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终(2 / 2)
牛大汉摸着自己的腿脚对小茹说:“我发现我的腿也没有什么力气了,我们要不歇息着吧。”
小茹却仍旧有一颗躁动的心:“不行,一辈子了,我出国都没出过,不是说退休就闲了吗?为什么不闲呢?”
牛大汉劝慰:“我们终究老了。”
小茹硬是去问牛铁刚要钱。
牛铁刚说:“妈,你都这么大了,还到处跑什么呢?我们不在你身边,万一你跟爸爸磕着碰着怎么办呢?还跑国外去,我们不放心啊。”
小茹不管不顾,就是要钱。
牛铁刚便来跟牛大汉说:“爸啊,你劝劝妈啊,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想着去外面旅游呢?你说我们在身边还好,有个照料,我们不在,谁看着你们啊?去国外你们都不认识字。”
牛大汉也不信邪了:“我们跟团。”
牛铁刚说:“你跟团也不是很靠谱啊,我还是不放心,你们现在真不适合到处跑。”
小茹却态度强硬。
牛大汉也只好说:“遂你妈的愿吧,她这辈子就想去看看国外的月亮是不是比我们的圆。”
牛铁刚没有办法,只得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同。
小茹看完这个要看那个,玩得不亦说乎,各种拍拍拍。
牛铁刚见她一旦开始就不肯收手,只得叮嘱着不再阻拦。
两个人便开始跟团旅行和自由安排。
奈何总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终于在一次旅游途中,由于下车太早,小茹被一辆自行车撞到在地,脑袋碰着道牙上,没有抢救过来。
呜呼哀哉,当真是悲痛欲绝,牛大汉也郁郁寡欢,身体机能快速老化,在牛爱国去世没有几天,便到医院住了十天十夜,一直是昏迷不醒。
牛铁刚在身边守着。
医生说可以准备后事。
牛铁刚还是不愿意放弃。
某天夜里,牛大汉醒过来,容光焕发,精神很好,简直像五十来岁。
他想起富贵,想起梨花村的一草一木,想起大黑树还没有结出果实......
他拔掉各种针管,吩咐牛铁刚带他回村。
黎明时分,黑树下,牛大汉穿得单薄,坐在摇椅上,望着青云山,一轮红日正在越升越高、越来越亮。
青翠的山峦,鸡鸣狗叫,一滴滴露水从树叶上淌落下来,风吹得也越吹越暖。
牛大汉磕巴眼眸,越来越重,弥留之际才幡然醒悟:“青、云山好像、好像好像没有那么高啊!”
牛铁刚望去,却觉得青云山极其高大,生机勃勃又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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