的景点,按照顺序,在寓言里是一关一关的顺序,在图中是左上角到右下角,在地理上是从西北到东南——”

他从左上往右下一个一个指,“依次是山、湖、戈壁滩、山、城市、湖、河,对应的是上靖省的昌水山、盈海、旌畴城、玉卢山、头门府、珊丹湖、迁河。这些图案都是比较常用的抽象图案,这个戈壁滩可能比较抽象,山坡与河水大概比较明显。”

白道宁回想起来,他虽然去过上靖省,但是上靖省非常大,他又是跟着母亲去经商而不是去旅游的,所以唐永望这一连串说了一堆旅游景点,他是一个都没去过,听了一遍也基本都没记住。但是对于唐永望所指出的抽象图案,他倒是能有所理解:“长老真是博学,我感觉可以看出个大概。这个藏宝图中,其他的奥秘我们仍未解开,这所谓‘七关’,难道是说,需要走过这七关,之后才能找到博礼恪王的宝藏吗?”

“也许如此。”唐永望停顿了一下,用一种不信任的语气说,“但是,太子殿下,单论这个七关的传说,它虽然流传久远,很多人都走过这七关,但是他们都没有挖掘出所谓的博礼恪王宝藏。就算在寓言中,也没有。那个‘友谊与智慧’的寓言收录在一本采集西方民间故事的书中,我稍后就派人回嘉虞县,从书房中找这本书来给太子看。”

“但是太子殿下,上靖省矿业发达,这千百年来挖掘出了无数个金矿和绿松石矿,甚至还挖出了千年不腐的干尸,却没有人挖出过所谓博礼恪王的宝藏——”唐永望摇摇头,“诶!博礼恪王已经年代太过久远,我们现在都不能确定他是什么年代的人物。倒是有人在上靖省开出个坟墓,据说正是这博礼恪王的,其中确实珍宝颇多。但这个所谓的宝藏,仍未被挖掘出来。我想——恕小人直言,请太子不要对这个宝藏抱有过多的期待,黄拯是个说自己是龙的狂人,他说这个宝藏能支持一国经济的运转,恐怕有很大夸张的成分在。”

白道宁点点头,表示理解,告辞回到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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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是夕露省大派,直至这十几年来大陶首都南迁,因此大陶国教明派也跟着重心南移,作为皇室成员信仰的教派,在政治地位和噱头上都要超过海派,所以明派在东南各省都在开疆拓土,这才稍微影响了一点海派在本地的影响力。

但当地信者最多的教派仍是海派。

大陶各个宗教都统一为相同的管理制度,神职人员按照所修习的教法被分别称为教士、道士或僧人,修道法的称道士,学佛法的称僧或比丘,其他的统称为教士。剩下的大多数信仰者都被泛称为信徒,官方严禁限制信徒信仰自由的行为,此外还有一些别的限制,比如禁止强制要求信徒交钱之类的——但最后这点,大家都是宗教了,还没有点办法让信徒自愿交钱?

夕露省的底盘,按照物质支持的程度来分,就是几乎所有人都至少稍微信一点点海派,也就是在生病的时候祈祷一下海派的“唯一神保佑我们健康”这种程度;还有很多人是比较相信海派,他们会用海派的道德体系来规范自己、看海派的神话体系和世界观、过海派的节日,接受海派神职人员的救济,并用在能力范围内的金钱和物质支持海派的宗教建设;其余就是少数极度真的信仰海派、愿意花大价钱支持海派的信众了,这些人算是宗教的大金主了,就是那种进庙花几十万烧头香的人。

因着信仰,本地的只要有时间,就都会来参加驱邪仪式——除了仪式本身的宗教意义外,毕竟泸建县也不算是那种歌舞升平的大县,农业社会哪有那么多娱乐,搞个驱邪仪式都算是难得的大型休闲娱乐活动了。

事实上,就算是外地人,有时也会特地早几天赶来参加海派的仪式活动——尤其是每年时间固定的宗教节日,如白道宁之前就已听说了的“罗烟节”。但这次驱邪仪式时间太赶,所以只有同在稷契府底下各县的民众能赶来参会,府外都没来得及。连柳俊茂都忍不住抱怨海派时间太紧张:“连我堂哥一家都没有赶过来,他们还就在旁边的浣溪府呢!”

但即使在这种抱怨之下,柳俊茂依然跟大家一样保持着相当的兴趣,年轻的薛光霁更是显得颇为亢奋,一大清早就跟着柳俊茂赶过来,还提了一大袋碎银角和铜钱跑来准备施舍给穷人,被跟着白道宁一起来的薛佑歌一眼盯中:“你有这个善心,为父很欣慰。但是,你钱哪儿来的?”一边说一边瞪柳俊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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