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木头成精了(1 / 2)
一种无力感逐渐从周身蔓延上来,把她对过往的所有的认知一并粉碎。
她曾经视为最美好、也最痛苦的那段回忆,或许压根就从头到尾都没有存在过。
那她到底又是谁?
阮露白垂在膝上的手渐渐紧握成拳,微不可查地颤抖。
徐嘉洲的观察力向来敏锐,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裹进掌心,“其实,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还未可知,并不一定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即使是安慰他也不想骗她,当年的事情被藏得如此严密,说是没发生过什么也完全说不过去。
但是阮清河也是受害者,并且已经去世多年。即使实验确有其事,却也不能代表他就是当年那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把睡着的阮露白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之后,徐嘉洲才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一包烟来,关上门下到了客厅。
他不喜欢太亮的光线,所以偌大的客厅只留了一盏照明用的地灯。
徐嘉洲挑开烟盒,抽了一支烟含在嘴里却并没有点燃。他对于这种容易产生依赖性的东西向来是敬而远之的,因为没有必要把自制力用在这种东西上面。
睡袍口袋里的手机微微振动,不计其数的电话以及短信都来自同一人。
薇薇安。
她试图利用量变引起质变这一原理说服他前去参加婚礼。徐嘉洲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无聊到一条一条地删除信息。删到最后一条的时候动作却突然顿住。
手机屏幕的冷光打在他清隽的侧脸上,过了一秒……两秒……三秒……
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的徐嘉洲忽然手指微动,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最后摁下了发送。
原本以为要不得安生的一晚上,阮露白却睡得极其安稳。她之前是见过徐嘉洲堪比站军姿一般笔挺的睡姿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侧身面对着她,一只手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一只手被她压在了脑袋底下。好看的眉眼在晨光里染上一片柔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打下一小片阴影。
她睡得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压了他手臂多久。但是总琢磨着这会儿那一条手臂估计是已经麻了,考虑到他还在睡,阮露白只好尽量减小自己的动作幅度往下挪了一点。
一股力道却突然搭在了她的腰上,徐嘉洲闷着声音有些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收紧了手臂又睡了过去。阮露白但碍于他将醒未醒之时强大的气场绷住没动。
好在一通电话拯救了她,徐嘉洲几乎是听见铃声的瞬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准确利落地找到手机,然后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的时候,阮露白才发现他刚挂掉的是自己的电话。
而这栋屋子虽说每间房间的陈设区别都不大,但是半拉开的窗帘让阮露白确定,自己昨天晚上是在徐嘉洲的房里睡下的。
刚想起身去确认电话是谁打来的,抬眼就看到徐嘉洲正在解自己睡袍的系带。
他勾着带子的手一松,睡袍顺势就落在了地上,下身穿着一条灰色的棉质休闲长裤,露出结实精瘦的上半身来。
阮露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急忙转移了视线,低咳了一声,“你……脱衣服做什么?”
看到效果的徐嘉洲十分满意地勾起唇角,“洗澡不脱衣服的吗?”
阮露白一怔,反应过来之后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索性一头躺倒了下去,拿被子蒙在了脸上。随即便听见一声极其愉悦的轻笑,以及踩在地毯上的轻微脚步声,而后便是浴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最近是不是这思维有点太过跳跃了?
为了避免再从徐嘉洲口中听到什么让她羞愤欲死的话,阮露白还是决定趁着他还没出来,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去。
一番洗漱过后,阮露白好歹脑中昏昏沉沉的感觉被驱散了一些。
从浴室出来,之前还空无一物的大床之上此时却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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