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皇子丧仪(2 / 2)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廷定在了原地。
这是他长这么大,四姐第一次对他对手。从小到大,虽然四姐是他们兄弟姐妹里脾气最大的,但也最像个小孩子,很容易就被哄好。就连父皇让她嫁去魏国公府的事情,自己瞒下来没有告诉她,她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
大概,是真得伤到她的心了吧。
其实他只是想说,展弟的死法和二哥那样雷同,背后一定有隐情,他想彻查下去而已。
只是,现在的他在四姐面前,无论说什么,都会变成别有用心了吧。
七皇子安然下葬,贵妃被贬,但是事情并没有落下帷幕。孟挽庭和万碣的话,到底还是在正熙帝的心头,挥之不去。
“微臣看七殿下的脉案,和当年……早逝的二殿下,十分相似!”
“你若是还念着和他的一点父子之情,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下去。那些人能对展儿动手,就也能对你动手。”
正熙帝撑着病体,又单独宣见了万碣,让他把当年救治温韶时的所有想法猜测,和如今关于温展的,全部说出来。
“朕了解你们太医署做事的准则,如果不是心里有底,是不会把猜测说出来的,尤其还是隔了那么多年的两桩病情。”温禧眼神沉沉,没有看向万碣,只是出神地盯着微微晃动的珠帘,缓缓道。
皇帝的语气明明平和,万碣却听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跪了下来,颤抖哭道:“臣有罪陛下,臣有罪。”
“罪从何来?”正熙帝听到这句话,心里竟然也没有多大波澜。
以前看父皇,喜怒不形于色,还觉得十分厉害,心想做皇帝要注意的地方可真多,为了皇权威严,时时刻刻不忘端出这等姿态。等到自己到了现在这个境地,才明白只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心疲倦麻木到了一个境地,确实难以产生波动罢了。
“当年微臣为二殿下诊治的时候,其实就察觉到了,他的脉象有别于一般的小儿弱症。为此还特意去请教了几位致仕的老前辈,翻阅的许多资料。”万碣闭上眼睛,抖着嘴唇,把往事道来。
那时候的他进太医署没有很久,众人都知道几位皇子在绍永帝心里的地位,派遣太医的时候,也是拿菜下碟。分到宜王府的,都是像万碣这样还算不上大拿的、相对年轻的太医。尤其出事的,还不是王妃的孩子太医署的人心里都门清着呢。
愣头青的万碣见温韶病得离奇,没有放弃,回去扎进了文献里。刚得出了一点苗头,第二天清晨推开门,却发现自己房前的廊柱上,被人射进去一支箭,深深穿了进去,箭头钉着一封信。
信里只有一行字:事非干己休多管。
万碣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要知道,他昨晚睡的地方,是太医署为了方便太医们跑诊,专门设在太常寺官署里的医房所。
能够在官署护卫的眼睛下,如此猖狂地对他一个太医行此胁迫之事的人,怎么会是一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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